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高墙之上,绰约身姿犹若燕过荷塘。-婆娑树影下,一泓碧水逝。
既然香家跟冉黎厚联合,要将她‘逼’走,势必不会轻易罢休。香晚照只能做了最坏的打算,支走灵儿,以免她在危机时刻,又舍命相救。
冉黎厚一方人数众多,而没有香晚照的命令,香锦军不得擅自行动。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属下并不知情,想来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李鸿不亢不卑,腰上佩剑瑟瑟而动,发出一阵嗡鸣。
冉黎厚手上指节凸起,缭绕的心力使得他的身形在一派‘迷’‘蒙’云气之中涨大了一倍。魁伟的似要遮住头顶一方天光。
“你若是不肯说出实情的话,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冉黎厚上前一步,似要动手。
“属下已经如实相告。院长大人不如尽快查明实情。大闹伽蓝院的那群人,必定同我香锦军无关!”
“我看你是有所隐瞒!”
冉黎厚手掌聚力,大力轰下!
李鸿‘抽’出佩剑,全力抵挡。
一时间火‘花’四‘射’,烟尘四起。
冉黎厚出手狠辣,而李鸿只是只是全力闪避。没有香晚照的命令,他不敢贸然出手。在冉黎厚的强攻之下,自然处于下风。握剑的手,已然红肿。
一记流星锤,重重砸在李鸿的背脊上。一汪血水吐出,喷出半丈之宽。
“住手!”
香晚照从高墙之上翩然落下。弯月刀顺着翻出的手掌滑出,拉紧弓弦,对准了冉黎厚。
“大小姐,不可……”
李鸿受了内伤,眼看香晚照要出手对付冉黎厚,当即便不顾伤痛上前阻止。
倘若动武,只会让香晚照跟香锦军陷于更加不利的地位。
看着地面上的血迹,香晚照蹙紧茧眉,最终还是松了手。
冉黎厚嘴角一勾,发出挑衅的冷哼。
“我还以为,你要杀我灭口呢。今日,伽蓝院的学员可都看着呢,你只杀我一个,怕也无法封住悠悠众口。”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晚照还请冉院长不要轻易下定论!”
“数十双眼睛看着呢。今日,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样的‘交’代,让我嫁给那个病秧子冉明熙吗?”
香晚照清眸一扫,寒意陡升。
冉黎厚当即便涨红了脸。凸起的指节渗出斑斑紫红,环绕的心力夹杂着青乌之‘色’。
“你……放肆!”
“放肆的,还不知道是哪一个?”
香晚照话里掖刀。冷冷看了一眼香司泉跟兰姨娘。
兰姨娘恨恨搅着鲛绡,面上忽红忽白。
“你们不过联合起来要将我‘逼’走。究竟是谁布的局,你们心中有数!”
香晚照暗中运转心力,立时感到右眼灼热似火燎。明媚眼‘波’脉脉飘出,冉黎厚当即便直了眼睛。
“是谁在暗中做的手脚,不用我来多说吧?”
冉黎厚如山身影一颤,幽黑的瞳孔略显浑浊。
“是兰氏指使的……”
“冉院长,你万不能血口喷人!”
兰姨娘声音尖利,更像是在警告。
香晚照又上前一步,足下生风,裙摆曳曳。她右眼清光一闪,微微吐息道:“这件事情,便到此为止!”
冉黎厚退后一步,面带惶恐之‘色’。喏喏道:“……到此为止……”
兰姨娘满面惊疑,不敢相信冉黎厚竟然会轻易罢休!?
“冉院长,你可要细细思虑,当真要到此为止吗?”
此时的兰氏犹若当街叫嚷的泼‘妇’,手中鲛绡被她撕出一道寸长的口子。‘欲’裂的眼眶瞪出狠戾之‘色’。
“到此为止……”
冉黎厚身形晃动,浑身心力犹若飘渺云雾,渐淡,化于溟之中。
冉黎厚到底实力不俗,香晚照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右眼之内微茫隐隐一动。冉黎厚手中流星锤脱手,重重砸在香晚照面前!
灼热之感撩在香晚照面额上,若是再向前一寸,恐怕便难逃灰飞烟灭的厄运!
院中众人皆是一愣。
冉黎厚神情痛苦,脸膛之上青筋毕现,更像是在进行一场难解难分的角力。
站在香晚照身后的李鸿,明确感受到了来自于她身上的心力。温润而肃杀,在经脉之内款款流动,汇于右眼之内。
李鸿诧异至极。
曾经,接受了香北槐的命令,负责暗中保护香晚照。屡屡看到她被人欺辱,却从来都只是默默承受。原本以为,心力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奢求。
何时开始,香晚照竟然可以发挥力量?
而且……她的月相竟然是生在右眼上的,也就意味着……
李鸿顿时垂眸,一滴冷汗顺着鼻翼滑落。
多看一眼,都好像是对她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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