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晚画被香晚照所伤,脑子变得不够伶俐,全都是她胡诌的!”
现在,香司安最怕的就是简阳会相信。他若是相信了,那就等于是功亏一篑。
简阳手中忽然多了能够挟制香司安的砝码,不由勾起‘唇’角来,似笑非笑。“司安弟,男人想要做大事的话,可一定要把家事先处理好啊。”
说着,用眼角的余光斜斜瞥了一眼香晚画。
香晚画如被钟撞,脑中嗡然作响。“哥哥,你可不要辜负我,你当初可是向我承诺,只要你夺得了香家的家主之位,就一定会许我一个名位的。”
香晚画太天真了,香家名列六大可以与皇权比肩的势力,堂堂家主,又怎么能够有污点。况且,还是跟自己的妹妹‘私’通。
当年,香晚照的娘早就有所察觉,她因为出身卑微,待人和善,但并不等于是软弱无能。可在知晓香司安的身世之后,也并没有禀明香北槐。她另外教养了一个庶子,名为香司川。香司川在几名庶子当中最为聪明懂事。有望承继香家重任。可没想到,香司安竟然暗中下手,在一次行军途中,害死了香司川。
如果当时,香晚照的娘没有继续隐瞒,事情兴许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当初的她或许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却因而助涨了这些歹人的气焰。
香司安面如‘阴’煞,缓缓走向香晚画……
“哥哥,你要对我做什么?”
香晚画步步后退,一条‘腿’已经没入云西河中。
“晚画,早点托生找个好人家。”
“哥哥!”香晚画凄然大叫,血柱狂喷而出。她的头咕噜一声,沉入云西河中,而没了头的身子只站了一会,最终还是噗通倒了下去。
今夜的云西河注定不会平静。
香司安不忍再看,他的脸跟脖子,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红彤彤的。眼中杀意未退,喘息急促。
简阳竟然鼓起掌来。“干得好,司安兄,我就是欣赏你这种魄力!”
香晚画必须要死,紧接着,就是香晚照跟‘春’阙。
好在,在没有得到婵星石之前,他们暂时还不会下手。
简阳命身边护卫,将香晚照跟‘春’阙拖回到行军司的牢房里面关了起来。
“香晚照,你现在又多了一条罪状,杀害了自己的亲妹妹香晚画,这下子,你更是百口莫辩了!”
香晚照懒得跟这种‘阴’险小人费口舌,直接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等她养好了身体,这些人就有的好看了!
心‘性’善良的‘春’阙还是第一次眼睁睁看着有人被杀,直至被拖进黑暗的牢房,才回了神,扒着栏杆怒道:“八皇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十三皇弟,你跟香晚照为‘私’奔杀害了香晚画,还盗取香家传家之宝婵星石,我会酌情为你在父皇面前求情的。”
简阳冷笑一声,渐渐走远。
‘春’阙愤愤的将自己的拳头砸在了坚硬的墙壁上面。
“没用的,还不如躺下来休息。”
‘春’阙根本不敢拿正眼去看香晚照,他蹭着墙壁缓缓移动过去,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来披在香晚照身上。
“小心着凉。”
“谢谢。”
“晚照,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若是往常的话,香晚照或许早就已经哭出来了。可今天她的表现简直让他大吃一惊。非常的冷静,没有一丝慌‘乱’的表现。
‘春’阙觉得,这样的香晚照有些陌生,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香晚照仍旧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她确实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懦弱胆小的香晚照了。为了让‘春’阙认清现实,不再‘浪’费自己的感情,香晚照觉得,还是跟他保持距离的好。
云西河岸,安瑞忍着恶心,将香晚画尸体拖了上来。
香晚画的无头尸身有些发黑,扯掉上面的衣服,能够清晰的看到一道黑‘色’的印记,沿着小腹的位置,一直延伸到‘胸’口。而那黑‘色’的污点,还在皮肤下面蠕动,马上就可以到达血‘肉’模糊的脖颈处。
安瑞一根指头戳下去,皮肤当即绽破,一只黑‘色’的大虫子‘混’在血水当中涌将出来。安瑞顺势捞起,随手丢在了寻常无奇的琉璃瓶中。
揣好瓶子,安瑞便飞身向着营房的方向而去。
火光缭‘乱’,祁天澜立于榕树下。碧月清影,衣袂翩跹如画。
即使与他朝夕相处,安瑞仍是觉得耳朵一热。
生成这般妖孽模样,还是人吗?
眸如寒霜照水,清涟难寻。幽如夜下江海,星芒难现;颜‘色’不易染,笔墨不易描。脸颊上的棱角轮廓,已经是极致。偏那举手投足间,又生出许多风采来。几只眼睛都看不够。
真真是云上谪仙,远远观去,伴着夜雾山岚,连丁点属于人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三皇子,果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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