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三年,十年,除非我死了,我才准人家把我抬出兵营!”
费君臣看着她,眉路愈深,虽隔着镜片,却能感觉到她那股认真的劲头不是在瞎话的。
“你进过兵营吗?”不知不觉,他问出了口。
“废话。我是我老爸的兵养出来的女儿。我老爸是什么人?一个在前线上挨了九颗子弹才死的烈士,虽然他只是个连长,是连个营长都混不上的兵。”林凉到这儿不得不换口气,免得再提到那个早早抛下她的混蛋老爸,会忍不住地眼眶酸涩。然后是,够了,与这种白眼狼扯什么呢?扯了也没有结果。她掉身就走。
蓦地,一只手在她手腕上一握,力道大到足以将她整个身体拉了回来。她用力一甩,甩不开,只得郁闷地回头看他:“你又想怎样?”
“我们领证吧。”费君臣紧握着她的手腕儿,以绝不放手的姿态吐出这几个字眼。
林凉想挖挖耳朵:“你什么?”
“我,你不是你当三年兵十年兵都没有问题。我的部队刚好征兵,你进我的部队,也好证明你的誓词没有撒谎。”
“我凭什么要进你的部队证明给你看?”林凉简直以为这人是蛮不讲理了,甩他手,怎么甩却是甩不开。
“凭我见过了这么多拒绝我的女兵。然后你你不是。我无法相信你的话,除非你实际行动做给我看。”
“我可以进其它部队?而且,为什么要和你领证?”
“怎么?你怕了?因为我的部队是最前线的部队。领证,是担心你没干到三年,就溜了。”
“你我会溜?”林凉忍无可忍了,一个回头直逼到他面前。
这回凑得更近,他能清楚地见到她那张嘟嘟的嘴唇,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一张一合的。而有关这张嘴唇的美妙滋味,他在游泳池边上因一口人口呼吸已经尝试过了。所以,不得不承认,凑这么近很诱人犯罪的。
扶扶眼镜,他清楚地听见自己喉咙里渴望的干咽,勉强地弯了弯嘴角:“你不觉得,我们这个姿势有点儿危险?”
“谁,你谁危险?”林凉狐疑他怎么突然冒出句不着边际的话来。
“当然是,我。”面对这张显得对此事为一张白纸般的面孔,费君臣打从心底感到了犯罪的愉悦感,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林凉顺他指头的方向瞟过去,见的是几个服务生可能想着客人走了来收拾包厢,结果对眼前的男女危情场面露出一张张惊愕尴尬的表情。问题是这些表情写明的是:不是他上她,是她要上他?因此,个个很有兴趣地想看下去,赖在门口不走了。
林凉捏了捏拳头,要不是碍着这么多人在场,已经一个拳头揍下这条白眼狼。不,是这个自以为是林黛玉美人的娇弱男。
“算了——”几度慎重思考之下,林凉还是决定撤退。可是,甩不开手,而且这么多人看着。
费君臣不时撩撩眼镜,表出一副:你别想跑,你必须对我负责。
“你无赖!”林凉蹦出痛杀的字眼。
“我怎么无赖了?是你自己要去前线当兵的。我只是抓住一个逃兵。”费君臣撩下眼镜,不痛不痒的神态。不,他很享受此刻被人骂的感觉。原来被女人骂无赖也能这么高兴的。
林凉看着他这副不罢休的面孔,突然是眼神有丝怪异起来,咬了下唇,问:“你没有结过婚吧?”
“生尚未婚娶,从未有过私生子女,这你绝对放心。”费君臣听出她口软了,马上抓住时机将她双手都握住,“如果被你抓住有桃色新闻,我可以任你痛打。”
“行。领证吧。不过,我先清楚了,领证和当三年兵是两回事!”林凉先声明清楚了,与他领证只是为了这三年兵约定。
一听她松口,第一个冲出来的是一直躲在暗中观察军情的金秀和费洋。
“儿子,快!写恋爱报告和结婚申请,你老爸马上找领导帮你今天就解决掉这事。”金秀赶紧将预备了多年的纸笔书递出来给儿子和媳妇。
林凉被“吓”得不轻:他的父母怎么急成了这样?难道这条白眼狼真是这么凄惨,一直都讨不到老婆?想想,有可能。他自己不肯放低要求,而且只是个团长,像她师姐庄雁落肯定是要甩了他的。
一时间,林凉的脑袋里又转了个弯儿:自己算是稍微拯救了一个剩男吧,虽然自己也是个剩女。
不过,真没想到他的父母办这事的速度能快到火箭上空。恋爱报告和结婚申请,他的父母当场利索地拟完稿子,他和她照抄一份。接着他老爸一个电话,就把某位领导叫了过来,大笔一挥,带来的印子一盖,批了。然后照相馆的十五分钟速成相片各一张,上民政局不到十分钟,已经各领了一本红本本出来。
林凉这时再望望表,不到一点钟,在两三个钟头内,她骤然晋升成为了人妇。不由摸了下额头,对着天上射下来的炎热光线:她这不是在做梦吧?
“刚好,吃顿饭。”金秀十分满意能在几个钟头内自己荣升为了婆婆,因此巴不得马上宣告给全世界知道,中午就摆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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