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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霜华一梗。
飞雪回头，嫣然一笑：“我为什么要呢？”
柳霜华激她：“你难道就不想证明自己，向所有人证明，那些谣言都是假的，是有心人对你的污蔑吗？”
飞雪伸手示意她不必再下去，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那一盆盆被人摆的整整齐齐的菊花，神思有一瞬恍惚：“天大地大，我又何必一定要回到那方寸之地去受委屈呢？”
柳霜华意欲再劝：“总有那知情明理的人家……”
飞雪凉薄一笑：“如今京中人人都知道，当初是因我命硬克夫，又身患恶疾，左相府才退了亲。我名声尽毁，又何必回去自取其辱呢？”
柳霜华看她这个样子，又想起京中的那些传言，也有些不忍，叹了口气，无奈道：“当初父亲、母亲让你来雍州，本是想着让你可以暂避风头，也是为了你好。谁想会有人借着这个‘养病’的借口，造谣中伤于你，唉！”
飞雪低头一笑，脸上有几分苦涩：“我过，京城已经没有我的立身之地了。”
柳霜华被她气的头痛，手撑着头，缓了一会，才疲惫地道：“那你这次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回京？”
飞雪感到有几分好笑：“我和你们对上做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放心吧，只要你们不来惹我，我是不会做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的。”
柳霜华深吸了一口气，才忍怒道：“你是与我们对上了？”
飞雪安慰地笑笑，对她道：“哎呀，放心了，只要柳相府不倒，你的太子妃只为就会牢牢的。何况，你还有你的儿子呢。他总是会向着你的！”
柳霜华气的不出话来。
飞雪似乎十分高兴，笑道：“是吗？不过也不奇怪，自己身处险境，可是自己的妻子却装着伤势严重，不顾他的死活。那他过后伤心、失望、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柳霜华满面怒火地看着飞雪，似是已经认不出她了，她看着飞雪脸上仿佛在向她表功的笑容，颤抖着声音地道：“那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一片好心，让太子对我更加不满了？”
飞雪冷笑：“你真的愿意让我如太子府吗？有一件事，你可能还没有发现，作为你的妹妹，我就好心告诉你。你身上的伤之所以好的这么快，就是因为，我在那天去看你的时候悄悄查看了你的伤势，又让人换了你的药。忘了告诉你，我这些年还确实是学了一些医术。而且，这下你亲身体验了一下，还不错吧？”
柳霜华疑惑地看着柳飞雪，似是不解自己那个自就乖巧听话的妹妹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飞雪笑着打断她：“好了，太子妃娘娘，别了。再下去，我们的姐妹之情就真的到头了。”
柳霜华一怔，道：“侧妃并不是一般的妾室可比的。更何况是太子的侧妃……”
飞雪冷冷地看着柳霜华，嘲讽道：“侧妃？原来我柳飞雪就只能是与人为妾的命？”
柳霜华冷声道：“我不信你刚才没有看出来，刚才，太子又让你入太子府为侧妃之意。你有是怎么想的？”
飞雪冷笑：“我到了今天这地步，还能做什么吗？”
柳霜华紧盯着飞雪，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飞雪不甚在意：“是吗？”
柳霜华怒瞪着飞雪，厉声道：“可是因为你那天的表现，让太子对我产生了不满，也对柳家生出了嫌隙。”
飞雪轻笑一声，不甚在意地轻声道：“因为京城早已没了飞雪的立足之地了。”罢低下头去，抚弄着桌上的茶杯，神情透着凉薄与凄绝，“至于太子，那不是你们安排的吗？飞雪只是遵从而已。”
柳霜华这才稍稍收敛自己的怒气，神情缓和下来，一双凤眸却紧紧盯着飞雪：“你你不怨，那为何不肯回京？你你不怨，那为什么又有几天前在救太子时的那一番表演？”
飞雪轻轻放下茶杯，用手帕轻拭嘴角，脸上透出几分好笑：“太子妃怎会以为飞雪会心怀怨恨呢？飞雪怎敢？”
柳霜华实在是看不了她这副样子，心中怒气上涌，眉头紧皱，隔着矮几，凑近飞雪，盯着她，怒喝道：“你不该怨我们的！”
飞雪闻言一笑，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并不话。
柳霜华看了飞雪半天，也看不出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总觉得自这次见面后，她的表现，无论是喜是悲，是哭是笑，都让人看不透，辨不出真假：“你，可还是怨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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