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着声浪来至前院,见上林苑的主楼之中高朋满座,足足聚集了不下数百人。楼内大厅已被几十张化倒是源远流长,却非从韩国或日本舶来。
一边想着,一边听江映秋说道:“本届全国花魁大赛,京师的分赛由我们上林苑承办。京师的各家粉楼各出头牌姑娘一名,登台献艺。献艺毕,各位相公即可购买彩票,投入您喜爱的姑娘所对应的票箱之中。
“选票记名,一张票十两银子。最后唱票,得票最多的三位姑娘,即是本届京师花魁大赛的状元、榜眼、探花,并且明日还将代表京师粉楼,参加在通州举行的天下花魁总决赛!
“还有,诸位应该都很清楚,头牌的姑娘平常接客只是卖艺。但此次例外,每位姑娘票箱中投票最多的相公,即是该位姑娘半个月之内的唯一恩客!现在,花魁大赛正式开始!”
台下的人群顿时疯狂了起来,谁不想与花魁一夜风流?有些财大气粗的家伙已经跃跃欲试,看那架势,恨不得将花魁的前三名都尽数揽入自己怀中。当然也有些自知实力不济的,只想跟着饱饱眼福,能一睹花魁的芳姿,也就不虚此行了。
忽听一棒锣响,全场顿时安静下来,知道正角儿就要登场。但台上仍是空无一人,只从幕帘后传来一阵婉转的歌声:“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这歌声细若游丝,却又清清楚楚地送到场内每一个人的耳朵中。虽然只唱得一句,却立即勾勒出一派初秋黄昏的寂寥景象。这一句唱罢多时,众人才如梦初醒,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随着这掌声,一名怀抱琵琶的美女款款从后台走出,边走边唱道:“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不少人已经认出她,纷纷喝彩道:“不愧是巫雨楼的头牌姑娘吴梦玫!这曲柳三变的《雨霖铃》,也只有吴姑娘能唱得如此情真意切,婉转低回!”当即就有很多沉不住气的客人购买彩票,手忙脚乱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再投入吴梦玫的票箱中。就连郑拓海也按捺不住,一口气买了一百张票,一股脑地砸了进去,顿时引来旁观者的一片惊呼。
一曲唱罢,吴梦玫向场内宾客深施一礼,又对投票最多的郑拓海抛了个媚眼,才徐徐退入后台。郑拓海登时浑身酥软,恨不得要冲上去将吴梦玫一口吃掉。
乔启泰打趣道:“郑老板怎的如此性急?这花魁大赛才刚刚开始,后面的姑娘还多得很。万一您又看上了别的姑娘,这一千两银子不就百花了么?”
郑拓海却大大咧咧地笑道:“乔老板有所不知,我郑某人来京师经商十数年,见过的当红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还从未有像吴姑娘这样让郑某着迷的。我捧吴姑娘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定要捧她做这花魁状元!”
正说话间,人群又爆出一阵更大的喝彩声,却原来是上林苑的头牌高英儿登了台。她年龄比那吴梦玫更小一些,只有二十岁,却也更加柔媚可人。此时占据地利,捧场的宾客自然也更多。
这次她演奏的是古琴。随着她纤细的十指轻轻地拨弄,悠扬的琴声立即盖过了喝彩声。
李自诚见朱由检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高英儿,微笑着道:“尤公子,高姑娘这一曲《春江花月夜》,您觉得如何?”他其实是想看看朱由检是否想与这高英儿共度**,如果朱由检真有此意,他就豁出来砸个万两白银,将高英儿拿下,送与朱由检,做个天大的人情。
朱由检却猜不透李自诚的心思,他心想要让哥听个流行音乐还行,这古代音律嘛,实在是蛤蟆跳井,不懂!想想又不能这么直说,那可就露怯了,只得硬着头皮冒充行家,轻轻摇了摇头。
李自诚还道是他看不上高英儿的姿色,也只得一笑而过,心中暗想:这位“尤公子”真是高深莫测,连高英儿都难入他的法眼。也难怪,他身旁的那四位孪生美女,容貌也绝对不次于台上的任何一名姑娘。
朱由检要是知道李自诚的意图,恐怕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就这样,京师各大妓院的姑娘走马灯般上台献艺,底下几十桌的宾客也不闲着,一边观看美女,一边大快朵颐,真真是秀色可餐。朱由检这一桌也是如此,几位银号老板一边殷勤地向朱由检劝酒,一边再次信誓旦旦地保证,银子存入自己的银号绝对不会出问题。
正所谓酒杯一端,政策放宽;筷子一举,可以可以。这几位老板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如何不深谙此道。朱由检毕竟在前世只是个穷学生,哪里招架得住这些糖衣炮弹,当即允诺将十二万两银子等分为四份,分别存入四家银号之中,不再要求抵押。
几人见目的达到,皆大欢喜,更如众星捧月般轮流向朱由检敬酒,把他简直捧到了天上,就差跪下管朱由检叫爹了。
朱由检虽也喝了不少酒,但此时的酒乃纯粮酿造,在酒精度上根本无法与前世相比,因此脑筋倒还清醒。他将银子分别存入不同的银号,也算遵循了前世“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投资原则。好歹也是学过经济学的,今天他总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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