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二世历五十年,就我开始记事起,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吧。
呵~就算是我开始记日记起,那也是相隔了五十二年了。
五十二年说短说短,说长也长,想起我以前的个子和思想,我是感到一丝悲哀的——悲哀不仅仅是以前我那弱小,而是现在,我仍然弱小。
更在于现在我处于的青年期,长大后的身形与曾经对比起来,那简直是天与地的区别。可是,我的能力却仍没有太大的长进。现在,我才真正理解到“总管家”这个职位的真正含义。压力就这么压在肩上,好累。
当生理上真正成熟的标志——当尾部簇绒毛一但长出来,按照埃塞家族的传统,这个时候早该找配偶了。
我停靠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四下看着没人,我才闲下奔劳已久的前爪,擦一擦额头上的汗。
可是雅莉轲到现在还未出现,岚夷王已经确认死亡,遗体至今仍未找到。的萨斯泣一直处于失踪阶段,没有埃塞成员有精力大海捞针。
唯一的线索,便是那个峡谷。可惜,自从那一次新龙王禁卫军去收拾起义者的遗体之后,几率也就大大减小了。
真正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我也会支持不住了吧再不找到她的话
时间在变,龙界也在快速地变化着。当今的埃塞,早已四分五裂。当年的起义幸存者,不是在现实的压榨之下苟且偷生,就是在利益面前撕破脸皮,你死我活。
包袱在我的肩上那是越来越沉,不管是心理包裹还是我现在背着的一大堆备用品,唉。
我就地蹲下来——当然,还要不忘警戒地原地飞跃起来看看周围的情况——没有光龙士兵——我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我自嘲地笑笑,从肩上拉下包袱,翻开,倒出一堆东西。
有纸皮,不知名的果子干,还有树浆果酒。我从来都是滴酒不沾,而现在,我拔开木塞,把收藏已久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当最后一滴让我舌头感到无比辛辣的液体被吞咽时,头昏昏的我趴倒在物品中央,四处翻索着这能让我解愁的液体。当我趴开那些取暖用的纸皮时,出现的一条金中带红的绸带窝令我错愕不已。
那是我五十年前在峡谷带回来的,的萨斯泣的小窝。
眼泪就在那时不争气地落下来了,我恨死了那能降低我忍耐力的树浆果酒。现在,我只能尽可能地不让我自己嚎啕大哭出来。我拍拍翅膀掀起冷风,目前,我只想好好地找个地方睡一觉。
这个地方肯定不行。
我不想再到处寻寻觅觅了,我就紧贴着胡同的角落蜷缩起身子,把纸皮与包袱一并扯过来盖在身上。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皮越来越沉。
我也没心思继续对抗下去,索性一闭眼。时间就这么昏昏沉沉过去了不知道多少,要是普通的龙喊我,我绝对会像一个竞争配偶连续失败的失意雄龙一样醉生梦死,偏偏是他找到了我。
“是哈帕管家吗?”
这个熟悉的声音我是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他就是萨博(萨瓯的爷爷),他竟然能在这里亲自找到我。当看到他此次并没有摆着出行架子、带着一群奴仆般的龙出行时,我的心情竟好了许多。
原先的圣老弗纳,已经正式更名为圣帕。萨博的身份很特殊,他是此前圣老弗纳与埃塞友好交往时期,一对配偶诞下的孩子。换个角度讲,他不仅仅属于埃塞,也是属于圣帕的。而当时,雄龙方为埃塞的龙,也就意味着孩子也要归埃塞抚养。
但这也不意味着就与圣老弗纳脱离关系了。长大后的幼崽,一般可以自行选择新归宿了。单凭这一点,我不会恨他。但偏偏的,他以前是在岚夷面前,和其余龙,口口声声发誓,至死归顺埃塞。这一点,又被我不幸地偷听到了。
现在,我是拿这一点无计可施——我不敢说出那一次的誓约已经被我偷听,那么可能会作废。
“哈帕管家,你在考虑吗?我现在想要你立个字据。”萨博厚着脸皮在我的面前请求着。他变戏法地从翅膀后面取下一张皮与墨块,还有一个小锥子——立血印用的。我的肝火差点就冒上来了——这还是以前那个,跟着埃塞出生入死,信誓旦旦的萨博吗?
很明显不是。
自从埃塞在那次起义后被偷袭,成员所剩无几、四分五裂,更要命的是,首领的死,一时便让这个家族跌入谷底。猎手们走了,成员们得亲自去捕猎;卫兵们走了,成员们受到欺负,也只能孤身战斗。
最关键的一点是,自从三十年前起,龙王推行的“文明开化”以后,顿时将这个以战斗为名的家族抛入了更深的深渊:猎物可以通过其余的劳动获取,不必亲自去猎取;底层的龙不必再学习战斗魔法,不必以研究魔法为终生的目标,私自控制幼龙学习者要遭受惩罚;奉行自由配偶制,雄雌双方都有自由的择偶权
“哈帕?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萨博还很是耐心客气地问他。
起义后的埃塞,没有争取到平等的地位。重组后的圣帕,包括龙王,对起义发起者——埃塞全体,都耿耿于怀。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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