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色的身影闪过莫念的身边,莫念的腿一道血痕划过,莫念周身,淡紫色的光晕弥漫,莫念知道,幻遁尘诀已经失去了效用。
莫念的身影逐渐变淡,身上的淡紫色光晕逐渐转浓,时过半响,场中只见一红一紫两道光影不时交错,不时缠绕,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每一次交手间的凶险,不时有血雾从场中的两人身上喷薄而出,但大多数都是颜色较浅的身影,众人知道,那是莫念。
“这还是人吗??这么快的速度。。。”刘志屿惊叹道,众人听闻刘志屿所,尽皆沉默。
场中站立的众人都是个中高手,自然知道速度,或者身法,不是你元力高了,修为高了便就能拥有的。
大多数的因素还是先天的资质,后天的自修换来的。修炼的每个阶层都会让你的速度暴增,但是,若是你不刻苦修炼,不一遍一遍地矫正,不一遍一遍地摸索,是不可能在运用上那么熟练的。
扬凡是,姬玥冰在扬凡的引导之下也是,枯梧更是。
如今的速度都是在对自己不断残酷的情况下换来的。用十倍,百倍的时间,用数不清的孤独,数不清的寂寞堆积之下,为的仅仅只是那片刻的绽放。这便是剑术中的实用流。
看着场中只剩下两团光芒的身影,看着场中深紫色身影不断有血雾喷薄而出,却丝毫不知道痛一般,丝毫不知道恐惧,丝毫不知道后退。
秋雨的脸上忽而流下激动的眼泪,“这。。。便是。。。师父所的实用流派。。。想不到我这么多年的追求,自祤为对自己很残酷,跟眼前的两人一比,却犹如大人与孩一般。。。扬凡,你为了自己的道,跟明知道或许会送命的人拼搏,只为了搏得一线生机。。。我一向自认为坚强,跟你一比,却是那么地软弱。在如今这血腥渐渐侵袭的江湖中,你又是付出了多少?对自己多么残酷,才换回了今日的实力?我。。。好像懂了。。”
秋雨一把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取而代之的不再是惊叹,不再是讶异,而是一种不出来的坚毅。
场中,在内圈战斗的两人脚下的几丈之内,鲜血染红了地面。莫念身上大大布满了伤口,还有一些正在流着鲜血,脸上有数十道口子,伤口极,却极深,有数道甚至已经伤到了莫念脸上的骨骼。
莫念眼神依然是那么空洞,尽管别人也不会分得清,但莫念自己却知道,在忘我杀境的基础上,自己向前迈了一步,已可以初步控制忘我杀境。从没有感觉跟周围的一切都融为一体,浑然天成,莫念的每一次闪避,出剑,错身,都仿若是早已谋划了几千遍一般,但莫念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地舒畅。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枯梧所能造成的伤势越来越少,莫念还击的次数越来越多。
圈外,颜如玉,欧阳毓静,莫子言,萧逸尘,王羽冰等弟子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直到眼前的一切都模糊的时候才察觉到。姬玥冰流下的泪水已布满脸颊,一滴滴向着黄色的土地上溅去。
刘志屿抹了一把沾满脸上的泪水,泣不能声道:“真是。。搞不懂,明明。。。比对方弱。。。却还要跟对方比拼。。。虽然勇气可嘉,但,无疑很傻。。。哎,对了,师尊,掌教真人,那个莫念的元力性质跟那个叫什么枯梧的一致,好像都是极阴,只不过一个是深紫色,一个是深红色,是不是代表他们修炼的功诀是一样的?”忽而似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惊叫道。
水无月,玄剑子,道运三人从莫念和枯梧开始战斗,脸色便越来越凝重。
玄剑子叹了一口气,眼神依然注视着圈内,沉声道:“那个叫莫念的,是在拿对方喂招,又怕对方不肯,于是出言激对方出手。莫念敢肯定有我们在此,那个叫枯梧的一定不会全力施为,所以可以保证自己不被杀死。在对方发现自己修炼的是幻遁尘诀的时候,那个枯梧,便有了想杀死莫念的心理,现在,喂招才刚刚开始。。。好深的城府。。连我们都在现在才发现。。。”
玄剑子回过头,接着道:“元力性质一样,是因为他们都是阴属性。而颜色各异,只是因为在阴属性里,自己所修炼的功诀,自己所自修引来的变化也不尽其同。。这么,明白了吗?”
姬玥冰刚欲抬起的脚步,刚刚触摸到腰间的剑的手,缓缓放下。其实,若是别人,姬玥冰能看的出来,但是跟扬凡有关系的,姬玥冰反而会看不清形势。在玄剑子的解下,再看圈内,深紫色的身影身上虽然时不时仍有血雾喷薄而出,但对比刚开始,已经少了很多。姬玥冰脸上的泪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生人勿进的冰冷。
莫念的身影越来越随心所欲,眼神中的迷离渐渐加深,迷离和空洞之间不停转换,莫念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正在逐渐变化,虽然不知道是好是坏,但,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身影也随着转换变得飘忽不定。脸上的,腿上的,胸前的伤势在紫色光晕的包裹下,缓慢地恢复着。紫色光晕中杀气不断地收缩,凝聚。莫念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杀气正在进行着质变,远远不是所谓的量多便能相抵。
这便是杀境中第一境忘我杀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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