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干脆就在檐下铺了凉席,冷的时候,去跟老牛作伴。>
得闲时,陈鸢也会去那灵显庙看看进度,立起的泥塑,绘上了彩色,倒是有七八分相似,让他终于安心下来。>
到了夜晚,继续排列那三术法诀的同时,也会写将新雕的人杰故事写下,编著成戏曲整理成一套。>
白天,拿了原木雕琢飞禽,将伏牛镇戏班的地址写好烧在它面前,指尖点化,木雕的雄鹰陡然发出一声凄唳,抓着那整理好的书册冲天而起,振翅飞去脑中知晓的方向,引来不少府中丫鬟、仆人驻足望天观看。>
“刚刚可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从先生的别院里飞出来的。”>
“尔等在这边看什么?”>
最后一声,是徐怀遇的话语,他龙庭虎步正从外面回来,曾叮嘱过管事,这边非先生传唤,不得停足,以免打扰先生修行,眼下见到几个丫鬟仆人驻足观望,让他语气有些严厉。>
待赶走了人,严肃的表情顿时一收,走进月牙门,正好看到陈鸢在树荫下,翻着那本破旧的书卷,颇为恭敬的拱起手。>
“怀遇见过先生。”>
树荫摇曳,陈鸢放下书笑呵呵的起身还礼,让他一起过来坐下说话,顺手一扬,摆放的茶具里,杯盏自行飞出,接了茶壶倒出的凉茶,轻柔的落在汉子面前。>
“谢先生看茶。”>
这几日相处这位汉子已经麻木了,捧了茶水饮了一口,说起今日过来的正事。>
“先生要查的那位常翁已经有眉目了,就在通山县北面二十里的一个小镇上。”>
见陈鸢露出疑惑,他急忙道:“先生不知,此常姓人家,原本也算颇有资产,那常翁离家而去后几年,家道中落,便卖了房产,举家搬去了镇上过活。如今家中还有七口人。”>
再详细的消息便没有了,毕竟只是打探消息,不可能像军中那样做到事无巨细。>
能有这些消息已经足够了,陈鸢点点头,向他道谢一番,接下来该去那位常翁家中看看,还赠法的缘分。>
这时,府中管事急匆匆来到月牙门。>
“主家,州府有令过来。”>
徐怀遇皱了皱眉,起身向陈鸢告罪一声,“先生稍待。”便走向门口的管事,走到外面不远。>
这边的陈鸢耳目聪慧,想不听都难,想要回避,两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县衙让主家过去一趟。”>
“可透露了何事?”>
“……县尊说……要调主家去庆州。”>
大抵这样的话语过后,徐怀遇重新回来,抱憾的拱了拱手:“先生,徐某看来先去一趟县衙了。”>
“无事,都侯先忙。”>
陈鸢看他神色匆忙自不会挽留,刚才那管事的话语里,要调他去庆州,那已是到中原腹地了,莫不是要让他去打仗?>
可惜,自己也要事要做,这样的事帮不了什么忙。>
叫来孙正德,让他东西收拾收拾,明日去通山县。>
到的夜色落下,徐怀遇从县衙回来,脸色有些难看,先去了后院一趟,随后才来了陈鸢这里,见到推到院中的车斗,心里大抵也明白怎么回事。>
“恐怕怀遇不能送先生了。”>
他坐到树下桌椅,着管事送来了酒水,给陈鸢倒去一杯:“今日先生或许也听到了,徐某也即将离开,调往庆州,天明就走。”>
“这么急?”陈鸢也有些诧异。>
徐怀遇仰头一口干尽杯中酒水,点了点头:“……唉,要打仗,狘劼胡人快打到黄河,皇帝又被自己的兄弟杀了,庆王召集麾下能召集的兵马要去洛州京师……说是抵御胡人,可看得出是要争夺皇位……”>
“我并不想与同胞厮杀……若是与狘劼胡人打,徐某不惜这条命。”>
“跟你夫人、儿女都已说过了?”>
“已说过了。”徐怀遇深吸了口气,忽地又笑起来:“大丈夫此身已许国,难在许家,不驱胡虏,徐某没有颜面回来!”>
陈鸢沉默的抬手抱拳,片刻,他让徐怀遇稍待,起身走去屋里,捧了一尊姿态怪异的佛陀出来。>
“军阵之中或许不能护你周全,但阴暗之处能佑你平安。”>
之前听道人讲过,胡人大军里,有会法术的祭祀,这尊佛陀或许能护他安全。>
看着这尊拿着奇怪法器的佛陀,闻着上面香火气息,徐怀遇不敢轻慢,急忙上前将佛陀接过手中。>
“怀遇谢先生赠礼。”>
“我也该谢都侯,让我看到一腔热血豪杰之士!”>
两人对视一眼,旋即都笑了起来,笑声漫过这片黑夜,时间渐渐流逝,天色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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