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数骑兵街头驰骋,半数下马,十人一列从两边扑进门户,看到作孽者,一句废话没有,手弩射去,大枪捅去,雁翎劈去,之前几日来过的如神仙的一班顿时身首两分,救下的民众号哭,纷纷说这里算是好的,再内面已经不成*人间。
看着他们凄惨摸样,听着他们说的,剑南军马人人咬牙切齿,还等什么?继续推进,这个时候,乱民已经晓得剑南人马来了,听到沿途而来的喊杀声,有胆怯的竟然跪了苦主面前哀求,谁肯答应?如今见剑南军马来做主,寻常百姓都举起家什来拼命。
军马继续前行,就看到门户里不晓得多少人被打了出来,后面还有百姓如疯了一样,甚至有扑上去撕咬生吞其肉的,子弟们任由他们发泄好了,上去帮忙做了,让他们到一边去,继续再向前,从午后刹晚上,有乱贼在前面干脆点燃了坊内房屋,妄图隔绝道路。
那海东得知大怒,亲自下马带领武校领冲入火海中,对了为恶的就杀,而此时长安早也人人开始自救,留下子民中,作恶毕竟少数,如今人群汹涌,他们哪里还能抵挡,逃不走的被打死当场,逃走的被三军逼迫聚集,渐渐乱贼残余的全被赶着,聚到了朱雀大路上,上下居然还有万余,长街上前后挤成一团,也绵延了两里!
这群乱贼,看了周边军马森森杀气,都伏地哀求。
而两边军马后,子民们都号哭着求杀光他们这些乱贼,士兵人等看向邓海东,邓海东则冷冷看着火把之中,蜷缩而满脸惊惧的乱贼,其中有些似乎也是穷苦出身,其中有些仿佛豪族外房子弟等等,如今他们这样,可之前却是无辜子民受罪!
“不曾见国难时,你们有勇气和叛逆厮杀,只见国难时,尔等祸乱民间!给本帅乱马踏死他们,一个不留”。
“是!”
部下不出刀不刺枪,只是驱马而上,沿着朱雀长路横开,炎武儿当头驱马向前,铁蹄这就踏进人群之中,一路向北,身后一拨一拨转进,两边有逃窜的才被射腿倒下,依旧要他们被踏死才行!渐渐的马蹄声如雷响起,嚎叫声越来越长街上,只听到铁蹄踏入血泥的声音,扑哧扑哧”
一直到了前面,炎武儿圈住马:“全军,后转!”
纷纷圈马,几咋小呼吸之间列队,这就再次回头,到了这边,再下令:“全军,后转!”上万乱贼不曾走了一个,几乎尽数都被践踏成泥泞,血水流开,漫过街边花丛,然后流入坊间去,邓海东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看着,满城也悄无声息,有安西留下的哪里敢吱声的?早悄悄不知道躲了哪个角落去。
“盛夏易生瘟,拆除房屋烧毁尸身”。
发下命令,邓海东再次向前,这次却是直奔大明宫去,一直到了颍败的朱雀宫门之前,呆呆仰望了良久,身后长街上,已经燃起了冲天的大火,或有居然不曾死透的,也许之前忍痛诈死的,在火海里嘶号挣扎,人影被火光投在天幕之下宫墙之上恐怖乱舞。
而那黑暗深宫内则寂静如同鬼城。
炎武上前:“大人,可要去勇烈府看看?”
“不晓得已经被乱贼搅的什么摸样,不看也罢,九百年前,勇烈先公可会想到,有一日,他的子孙会在这里纵火长安,血洗帝都?”邸海东喃喃的道,然后缓缓的回头,眼中寒光四射,看着雨水下淋了火油烧的翻滚的那片炼狱,低声吩咐道:“城内人等愿意南下的,这就去,但自备干粮饮水等,这次本帅不能再等了,会在澜沧北岸留下渡船接应便是。”
“是”
“全军出城,休息三个时辰,养足马力,这就回头说到这里,他声音突然拔高,重重的一刀掷回,插在了朱雀宫墙上几乎没柄,邓海东大声道:“若是再来。定会以不臣人头为基,重修大明宫城!走!”
当即全军在此退出城外,为大军杀气所摄,刚刚被救下的百姓”惶恐出城,只敢远远的在大营外磕头致谢,这就连夜南下,一夜至天明,雨水渐停,长安,已如一座死城!
那边,颜真卿得知他去长安,急的只在南岸跺脚,老夫子发怒,这就又回头,在北岸指挥安排子民杂事,常常咆哮如雷,谁敢惹他,他会动手,长安来的子民们,谁也不曾见过颜公还有这样的脾气,居然能打的那族子弟哀号求饶,都更为规矩努力过河。
增至一千大船,千五小船的船队,现在干脆连环了起来,如此一次可渡五六千人,便是如此还是让人心焦,南岸早有李希言在那里安排食宿等等,两边就不停的通报信息,更派出子弟前面去打听,主公何时回头,颜公等到第二日更心急,当众漫骂起来:“糊涂小儿!该来的已经来了,不来的
长安子民们听的更为感激,默默记了心中,有会水的,干脆扶着船有绳扣着,这就在河中横渡,帮着推进,如此一次又能多过了上千,颜真卿看在眼里,于是骂邸海东骂的更凶,老夫子这是豁出面皮,在为主公树人望而已,也就面对勇烈这样的主公,他敢用这样的心计,也愿意用这样的心计。
而就在此时,函谷关前却已经乱了套了。
当李伯颜所部大声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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