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伶伦刚刚吹完最后一曲,耳中就传来了后稷的声音:“伶伦,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伶伦没有多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下了大石,和后稷一起朝山洞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后稷刚开始还可以和伶伦并肩而行。可没过多久,就落下了半步。快到山洞时,后稷竟落后伶伦十余步之远。伶伦早已留意到这一切。她不动声色地停住了脚步,回身朝后稷望去。只见他一边走路,一边低头苦思着什么,竟丝毫没有觉察伶伦的这一举动。伶伦心中大疑,若是以往,后稷决不会如此忽视自己。现在只所以会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有事瞒着自己。就在她思索后稷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的时候,后稷已经走到了她的近前。伶伦将他叫住,并问道:“后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听到伶伦的问话,后稷先是一楞,随即便憨笑着答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哦,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着迷?”伶伦显得有些好奇。有什么事情会让这个呆子如此上心?竟把自己都给疏忽了。
此问一出,后稷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显然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后稷沉默了半天,终于口齿有些结巴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天发现仪狄时,见在他身上长着数十株谷子,感觉有些奇怪罢了。我想弄明白,可怎么想了想不出来。”
听到后稷的话语,伶伦脸色先是一变,但随后便又恢复了正常。可听到最后,发现这个呆子竟是为数十株谷子在钻牛角尖,心中不觉既好气又好笑。其实那天后稷在见到仪狄遗骨时,只是一味悲伤,也并没注意到什么。但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田野中看到其它谷子时,这才意识到仪狄身上的谷子有些不简单。于是他重新去了一趟发现仪狄遗骨的地方,并将那数十株谷子带了回来,开始细细琢磨起来。可是琢磨来琢磨去,一连过了好几个月,他始终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偏偏他又是个倔脾气,不将此事弄明白,他绝不放弃。于是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伶伦听完也只能轻声安慰道:“谷子本就是随处生长,长在仪狄遗骨上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再了,就算有什么奇怪,一年都过去了,你还能发现些什么?”
伶伦这些本意是想安慰后稷,让他不要再钻牛角尖。可没想到,后稷在听到“一年都过去”时,不仅没有就此放弃,反而变得更加痴了。一边发痴,一边嘴里还喃喃念道:“一年,一年。”伶伦见此,只得叹息一声,淡淡对他道:“我们走吧。”随后,二人一同回到了山洞。
到了深夜,由于担心后稷,伶伦始终无法安心入睡。无奈之下,她只得起身,缓步朝洞外走去,希望洞外的新鲜空气,可以让自己心情变得好些。但她没有想到,深夜未眠的并不只她一人。就在她刚刚出洞的时候,便已发现一名青年男子早已站立洞前不远处。借着皎洁的月光,她认出了此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有巢。伶伦见此先是一楞,随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便上前柔声问道:“巢大哥,怎么又想伯余姐了?”
有巢回身看了看伶伦,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略带调侃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也出来了?是不是再为后稷的事情发愁?”
伶伦被有巢破心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好,有巢并没有继续调侃她的意思。见伶伦这副模样,有巢确认自己并未猜错。他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向伶伦道:“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不用为他担心,他不会有事。”
伶伦听完,心中大喜,急忙问道:“巢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有巢苦笑首摇了摇头,然后道:“我并不知道在后稷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遇到了某种大机缘。难道你忘了,仪狄在发明酿酒之前,宁封在发明制陶之前,不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吗?”
伶伦听到到这里,吃惊地问了一句:“你是……”
“对!”有巢没等伶伦完,就主动道:“他可能发现了些什么,但一时却又无法将其完全想通,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多给他些时间吧,相信他一定会弄明白他所想知道的一切。到时不定本族又会出现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有巢就像一个预言家一般,将后稷之后所要实现的壮举,提前向伶伦做出了预盘。而这绝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神通,相反他什么特异功能也没有。他只所以如此肯定的讲,是因为他有过人的判断力。
狂风卷集着乌云,向着石楼山区呼啸而来。正在野外闲逛的后稷,见到如此一幕,自然心中明白天要下雨了,于是他急忙朝着山洞方向走去。可是山风实在太厉害,他每迈出一步,都要比平时多用三分力。后稷吃力地走着。在他路过一片谷子地时,却被无意中见到的一幕完全吸引住了,再也无法移动寸步。只见眼前那些早已熟透的谷穗正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有些甚至已经开始被风吹落,或是整穗,或是几粒。有些谷粒掉落后,很快就会被尘土淹没,有些则是在风的吹动下不住的四处乱滚。
没过多久,天空中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很快,雨就变成了瓢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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