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那送宅子的人还未出现。小计倒没象平时那么的好奇缠上韩锷来对这件异事只管胡猜。韩锷却已隐隐断定那送宅子的人和昨夜“龙门异”的来袭必有关联。否则那伏击怎么至于衔尾即至?但他不走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举动。他这次重返长安之行虽然隐秘却本就是打算直面东宫太子的锋镝之所向的。
奇的是小计这两日只是闷闷的有时强装出开心的样子来也不如平时自然好玩。他每日只在宅内修复着他的什么阵法。韩锷因为要筹思他在长安行事的计划却也没有出门。这日看了半天小计的举动因笑问小计布的倒底是个什么阵小计眼睛一翻说道:“鳄鱼阵。”
韩锷一愣这名字他还从没听说过——小计这孩子怎么行事这么古怪连布的阵名也跟别人不一样什么时候又有这样的阵势了?
他挠了下头虚心请教却听小计一笑道:“不懂了吧?还是我给你说吧:取你的名加上我的姓合在一起不就叫做‘锷余’大阵?”
韩锷不由大笑。小计也得了意竟专门在那粉白的影墙上用拙笔画了幅画说那是阵眼指给韩锷看笑道:“锷哥你就是那只大鳄我就是那只可怜兮兮每天陪在大鳄身边说不定哪天就被吃了的、胆战心惊的小鱼儿。小鱼儿要是有了什么错处大鳄可要体谅些则个。”
韩锷“呸”了他一声却仔细看他画的那鳄鱼。不知怎么越看越觉得那份闷闷的神情真是很象自己。以后经过那影壁就不只觉亲切仿佛真有点儿把这宅子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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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这三天过得却并不平静。原来他们这小巷子对面的地界就是怡王府。头一日怡王府后厨的管事在这里吃了亏接下来每天就都来吵闹带来的帮手也一日强似一日。头一回带来的还只是他们厨下的厨役人人抄着剁肉的刀二三十个好不风势被余小计一阵乱拳打跑了后下一日重整兵马来的就有王府侍卫了。那些侍卫一个个衣履鲜明喑呜叱咤那叫一个风光!
可余小计这三年多来有明师在侧加上苦苦修习岂是白练的?平时跟韩锷在一起就苦于没有出手的机会。他本是好事的人这时如何禁得住别人撩他?那群侍卫看着威武却被他一通乱拳全部驱散。余小计看着他们那副样子口里恨恨道:“***老子们在疆场浴血杀敌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小妇养的在家里作威作福?真恨不得羌戎人杀进长安来把他们一个一个都给咯喳了!”
韩锷在旁边微微含笑看着他脸上那一副少年人睥睨自豪的神情只觉有趣。岔话道:“你这个阵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成?这个大宅子怎么看都象是一个陷井咱们住住也该走了吧?”
余小计却笑道:“锷哥再迟一迟。明天明早儿我就可以弄成了。”说着他一笑:“嘿嘿等那些龙门异、北氓鬼什么的再找来光凭这阵我要先绕他们个七昏八素最后却现正主儿已经不在了。”
他想的得意嘴里扑哧笑了出来。
没想第二天一清早门口又是一片喧噪。韩锷皱了皱眉小计情知定是怡王府的人又约上什么人来闹事了生怕韩锷不许他出去不等韩锷开口身子一溜已溜出大门外。
韩锷这两日天天盘算着怎么给小计提起他的身世只怕自己提起那话后小计就不免连日烦心见他这两日难得快活却也不愿拦他且先由着他乐上一乐。那余小计一向自认有锷哥撑腰别说什么王府就是天大的祸他又哪会略皱一下眉头?何况这两年他可是硬打硬地在沙场上磨练过来的论起打架他会怕谁。他才窜出大门却见今日来的人果与昨日不同了衣服混杂不只有怡王府厨下的厨役还有侍卫更有一些人虽长袍在身但腰腿精健分明就是修习技击之士。余小计脸一沉冷喝道:“又搬了救兵来了?别的别多扯了想动手你们就上吧!”
那边管事的这回请来的却是开武馆的一拨人。余小计注目向那几人立身处一眼扫去已觉得其中一个身材壮伟的只怕是其中一等好手。他恼那怡王府无理取闹开口更不客气戟指一指:“你就是他们今天请来的咬人的狗?你叫什么?”那汉子大怒一扯衣襟暴喝道:“小畜牲今天我杜江要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这长安城里的规矩了!”
余小计听得他说了一个“杜”字已是心头做恶更不答话身子向前一窜猛地一掌就向那汉子脸上掴去。他出手极快不求伤人但求快意。那汉子练的功夫走的沉稳一路这一掌居然被他扫着虽不至受伤脸上登时也火辣辣的那种羞忿更是让他难奈。双手一撕已把长袍撕下大叫着就向余小计抓来。余小计身子一耸已向右避去。那帮人听得了管事的说过这少年有功夫那些王府的人为不至太扫自己颜面虽看不出小计修练的到底是何门何派却也把他的修为胡吹了一通免得自己太没面子。所以今日他们很约了几家武馆里的好手。来人也对小计颇存戒心更知他身后还有撑腰的。这时一见有人就使了暗绊子暗地里出手相助。
可余小计这两年的修为确实也非同小可他年纪说实的应已十九了这两年肓得全又勤加磨练岂同一般?可是阵前军中大阵势里闯荡过的!一身修为切近实用实非等闲的花拳绣腿可比。他身子一绕顺手已向身边另一汉子脸上抓去。他生性灵动身手极活从韩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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