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眼镜架子,问道:“你这么久没有和你教官见面,没有什么话吗?”
墨兰默声,不大敢抬头与六六对视。
六六漂亮的眼珠子,笑眯眯地一直看着她。是看,那个视线却是带了一种俯瞰似的打量和审视。
“六六。”费君臣挥着筷子,好像指挥家一样点来点去,指挥整个饭局,“你这个学生看起来比起以前那只唧唧喳喳的麻雀,是不是沉默寡言多了?”
“是。”六六笑道。
“是不是觉得很失望。这人太不尊师重道了。平常要是师生见了面,不敬酒也最少得敬杯茶水吧。”费君臣像是真为部下很不值地叹口长气。
一听这么,墨兰起身:“这杯酒,是得敬的。”
费君臣仰起脸,看她起来后射过来的冰冷目光宛如带了丝挑衅,嘴角勾了勾,举起筷子:“备酒!”
酒,是由六六亲自去取,看装酒的瓶子像是白酒。
路米始终是迷惑地看着这一场饭局。
六六拎了两个瓷杯,倒完酒,一手一只端到了饭桌上。
墨兰接过一只,双手捧着,面对教官,充满敬意道:“感谢九年前九年后教官一如既往对我的关心与爱护。这杯酒,我先饮为敬了。”完,她毫不犹豫的,一手掩杯口,将酒水倒入了口里。
六六见她喝了,也双手捧杯,把酒一口倒进口里。
两人接着坐下。
费君臣举筷子拍拍掌:“很好。喝了酒,就该吃饭了。”紧接他对着外面喊:“还不赶紧把菜都端上来!”
有首长一句命令,外边等着的人一串鱼儿似进来,**盘菜马上就摆满了桌子。仔细一看,鸡鸭鹅都有,一只大酱油猪蹄煲花生,其它几盘菜,皆是以辣和腊味居多,没有一盘青菜。路米看到台上这么多大鱼大肉,不由惊愕:刚刚费君臣不是,想吃大餐没有吗?
“开饭吧。”费君臣率先举筷,夹了一块鸡腿直接塞到了墨兰的碗里,“嫂子,多吃一点。不然三哥会我虐待嫂子的肚皮。”
墨兰看着自己的碗里,不会儿就被费君臣夹来的肉堆砌成了座山。她举起的筷子尖,在那些油渍流溢的肥肉上迟疑地勾画着。
“怎么,不合胃口?”费君臣像是关心的,挑着眉问她。
路米觉得这些菜虽然肥腻,可是厨师的手艺好,做出来的口味倒是一流的,所以早已开始举筷塞肚皮了。听到费君臣这么问,发现墨兰今天的脸色好像不大对劲,他便也很快地发出疑问:“姐,你不舒服吗?”
墨兰实际上是在忍。那杯酒入口的时候,她本已感到不对劲,想吐出来。但是,是敬六六的不能吐,只能当着费君臣的面咽了下去。所以,只能她在饭局开始前先服下的药,恐是被这杯来历不明的酒,还不知道是不是酒给解了。现在,她等于是在没有服药的情况下面对这些肥腻的油肉,没有吃呢,只是看着,胃内已经开始泛酸,头晕眼花。
“姐!”路米看她面色渐渐青白起来,吓到跳了起来,“你怎么了?!”
“别慌,别慌。”费君臣淡定从容地让人把这个鬼头先安抚下来,以大将的风范,“这里这么多医生看着。她有事,也会变成没事。”
墨兰深吸口气直到肺腑里面,暂时按捺住胃内上涌的酸气,虽然知道肯定忍不住多久的。所以,费君臣这话明摆着告诉她:她什么事,他和六六都看出来了。只等她自己招而已。
“六六。你学生好像病了。这种情况下你是不是该关心你学生?她刚刚还才敬了杯酒感谢你的关心和爱护。”费君臣饶有兴趣地还是举着只筷子指挥饭局的进展。
“我去给她倒杯梅子水。”六六笑着,配合费君臣的表演站起来。
到了这会儿了,墨兰嘭,手扶着桌面站了起来,眉梢带了丝忿意斜看着费君臣:“四少,我们私下谈谈吧。”
“不吃饭了?”费君臣手指尖捏着狡猾的下巴颌,貌似很惋惜地,“我让人准备了很久的大餐,嫂子居然一个菜都不赏脸,不太过去。”
“四少!”墨兰提了声调,实在因忍无可忍了。
“姐?”路米被她此刻激烈的样子给吓到了。
“路米,你先出去等我。”墨兰一句命令发出去。
路米即使心有疑问,也不敢反抗她,只得皱巴着眉头走了出去。当然临走前叮嘱她一声:“姐,我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叫大声点,我马上冲过来。”
“你放心。他是老公的弟弟,不敢对我怎样!”墨兰挥个手,一面冷冰冰地藐视着费君臣。
费君臣对于她这话,叹息着:“你以你老公当挡箭牌啊。可是,他是不知道这个事儿呢。”
见路米走出去了,屋里除了他们三人没有其他人,墨兰开始不用顾及脸面彪悍起来:“这个事不是你一早就设计的吗?怂恿我丈夫在婚前就得做这个事!”
费君臣感到冤枉两字像大山一样砸到了自己头顶,撩起了眼镜架飞眨着不可思议的眼皮:“我那三哥做这事之前,可是一点都没有和我们这些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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