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桥就见老爸眼睛眯成缝,看着远去的陆仁译,身边还放着辆不从哪里搞来的轮椅,我二话没说一屁股坐到轮椅上:“走着~”
“那小子怎么就跟不敢过桥似的”“少管闲事,快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熊孩子,就知道命令你爹我”“呵,要不是我受伤了我哪敢命令您老人家啊。”“少贫嘴。”
老爸本来想一天内解决所有的事,然后带着我回家。结果事情实在太多,拖到了第五天才回去。
我们第一件事是让小槊将他爹的尸体重新安葬,担心巫老爷子再诈尸,还特地选了快风水宝地。可让我们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巫老爷子的肚子里那些白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歪的尸体。
看尸体的腐烂程度,他死的时间是假娟子在铜洞门外让我给她开门那天。我看着从巫老爷子肚子里掏出来的大歪,顿时头皮发麻:“怎么会这样,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奇怪的却是,老爸和跟我去过陆仁译家里的人,矢口否认从铜洞出来后跟大歪在过一起。还一口咬定他是在娟子失踪后没多长时间也失踪的,而且我便神经兮兮对空气讲话,爸他们都以为我魔障了没敢说破我。
我头疼的用木棍捅捅尸体,当时他的存在真的是太真实了。我清楚的记得他跟陆仁译说过话,还被老爸揍过。这样说它变成猫妖我还能接受,可说我魔障了实在让我摸不着头脑。
接着我们去了齐天国那被烧成废墟的家里,在碎木下找到了娟子的尸体,至于她的脑袋在三米外。四周还散发着烤鸡翅的香味,这让有点饿的我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气。
老爸忍住想吐的心,指指前方,朝前看去,足有五十只体型的肥虫,被烧得香喷喷的呈现在我面前,刚刚还大肆喘息的我,立刻大气不敢喘。
娟子的父亲早死,母亲靠卖包子好不容易拉扯大,突然死的这么惨,差点没哭瞎眼睛,小凯自责没照顾好大歪和娟子,纷纷认了干娘,老来一块养老送终,这才安心些。
小凯他们赶走正在啃肥虫的野猫,朝我和老爸招手:“下边有东西。石板太重打不开”
老爸叼着烟推我过去,然后得瑟的一只手将石板提起。
看着石板下那还在产卵的红色虫子,说不上来是恶心还是欣赏。那芙蓉石般鲜嫩的躯体,在被太阳强光照射后越发红润,剔透的一塌糊涂。
老爸不忘拽个文:“boss”
我挖苦道:“哟~文化人了嘛。”
“信不信我把你扔进去做饲料”“我怕我这硬骨头咯着它老人家的牙。”
他说不过我,转头对着刚刚跑去远方的小凯:“找个大水缸来,越大越好”
我在膈应不平的路上推动轮椅:“找酒缸干嘛”“这虫子少说活了百年了,烧了怪可惜,把它泡在酒里当标本不错。”“标本是什么鬼啊”
解决了那些琐碎的事后,我们便动身离开,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宅子里的事,终于知道了陆仁译在桥上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苦逼,也知道了他们家与我们家的关系。
老爸转动方向盘:“话说回来,这齐天国好像还有个儿子没有死吧”“恩,不是说后来失踪了吗。”
“谁知到啊,可能是被管家抱走了,也可能村里的人觉得他可怕,偷偷弄死了也说不准。”“坑爹那这是。”
我没敢告诉老爸陆仁译就是齐淕少,免得惹麻烦。
“说来也奇怪,我看齐昭那小子的眼睛总觉得熟。”“他是陆仁译啦。”
他嫌弃的撇了我一眼:“看你激动那样,我说他叫齐昭他还能跑了不成。”“那齐天国的房子怎么回事”
刚发完问老爸立刻接上话,似乎想起了十分讨厌的东西:“都是那贱人害的”
“贱人”“他取了隔壁的寡妇,那女人招蜂引蝶骚首弄姿的,他忍无可忍,干脆假借破风水之名搬离。看见那个女人就讨厌,我都不想攀这远房亲戚。”
“远房亲戚”我大吼一声,吓得老爸连忙刹车。“怎么了”
“没你说,齐淕少是我远房亲戚”
他挑下眉毛,继续行驶:“是啊,你这丫头,大惊小怪的。齐天国是你妈四叔的老婆的二舅大爷家的他应该是我们的长辈,结果命格不符合,就弄小了一辈分。这齐淕少虽然只比你大几岁,但要是没死,你得叫叔。”
我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天后,陆仁译又失踪了,匿名邮件上是这样写的:“你已经知道了吧,给对方点时间相互冷静一下吧。”
冷静如何冷静
就算十分讨厌习俗这种东西,但从小被灌输的太多了,我与陆仁译真在一起有违伦理。
春季刚发出的嫩芽,似乎立刻就被碾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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