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把人送给高崇,理由十足,用心却十分险恶。
高崇对李康一箭未发就被刘辟攻破城池做了俘虏,十分不满,李康被俘后,朝中亲故上表为其疏通脱罪,高崇却在此时上表要求治李康失地败军之罪,削夺其官爵。
而与此同时,李茂却受其亲族所请要保李康。
李康便成了一支毒箭,卢若、刘辟希望用这支毒箭来个一箭双雕,一头串着李茂,一头串着高崇。
李茂很快得到了刘辟把李康送到梓州的消息,大惊,带上秦墨、张琦、韩义、胡川四个人匆忙启程。
连夜赶路,走的太急,天明时分五个人同时发现他们正身处一座不知名的深山巨谷中,谷深,山高,林密,前无去路,后无退路,整个儿与世隔绝了。
李茂惊道:“张琦,你怎么带的路?”
夜间赶路辛苦,众人轮流带路,最后一个带路的正是张琦。
张琦急的满头大汗,昨晚星月朦胧,走的又太急,不知道怎么的就把人带到了绝路上。
秦墨翻身下马,悠然道:“迷路了,看来李鸿胪命有此劫。”
李康曾做过鸿胪卿,人称鸿胪。
走了**,人困马乏,李茂招呼众人下马,不管能不能找到路,先休整一下再。谷底有座椭圆形的湖泊,湖边绿草茵茵,湖水清冽见底。韩义、胡川两个牵马去饮,张琦欲无言,脸红的像个猴屁股。
李茂挥挥手道:“不怪你,去弄点吃的。”
张琦如蒙大赦,急忙从行囊里取出干粮、锅灶去湖边准备早饭。
李茂和秦墨向近旁一座高山走去,站得高,看的远,在这雾茫茫的山谷里,不站高点,什么也看不见。
谷底和山坡上充满了北地很少见着的水雾,二人走走停停,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整座山都被大雾裹住,迎面三五步远便看不到人。
李茂皱了皱眉头,这种天气即便是上了山顶也看不到要找的路,还是等太阳出来再。
伫足闲聊时,忽然耳畔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李茂大惊,蹲身警备。
距离他三五丈远的一丛箭竹忽然抖动了一下,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一支竹制弩箭便擦着他的鬓角飞了过去。
李茂如堕冰窟,站着没敢动,这支竹弩劲道十足,发弩人就在不远处,这一箭很有可能只是警告,其若妄动难保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跪下!”箭竹丛中有人厉声喝道,声音有些稚嫩,有些口齿不清。
李茂给秦墨丢了个眼色,举起双手,慢慢地跪了下去。
四周恢复了宁静,水雾在晨风的鼓动下,翻卷如沧海之浪,箭竹丛又抖动了一下,李茂骤然虎跃而起,毫无征兆地扑了过去。
他扑倒了一个人,身材瘦弱,腰肢柔软,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少年戴着一副树皮面具,被李茂骑住后拼命反抗,被李茂封住双臂后,竟张口就咬。李茂微微一笑,扯下他的面具,里面是张很清秀的脸。
这张脸惊恐地望着李茂,张口咬不成,她舌尖灵巧地一翻,从舌根下翻出一枚精巧的竹哨,双唇抿住正要去吹,被秦墨一拳打昏了过去。
得手之后,二人同时做出了噤声的手势,秦墨抱起少女,扛上肩,隐入近旁的一片毛竹林。
二人刚隐住身形,白雾中就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七八个身法异常矫健的人飞奔扑向那片箭竹林。
有人发出了一声哀嚎,继而有人挨了一顿拳脚,又是叽里呱啦一阵激烈的争吵后,众人向山下奔去。
四周重新恢复了宁静,李茂和秦墨却依然保持静默,直到一阵风吹散了浓厚的晨雾,隐约可见东面天空中那轮黄灿灿的朝阳。
肉眼已经能看到谷底,那座椭圆形的湖畔静悄悄的,没有人没有马,什么都没有。
“是野人干的?”
李茂点点头,剑州和梓州之间的崇山峻岭中散布着许多蛮人部落,当地人称之为野人。官府的称呼则是某洞蛮。
李茂判断他们连夜赶路很可能是踏入了某个野人部落的领地,被当成了入侵者而遭此厄运,那声惨叫极有可能是张琦、韩义或胡川三人中某个人发出的——他们的运气不大好,遇到的不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
所幸他们还抓了个活口。
被他们俘虏是个野人少女,营养**,长的又黑又瘦又矮,看样子只有十三四岁,或者年纪更大点,她披着一件洗的起毛的麻布衣裳,脖子上挂着一串彩色的贝壳项链,野人不刷牙,少女的牙齿是青灰色,但十分整齐。
她的胸几乎可以忽视,这给李茂判断她真实年龄制造了不的障碍。
姑娘长相还算清秀,不过在战场上,秦墨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他粗暴地把她藏在舌尖下的那枚精巧的竹哨抠出来,然后一条麻绳把她双手捆在身后,为了防止她乱喊乱叫,又在她嘴里勒了条麻绳。
秦墨那一拳打的并不重,秦墨这通折腾,这姑娘很快就醒了过来,但富有心机的她,却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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