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伯余走后,有巢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开朗,富有活力,而是变得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流,族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由母亲和三个少年代为管理。他每天除了和族人一起出外采猎之外,其余时间几乎全都用到了搭巢上。
刚开始,族人对有巢的遭遇,都是感到不住的痛心和惋惜。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人们对他的惋惜之情也渐渐变淡。到最后,见到他疯狂建巢时的模样,人们也只是轻叹一声,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一天傍晚,有巢照例一**就爬到了大柳树上开始搭巢,不再与族人一起活动。
晚餐过后,一对青年男女携带着他的那份食物,来到了大柳树前。只见其中男的约莫十六七岁,上身披着新扎的树叶上衣,下身裹着一张洁净的兽皮裙。手、脚、脸面还有头发都洗得极为干净,一看便知是经过特意打扮了的。男子身形消瘦,两腮无肉,如果不是面色红润,两眼生光,任谁都会认定他是一个病夫。女子与他年龄相仿,由于原始社会生产力低下,人们实行共有制和平均主义,所以女子的穿着与那少年一般无二,只是没他那般整洁。女子身如杨柳,眼似珍珠,相貌极其美丽。这对青年男女,男的名叫仪狄,女的名叫伶伦,正是那日站在有巢母子身后的三位少年中的两位,也是族里的一对璧人。
仪狄走到树下,将一块肉和几颗果子放到地上。然后仰头对树上的有巢喊道:“巢大哥,我把你的饭放在了树下,呆会记着下来吃。”
有巢没有做答,只是自顾自地忙着手上的活计,完全没有理会仪狄的话语。仪狄也是早已习惯了有巢的这种“反应”,所以也就不去过多理会。只是叹息一声,转身拉着伶伦的手,朝着河边走去。
傍晚的霞光将整个石楼山区,映照得像似披上一件火红的纱衣,一切都是火红火红的。
仪狄和伶伦漫步在河岸上,诉着各自的心事。只听伶伦用她那银铃般的声音道:“看到巢大哥现在这副模样,真是令人难过。”
仪狄虽然也有同感,但却不想在这个话题和她多做讨论,于是大大咧咧地道:“老首领不是了吗。过些时候,巢大哥自然就会好的。我们也要相信巢大哥,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不是吗?”
伶伦微微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他们除了等待,别得什么也帮不上有巢。突然,伶伦像是想起了什么,压着嗓音向仪狄问道:“你觉得老首领这人怎么样?”
仪狄被她这突然一问,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挺好的呀。”
“我不是问你老首领好不好,我是问你有没有发现老首领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仪狄挠了挠头,一副费力思考的样子。过了半晌,突然“哦”的一声,像似想起了什么。
伶伦赶忙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可让她哭笑不得是,仪狄干脆利落地回了她一声:“没有!”伶伦一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转身朝前走去,不再理他。仪狄见势不妙,赶紧快步追了上去,道:“我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伶伦停住脚步,正色道:“可我发现了。”
仪狄知道伶伦没有和自己开玩笑,于是也认真了起来,问道:“那你发现了什么?”
“那天,我看到巢大哥和伯余姐交换信物的时,共鼓本不打算打断他们。可等狄货老首领扯了下她的衣角后,她立刻就呵止了巢大哥和伯余姐”伶伦道。
“这不可能。照你这么,难道狄货老首领还会害巢大哥不成?”仪狄有些质疑。
“我也弄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委,可这确是我亲眼所见,没有半分假话”伶伦道。
仪狄心中暗想,我本不想与伶伦就巢大哥的事多做讨论,没想到来去,又绕了回来。我得想个办法,把话题从这上面转移出去。只见他眼珠滴流一转,立马道:“也许是狄货老首领想大事化,事化了,所以才会去扯共鼓的衣角。可没想到共鼓竟然会是那般反应。我看巢大哥的事已成定居,咱们就不要再去费神了,还是多想想咱们自己的事吧?”
仪狄这番话虽然是为了转移话题,但在伶伦听来却是十分有理,毕竟当初是在狄货老首领的帮助下,有巢和伯余才会走到成婚这一步。狄货有心害有巢,这个连她自己也不会相信。此时听到仪狄“咱们自己的事”,伶伦就知道他又要成婚的事了,于是故做不知地问道:“咱们什么事呀?”
“咱们还有什么事,当然是成婚了。”
“哦,成婚。”着伶伦朝仪狄伸出了一只手,问道:“那酒呢?”
“前两天不是刚酿完一池酒吗?”
“就那点酒够谁喝。你可是承诺在成婚之时,要让每个族人都能畅饮一回。”
“这个……”一提这事,仪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看到仪狄这副模样,伶伦心中好笑,脸上却强做嗔怒道:“我可没让你去做当世英雄,怎么连这么点事也办不到。哼,我看成婚的事还是算了。”
仪狄自知刚才有点失态,于是赶忙陪笑道:“你别着急呀,我又没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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