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姐姐,凌萱姑娘该吃药了。”外面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紫儿一愣,忙走出去,没多久一碗熬得浓黑如墨泛着浓浓苦涩味道的汤舀为端了进来,凌萱脸色煞白,捏住鼻子,呐呐道,“紫儿,把药倒了。”实在太难闻了。凌萱满脸嫌恶。
“啊!”紫儿惊呼。面露难色。声道,“王爷必要要你亲自喝下去。”声音越越,她知道凌萱最讨厌别人干涉她的事情,她怕又触了凌萱的眉头。
凌萱一愣,“他?”
“必要要喝,本王这里可不想看到死人。”低沉魅惑的声音毫不留情的穿了进来。接着一个身穿墨色长袍的释缓步走来,脚步沉稳,黑色线条柔和,带着丝丝神秘气息,衬的他身形越发消瘦,剑眉斜斜飞入发髻,张扬跋扈,狭长的双眸深邃如黑洞,透着丝丝危险的心思,让人心悸。挺翘的鼻子,薄唇紧紧抿着,完美的下巴微扬,高傲,完美,霸气,望而生畏。如此俊美的男人,如此不一样的姿态,凌萱不由一阵恍惚,但一想到他刚出来的话又是一阵懊恼,低骂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倒是乖乖接过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释莞尔,低笑出声,那一刻,魅惑天成。
淡淡的温馨环绕开来,凌萱再次恍惚,原来自己也可以有一天这么安逸,莫名的心底淡淡的满足散开,淡淡的暧昧气息悄然环绕。。。。。。
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挂红墙,喧闹吆喝不息,释王爷十八岁生辰终于姗姗来迟,十八岁对别人来没什么,对于释王府却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释自身中奇毒,每月毒发,全身经脉就像被人生生震断,一条条如蚯蚓一般在他瘦的身体内奔跑,一条条,如青筋暴露,恐怖异常,那种痛就像生生的将人抽筋拔起然后将扒下来皮贴上去,生不如死一点都不过分。起初幼还有些声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嘶喊,嗓子都喊哑了,勒只有无奈的紧紧抱住他陪着他痛,后面或许是麻木了的缘故,他瘦的身子只是蜷缩成一团,紧咬着牙,瑟瑟发抖,脸上满是痛苦,却硬是不发出一声,每次毒发过后,他总是要躺上半个来月,身子总有一定时间的虚弱期,他本来就身体瘦弱,为了再次毒发时能够不再床上躺半个月,他只能不要命的锻炼自己,只是为了让勒不再那么担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在他十五岁那年,勒为了一劳永逸,想要帮他炼化奇毒,可是天不遂人愿,功力尽废也只换来三年安逸,三年已到,如一个分岭线,再次发作,或许就是魂归西去,这也许就是的老天是公平的吧!物极必反,现在他体内的毒素就像一条洪水猛兽,三年的封印就是一条大坝,只要大坝开一个口子,那么将势不可挡,也就是往后释可能随时丢掉性命。
安询年过花甲,满头银丝不见任何老态,是释王府的总管,从看着释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孩童一夜之间变成坚强隐忍的男人,他深感欣慰,此刻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他相信奇迹,也相信释,外面传言如何不堪信心不减,因为他了解,当年他亲眼目睹一个尚在童年的男孩表现出自己聪慧的一面,自勒出事后他整个人变得沉寂下去,那时候的他好像与世隔绝,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再往后便传出释王爷如何纨绔的流言,当时他什么话都没,只是深深的点头,他知道他振作起来了,知道他终于学会保护自己了,今天他十八岁,尽管他不在意自己也要办的热热闹闹,即使从今往后与世长辞,那么至少有过奇迹,见证生命的奇迹。
外面闹得热火朝天,凌萱充耳不闻,喝了药沉沉睡去,心事已了,睡虫自然趁势攻击,全身软的如一滩春水,怎么也挣扎不起来,加上屋内青烟袅袅,香炉里安神草的味道莫名安心。此时的她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连睡眠质量都提高了很多。
灵儿精心打扮了自己,粉红罗裙,身姿翩若扶柳,阿娜多姿。面若桃花,春风得意,齐腰如瀑布般的青丝的高高挽起,一根翠绿的金步摇斜插入鬓,莲步轻移间相互碰撞发出泉水般的叮咚声悦耳之极,长臂自然的挽着释的铁臂,缓缓的往,“香榭苑”走去。
释一袭黑袍倾泻而下,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褶皱,神秘莫测,劲瘦的身子越发瘦长,身形挺拔如松,器宇轩昂,宛若绸缎般的长发随意用一个紫金束冠束起,其余随意散落肩头,看上去有些慵懒,刀削般的五官精致的摆放在完美无瑕的白皙脸庞上,丰神如玉,唇红齿白,薄唇扬起,一丝不经意慵懒的笑容越发魅惑。
宴会的地点设在,“香榭苑”,“香榭苑”百花盛开,应景真是应了那句桥流水人家,与王府的霸气华丽格格不入的苑,流水涓涓,激射在鹅卵石砌成的怪石上面叮当作响,令人心旷神怡,成片的假山几乎占据了苑的一面高墙,假山凌月郁郁,生机勃勃,这里春意盎然正盛。安逸静谧,突兀一声苍老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慕容公子。”却是安询看到缓步而来的慕容兄妹出声问候。
慕容紫龙一袭黑衣,好像全身都隐藏在黑暗之中,偏偏脸庞噙笑,给人一种别开生面的感觉,他身后满是娇憨的慕容灵珊,一路赶来或许有些急了,慕容灵珊脸上有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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