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你是不是觉着颜大将军和王老夫子都是傻子?真要有这等秘密事儿会让两个丫头传书递信?还是觉着我们都是傻子,看不出来这俩丫头的过人之处?”
大长公主语气冷淡,话中的嘲讽却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抬眼去看七皇子。就算栽赃,也做的有点技术含量啊,睁眼瞎话真的好吗?
“这也正是颜、王二贼的高明之处!”七皇子不紧不慢的道:“世人谁能想到他们会用两个丫头传递消息?所以父皇才被他们蒙骗多年!”
大长公主脸黑的像染了一层墨,“你有什么证据?”
七皇子有恃无恐的道:“颜贼自已都招供了,姑母又何必替他遮掩?难道姑母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话诛心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大长公主脸上。大长公主面无表情,璃珊却觉着她覆在自已手上的那只手越来越冷,鬼使神差的,她反手握住大长公主的手。
想用自已微弱的体温,温暖那只骨节间满是疤痕的手。
大长公主回眸瞥了璃珊一眼,瞬间竟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在这丫头的年纪,已经是影响朝政的一方势力了,谁能想到此时此地,她竟被一个无权无势的丫头可怜。
半天没等来回音,七皇子催促道:“良辰美景当前,姑母还是把这三个人交给本宫,继续宴饮吧!”
大长公主抽回手,轻描淡写的道:“如果我不呢?”
不?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璃珊也惊的忘了自已的处境,更忘了井珏教过后礼仪,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大长公主。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轻飘飘的一个‘不’字,却是实实在在的抗旨啊!
七皇子的手再次握紧剑柄,“姑母可要想好了再!”
“你这是在威胁我?”大长公主突然放声大笑,那般洪亮爽朗的笑声简直不像一个女人发出来的。
笑着笑着,她猛的一拍几案,“来的都是客,你休想在我府上拿人!”
“你敢抗旨?”七皇子咬着牙一字一顿时道。
大长公主毫不示弱,“皇兄下旨让你来我府上拿人了?”
这倒没有!七皇子一时语塞,大长公主抓起酒杯照他就砸过去,“给本宫滚出去!”
七皇子不躲不闪,任凭酒杯砸在他身上,水晶杯撞在坚硬的铠甲上,‘泠’的脆响,十分悦耳,下场却是粉身碎骨。
“你……”七皇子牙齿咬的咯咯响,一眼不眨的盯着大长公主。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眼中的凶残。
倾刻间,璃珊竟有一种错觉,似乎听见毒蛇吐信子时的‘丝丝‘声。
在场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凝滞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七皇子才磨着牙道:“本宫倒要看看姑母这场夜宴何时散场!”
大长公主再次厉喝,“滚出去!”
七皇子咬着牙一步步往后退,退到第五步的时候王庭山缓缓站起来,字句清楚的道:“老夫愿意跟七皇子去卫尉府!”
“夫子!”殿中数十人同声惊呼,除了大长公主夫妇,剩下的都是在场宾客。
王庭山冲众人摆了摆手,径直走到大长公主跟前,深深揖了一礼。
“圣人云,生我所欲,义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老夫多谢大长公主好意,还请大长公主成全老夫的心愿!”
柳春亭瞬间满眼是泪,大长公主两手按着桌案,咬牙道:“夫子不必多,此事本宫不能坐视不理!”
王庭山摆了摆手,温和的笑道:“老夫年近七旬,百病缠身,身死不过是早晚的事儿,却不想担着通敌卖国、陷害忠良的污名去死。所以一定要走这一趟!”
大长公主根本不在乎统领卫尉府的七皇子就站在自已面前,脱口骂道:“卫尉府那群畜生除了严刑逼供,还会干什么?怎么可能还您公道!”
王庭山不为所动,“大长公主亲自请老夫来赴宴时,老夫就知道必须这一劫,已经跟家人交待了身后事。大长公主不必再劝!”
着转身望着七皇子,“通敌卖国陷害忠良的事儿扯上两个丫头,实在是贻笑天下。老夫自愿跟七皇子去卫尉府,却要七皇子当众承诺放过颜家和洛家的两个丫头,否则……”
语气一顿,他竟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已喉咙上,“老夫即刻死在此处!”
“夫子!”殿中近百人同时惊呼,不但殿左侧的朝臣勋贵们面露不忍。就连殿右侧的那些世家贵妇们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细论起来,哪家没有父兄、子侄是这位夫子教导出来的?甚至有些人家,祖孙几代人都是夫子的门人弟子,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情份,已不是趋利避害的本性能抹杀的!
殿中人的表情越悲愤,七皇子的脸色越阴冷,从璃珊的角度完全能看见他朱缨金盔下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像蠕动的青虫。
双方足足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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