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八年,宦官嫪毐造反,更查出嫪毐先后与太后朱姬私通,先后生下了两个孩子。[&][].[].[]因为这个假宦官嫪毐乃是相国吕不韦举荐给朱姬的,秦王政一怒之下,罢免吕不韦的相位,但念在吕不韦曾经对秦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保留吕不韦信侯的爵位,将他逐回蜀中封地。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脱下了一身相国官服,尽露老态的吕不韦身上,显得吕不韦格外的苍老,端坐在吕不韦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秦武安君白胜,他看着在落日的照射下,几乎连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吕不韦,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伤感。无论吕不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都终究是一个枭雄,此刻枭雄末路,实在是不能不让同属枭雄的独孤霄为他伤感。站在亭子里的还有吕不韦最喜欢的一个女儿吕娘蓉,还有她的夫婿管中邪,至于吕不韦的妻妾还有他的其他孩子都躲在外面的车队中,他们还不够资格旁听。
独孤霄举起石桌上的酒壶,为吕不韦倒了一杯温热的温酒,悠然自若的道:“信侯,请用!”
“哈哈,想不到今日你居然会来送老夫。”吕不韦大笑道,只是声音里尽是绝望悲愤。
“中邪、娘蓉,你们两个退下,我想和信侯好好谈谈。”独孤霄看到吕不韦如今落魄的样子,眉头一皱,怕他出什么不该的话,被管中邪夫妇听到,先命他们两个退下。
“怎么?害怕老夫会什么不应该他们知道的事情,被他们知道?”吕不韦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女儿、女婿退下,然后带着几分嘲讽的问道。
“你应该知道,从成蛟打出讨伐吕不韦、嬴政父子的旗号的那天起,你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独孤霄并没有将吕不韦的嘲讽放在心上。
“不错,从那天起,老夫便只有这一条死路可走了。”吕不韦居然赞同独孤霄的话,“无论他们两兄弟谁胜谁负,都不会放过老夫的。如果是大王胜了,为了让天下人相信他不是老夫的儿子,他一定会杀了老夫;如果是成蛟胜了,那老夫和大王会被按上篡国奸贼的恶名,一同被送上断头台。”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结局,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嫪毐谋反的事情上置身事外,而不是选择跟着嫪毐一同起兵呢?”独孤霄好奇的问道。
吕不韦闻言脸色一变,叫道:“嫪毐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夫和他联手!”
独孤霄赞同的道:“嫪毐这种人,无论他做到多大的事情,爬到多高,都只不过是一个跳梁丑而已,永远都成不了气候。”
“老夫同意你的看法,嫪毐的确只是一个被别人一辈子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跳梁丑。”
独孤霄接着追问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不反抗的原因是什么了吧?”
“原因很简单,他是我的儿子!”吕不韦不带一分感情的道。
“你能肯定吗?”独孤霄笑着问道。
“不能,但他至少有一半的几率是我的儿子就够了。”吕不韦的声音里满是慈爱。
“你是一个好父亲!”独孤霄感慨道。
吕不韦听到独孤霄赞他为好父亲,显然很是得意,道:“无论他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从他的时候,我就教导他,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一度亦师亦父,我早已经认定他为亲生儿子。所以,只要能帮他铲除障碍,就算是豁出命来,我也要帮他做到。”
“大王对你的感情的确很深。”独孤霄突然感叹的道。
吕不韦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王让我带了一句话给你‘仲父,政儿对不起你!希望你别恨政儿。’”独孤霄如实转告。
吕不韦听到这声“仲父”,激动的不能自已,“仲父”一直都是嬴政对吕不韦的称呼,吕不韦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再也听不到“仲父”这个称呼了,想不到临走之前居然还能听到这声“仲父”!
吕不韦听到嬴政的真情流露,沉默良久,脸上出现了一种悲喜交加之情,对独孤霄道:“你也帮我转告大王,‘老夫为你做了这么多,牺牲了那么多,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
独孤霄重重的一点头,道:“我会的。”
吕不韦突然挂起了一丝调皮,这种表情出现在一向严肃的吕不韦脸上可谓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带着几分好奇,吕不韦问道:“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为什么虽然看似高深莫测,但是却一直都效忠大王,从来都没有起过背叛之心?”
独孤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的道:“因为我是看着大王长大的,我很清楚,大王一定能够成为一位伟大的君主,只有跟着大王,才能实现我伟大的理想。”
吕不韦有些奇怪的问道:“你的理想是什么?”
独孤霄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狂热,双手握拳,兴奋的道:“我的理想便是成为一代名臣,受到后世的千古敬仰,得到后世万众的推崇。”
吕不韦带着几分难以理解的问道:“这么,你的追求就是留下千古赫赫威名?”
“不错,你不是一个军人,是无法理解这种真正的军人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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