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是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傅擎深。>
她心里一惊,头部受到重创,是不允许轻易下床走动的。>
“傅擎深,你出来做什么?”>
傅擎深还是觉得头晕想吐,他脸色也不好,但看到安年,还是第一时间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我问你好好的不待在病床上,出来做什么?”>
傅擎深抿了抿苍白的唇,他一只手扶着门框:“我听到沈瑜兮的声音了。”>
原来担心沈瑜兮?>
安年垂眸,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你放心好了,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她只是很难过,哭的很伤心,而且眼睛都肿了……”>
“她……”安年嗓子哽咽了一下,她吸了吸鼻子,“她看上去很不好,我不知道你们在房间里聊的什么,只是或许你说话重了,她有些受不住。”>
“对了……”她没有勇气抬着头去和傅擎深对视,她胸腔内积攒着一股子邪火,这邪火被她压制的好好的。>
她想,她可以让理智战胜她。>
于是,她在傅擎深灼热的注视下缓缓仰起头,她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刚才还在医院的走廊里打了一巴掌,怎么样,傅擎深,你心疼了么?”>
“她好像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做,很生气的样子,要不是傅嫂拉住了她,我……”>
“安年!”>
她嘴里断断续续的蹦出字眼。>
她的声线淡定平静,没有丝毫起伏,她整个人像是麻木了。>
可眼圈儿还是红的。>
傅擎深忽然沉声喊了她,然后,她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这个人猛然用一种很大的力道将她拥入怀里。>
“我没问她,安年,我说的是你,我在意的是你,我担心焦虑也是你!我怕你被人欺负……”>
安年的脸埋在傅擎深胸前,她喉间发出震颤的笑声:“除了你,谁会欺负我?”>
“对不起……对不起……”>
安年依旧在冷笑,她轻轻推开傅擎深:“无所谓了。傅擎深,你还有伤,进去休息吧。”>
“安年!”傅擎深固执的盯着她,他的双手紧紧摁着安年的肩膀,“刚刚,我不是故意将你支走。”>
“我知道。”安年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和沈瑜兮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跟我没关系。”>
傅擎深哽咽着,眼眶逐渐灼热起来:“你……不信我?”>
安年强自镇定下来,她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绪。>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信任了。我清楚的很,在所有人中,我永远都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安年,我有些受不住了……”>
傅擎深听着她她这样曲解自己的心思,心里好似被刀子狠狠搅动。>
搅的他五脏六腑都跟移位了一样难受。>
他发誓!>
刚刚从沈瑜兮离开的那一瞬,他担心在意的只有安年。>
安年已经不在意什么了,她扶着傅擎深进了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傅擎深像是变成了一个无赖。>
他没有多少话,但只要安年不在身边,他就不吃不喝不休息。>
傅嫂没招了。>
就连带着一堆工作出现的宋朝也有些咬牙切齿!>
傅总这追妻的手段总是别出心载。>
安年不过是回家换了身衣服而已。>
这是她照顾傅擎深的第三天。>
她将自己洗漱了一番,就去厨房做了些饭菜准备带去医院。>
煤气灶的瓦罐里煨着鸡汤,她打开盖子,一股子热气腾腾冒出来,鸡汤的香味丝丝缕缕的飘散在空气里。>
突然,房门开了。>
安年也不意外。>
她看到了陆景思。>
陆景思用有些费解的眼神盯着安年。>
之前的事情安年早就跟她说了。>
她虽然白天在医院照顾傅擎深,但夜里还是会回来的。>
她的病情稳定下来了,陆景思自然也没有义务天天守着她,每个人都要工作~赚钱、吃饭。为了生计而绸缪。>
陆景思也不例外。>
但今天不是周末,她怎么来了?>
安年皱了皱眉:“思思?”>
陆景思脸上的神色有些悲伤,她这个人向来没心没肺的笑着,她对任何事都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但安年今天却感觉陆景思有些不同寻常。>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她上前,抬手摸了摸陆景思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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