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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演戏(1/2)

作者:钱薇
白金玉隔着白毛红鬃马,倾近奶包,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可是,一见到那正用貌似温柔甜腻的声音,对奶包嘘寒问暖的人的脸面,白金玉的神情突然一滞,眉头蹙起,双拳拽紧,而眼睛里也突然间奔出了强烈的恨意。

竟是这个女人!

竟是这个三年前与自己共同生活了近十五年,却也仿佛欺凌、陷害了自己近十五年的女人!

看来,命运的罗盘又要指向那滑稽的凹面了。不然,自己刚一回京,如何竟是马上就碰到了她呢?

还恨吗?白金玉看着这个一如既往做作得让人恶心的女人,清寂地问着自己的内心。

可如何能不恨呢?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那温柔亲和、惊才绝艳的母亲不会吐血而亡;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不会被迫撞向母亲的棺木,差点呆痴疯癫;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不用顶着这半脸的麻点青毒斑;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也不会时日……

这几年来,白金玉日日在恨着这个女人。

可是,再相见,白金玉虽然明明恨极了这个女人,恨极了她竟然还敢好好地活着,竟然还敢挡住了她的去路,但愣是没有马上奔过去将她撕成碎片。

白金玉不是不恨了,而是早已将这种恨意沉淀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她要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思及此,白金玉定了定自己的心神,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快速地放开抓着马笼头的手,跨步走到了奶包摔倒的一边,蹲下来,想要用力地推开这个令人恶心的女人,将奶包抱起来。

可是这个令人恶心的女人却是一动不动地趴在了奶包的身上,并娇声娇气,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大声地询问着:“公子,你摔疼了没有?姐姐帮你呼呼。”

闻言,白金玉终于想起来,她因何会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了。三年前,她……

随即,白金玉轻哼了一声,清淡而不屑地望着这个令人恶心的女人,这个异常幼稚的女人,心思百转。

这个幼稚的女人,三年前,也是在这里,也是八月望日,也是在等待着孝亲王爷归来的时间,她将自己狠狠地推出了人群,令自己狼狈地当街摔倒,差点被迎面而来的马蹄碾伤、碾残。

然后,她竟然还敢拿自己来当垫脚石,饰演了一出善良嫡姐当街解救疯癫庶妹的感情戏,为的是换取她思慕已久的孝亲王爷的好感。

可是结果如何?她的庶妹,也就是自己,还是按照天子诏书,如期嫁与了那孝亲王爷,成了孝亲王爷的正妃。

白金玉不屑地轻扯了一下嘴角,无声地嘲讽着这命运的神轮,或者是嘲讽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个幼稚的女人,今日,还是在这里,还是八月望日,还是在等待着孝亲王爷归来的时间,她竟然敢推倒自己的奶包,竟然敢拿自己的奶包来当她的垫脚石,饰演一出善良姐姐当街安慰无人照看的孩并护送其回家的感人戏?难道……?

难道还是为了那个传中芝兰玉树、清贵风华,现年二十又三的孝亲王爷吗?

哼,孝亲王爷?芝兰玉树?清贵风华?出来连王府的狗都不信。

况且,同样的时辰,同样的地点,上演如此类似的戏码,为的是同样的一个人,选择陷害和垫脚的还竟是同样的人,难道她就不厌烦吗?

听到那个华服女子的话,奶包果断地对天翻了个白眼,紧紧地皱着自己的眉头,嫌弃地掰开了那个所谓的“姐姐”沾满劣质胭脂水粉的手。

然后,他巧妙地侧了一下身子,避开了劣质胭脂水粉味的侵袭,强压着想吐的冲动,奶声奶气地道:“大娘,我没有摔疼,你可不可以拿开你那湿湿的手?这样我很不舒服。”

那华服女子一听,身子突然间僵硬了一下,但却又仿若未闻地继续娇声道:“公子,你哪里不舒服了?我帮你看看。”

面对着这个自以为是、不懂得看人眼色、睁眼瞎话的“大娘”,奶包无语望青天,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奶声奶气地道:“大娘,我不需要你帮忙。麻烦你把你的奶奶挪开。我已经是男子汉大丈夫了,不需要吃奶。”

实话,他真想一个曲腿蹬脚,就朝那庸脂俗粉踹过去。

但众目睽睽之下,貌似自己需要维护好自己单纯善良、清俊可爱的形象。

罢了。爷我忍了。谁叫我是一个玉树临风,清贵风华的陌上玉公子?

更何况,娘亲大人过,做人要厚道,做人要有礼貌,做人要有气度,做人要能忍耐。

罢了,爷我忍了。谁叫自己是个听话的好包子呢?

再,谁叫自己是个爷们?咱不跟女人计较,特别是绝对不跟一个肤浅无知、傻笨庸俗的女人计较。

罢了,爷我忍。奶包望天无语,磨牙切齿地哀叹着。

那华服女子顿时沉下了满是胭脂水粉的脸。但仿若无意地望了一眼四周之后,她又马上散开了自己眉梢的阴郁,轻声软语地道:“公子,没有摔倒就好。你的家人呢?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娘亲,竟敢放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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