沈暮深离开后, 顾家像一瞬间变得冷清了,每个人都多少有点不适应,平时负责照顾他的个佣人, 是时不时习惯性地走到他房间,接着才想起他已经不在这儿了。
“沈少爷平时着没什么存在感,可这一走,还叫人怪不习惯的。”个佣人跟管家坐在一起闲聊, “我今天早上还画室了,走到才想起他不在里头。”
管家叹了声气:“他虽不说话,但跟个小孩一,时刻都得操他的心,比照顾三五个成年人都累, 现在他突走了,咱们猛地空闲,肯定不习惯。”
“我顾总像适应得还不错,早上公司晚上再回,午不用再多跑一趟陪沈少爷吃午饭,也可以不时间随便加班了, 应该是轻松很多吧。”有人奇地询问管家。
管家闻言笑而不语。
沈暮深离开, 他们这些拿工资照顾他的都不习惯, 何况顾朝朝这个真心实意疼他的人呢。
刚分开的第一个星期,顾朝朝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还是后工作逐渐多了,睡眠才有所改善。心里惦记沈暮深, 却因为怕影响他,所以一天只跟他联系一次,还是挑自己这里的晚上十点、他那边刚早上上课前, 跟他简单聊半个小时,其余时候基本不联系。
转眼又到了晚上,顾朝朝还在公司,开完会就已经十点二十了,比原定的视频时间推迟了二十分钟。
急忙掏出手机要跟他联系,结果还没发送视频请求,合作方就突了,只能匆匆给沈暮深发了个‘待会儿再聊’的语音,后就开会了。
沈暮深收到消息后沉默片刻,便把手机装进了兜里。
屋里的闹钟响了,一旁的吴畅才开:“手机关机吧,该上课了。”
沈暮深垂着眼眸假装没听到。
吴畅无奈:“今天顾朝朝没联系你?”
“在忙。”沈暮深回答。
吴畅嘴角抽了抽:“那你现在是继续等,还是一边上课一边等?”
沈暮深给出的回答是铺平画纸。
吴畅默默松了气,开始给他讲课。
而沈暮深却是心不在焉,时不时都要掏出手机一眼。出国才十天,他已经多少有了改变,知道上课时偷玩手机老师会生气,所以每次掏出时,都记得要偷偷摸摸的。
“……这屋里就你一个学生,我除非瞎了才不,”又一次抓到他手机,吴畅彻底妥协了,“不学了,等顾朝朝给你打了视频电话再说。”
沈暮深闻言,当即把手机掏出,郑重放在画板上。
到他这种表现,一向把绘画奉为神圣的吴畅眼皮一跳,索性扭头出了。
此时窗阳光明媚,照得屋子里都亮堂堂的,沈暮深沐浴在阳光,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
他在书房独自等着,了客厅的吴畅猛灌两冷水,这才长舒一气。
“又被关弟子气到了?”窝在沙发上电视的周仓打趣。
面沈暮深以的人,吴畅就没那么的脾气了,当即冷哼一声:“给顾朝朝打个电话,告诉暮深还在等的视频通话,让快点打。”
“我就知道又是因为。”周仓啧了一声,低头给顾朝朝发了消息。
顾朝朝还在跟合作方开会,等到消息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还在加班的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抬头一眼落地窗闪烁的星空。
许久,长舒一气,给沈暮深打了。
乎是秒接。
“姐姐。”他主动开。
顾朝朝笑了笑:“没有上课吗?”
“没有。”出国还不到一个月,他就学会了有问必答。
顾朝朝轻轻‘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两人一个整天忙工作,一个整天忙创作,生活算得上乏善可陈,何况其一个还是个闷葫芦。刚分开那会儿,顾朝朝还尽可能找话题,现在渐渐的已经不会了,一是因为工作太累没有精力,二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静静着沈暮深,着他身后充满阳光的书房,沈暮深也同着,只是不知道眼里除了,还能不能容下身后的漫天星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眼着半个小时快了,顾朝朝才问一句:“最近有吃饭吗?”
“有。”
“睡觉怎么?”
“。”
“吴畅有没有欺负你?会不会很严格?”顾朝朝又问。
沈暮深摇头:“没有。”
四个问题问完,就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沈暮深大约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太简练了,眼底闪一丝不知所措,一会儿才主动开:“姐姐。”
“嗯?”顾朝朝又累又困,听到他叫自己顿时打起精神。
“姐姐。”他又叫了一声。
顾朝朝没忍住笑了:“叫魂呢?”
到笑,沈暮深的唇角也跟着扬了起,眼底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讨。
顾朝朝目光柔软:“你在那边要照顾自己,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就你。”
“。”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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