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昙论被他这句话问的哑口无言:这倒也是,自己都穷的要把自己卖掉了,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如此煞费苦心地算计的?
想到这里,他才松了手,眼神沉着地审视了东海君片刻,最后才拱手道:“刚才是昙论鲁莽,唐突了先生。还望先生勿怪。”
“哎,好说好说,相公会怀疑我,也是人之常情。要是换了我自己是相公,突然跑出一个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的陌生人来,只怕也会怀疑了。”
东海君依旧不卑不亢地看着他,毫无责备之意。脸上带着亲切的笑意,笑的人心里暖暖的舒服。
“先生既然如此通明,那么我昙论也就一客不烦二主,还请先生进来帮我看看这姑娘吧。”
昙论看他的笑脸,脸上也深受感染情不自禁地跟着一起微笑起来,同时一边侧身让过东海君进门,一边说道:
“这姑娘看起来目光呆滞,双眼无神。不像个神志清楚的。所以我怀疑她可能是被什么人利用下药了之类的控制住了。她说要嫁我,只怕不是她本意。”
“你这相公,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既然说要嫁你,岂不是好事吗?娶了她就是,反正你一个大男人,也吃不了什么亏。”
东海君一边扛着他的招牌幌子,一边走进他的茅草屋里笑着说道。
“先生不要开玩笑,我昙论虽然是个穷人,但是也不能做那趁人之危的蠢事。”
昙论很认真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说道:
“更何况人家小姑娘那么小,我都二十了,又是个家徒四壁的穷鬼。她虽然生得丑,可是还不至于嫁不出去。何苦跟着我这个没出息的毁了一生。更何况,这未必就是她的意愿。”
东海君见他如此至诚,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目光里似有赞许之意。
然后他来到厢房里,走到床边看那被打昏了的苟小珠,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疼惜。
他握住苟小珠的手,通过把脉确定果真不是中毒中蛊,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气色,掐指一算,脸色沉了下来:
这分明是她宿命里自来的缘分,天定的姻缘。
只是人之姻缘都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何以小珠的姻缘来的这么突兀急促?简直像是被人强加上去似得。
“怎么样?先生?”
昙论见他沉默不语,面色阴沉,有点担心地追问道。
东海君抬眼看看他,却微微一笑,一扫脸上的阴霾:
“是有些古怪。不过却不是我们凡人所能解决的。这丫头是泰山派的弟子。不如让我把她带回泰山去,交给他们自己人处理吧。”
“先生你认得这姑娘?”
昙论先是有点奇怪,然后却又转过弯来:
也对,苟小珠这个全帝京城有名的坏名声丫头,自从被护国公除名家谱后据说就去了泰山派了。
就算不认得她,只要看她如此丑陋的脸,估计也能猜得**不离十了。
“那好吧,我还要安葬先父,就只好有劳先生护送她了。”
昙论对这个买了自己十年的小女孩到底觉得有所亏欠,想了想才对东海君说道:
“此女既然不是我娘子,那么按照她付给我的银子,十年之内我就是她的奴仆。等我处理完家务,一定会去泰山派找她。还望先生平安护送我这主人。否则的话,她若是有半点闪失,我昙论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一巴掌拍在旁边的一个木凳子上,那结实的老木墩凳子一下子就被他拍了个粉身碎骨。
东海君笑眯眯地看着昙论看似客套其实明显要挟的态度,却毫不愠怒,从容不迫地应诺道:
“这位相公只管放心,山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不至于对一个弱女子下手。事不宜迟,我这就把她带走。你若是不放心,可以随时去泰山看她。”
却说思过洞前那两个负责看守山洞的弟子,一觉醒来他们马上紧张地爬起来道:“糟了,我们怎么突然睡着了?鱼姑娘呢?”
“我当然在山洞里啊。你们紧张什么。”
山洞里马上传来了鱼姜不耐烦的回答。
他们赶紧起身去看,只见昏暗的山洞里,鱼姜不耐烦地翘着二郎腿,坐在靠洞口的一块石头上。
“吓死我们了,鱼姑娘还在就好。”
这两个泰山派弟子见鱼姜没有跑出去,心里大大地舒了口气。
“哼,我为什么要跑出去?反正义父关我几天还得放我出去,也就是你们两个小气鬼,疑神疑鬼的瞎担心。真是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鱼姜傲慢地扫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把头扭过去却在偷笑:
两个蠢货,我早就出去一圈回来了。
要是不留你们两个蠢货给我作证,万一露出什么马脚被义父追查下来,我可就要露馅了。
月宫红线殿里,月老站在红艳艳的姻缘池前,愣愣地俯视着脚下的姻缘池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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