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一声哨响惊醒了整个休息区的所有人。
“出发了出发了。集合!”一个粗犷的喇叭音在广场嘹亮地回荡着。敬偎在甜蜜的被窝和暖暖的伦琴怀内硬是给震了个全醒,一听到这样的呼喊,顿时脑子里全清醒了——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天!
“伦琴快穿好你的铠甲,要洗脸刷牙什么的迅速一点。别忘了你说过紧急集合号其实没有这几点必须做的要求!”语无伦次的敬偎拽起昨晚准备好的干面包,胡乱趴了几口水,就抓起还没完全穿好的头盔冲下楼去了。
下到地面上,还没等到列队,一台悍马便打了个飘移,车身滑到敬偎面前。驾驶位上的人,正是自己最后一次去泣刃那儿时,那个军官——老营,正朝自己打着手势。
敬偎微微地还了个笑容。顺便,敬偎摸了摸伦琴的脊背,摇摇头。
伦琴看了这个情景,自己后爪用力一蹬,飞溅起的黄土随着六翼全部飘扬散去。她的整个体躯很快地,就悬浮在车子的上方不远处,一上一下移动着。
“有你们我就放心多了。”老营咧着嘴嘻嘻地笑了。
等敬偎一上车,护送车就“嘟嘟嘟”地开出了门院。往窗外看去,几队车队正集合在主路干道上,准备驶入在督军所说的法院所在地城市的道路。
睦阳小洁他们应该也在某辆车上。敬偎暗暗地想着。
车子开始行使,从还是工作人员遍地的秘密基地,到荒无人烟、沙土四浮的惨遭损毁的柏油路。一直是没有新的命令到来,除了车子的引擎声和刮过的风声,暂时没有其他的异样出现。
飞行俯视地面的伦琴,先是感到后方气流的变动。保持飞行姿势的同时回头望,是一架全副武装的军用攻击直升机,在这个时候出现,似乎是不太正常。伦琴调整姿势准备做出防御姿态。
“嘿~小姐,那个是我们的人,不用警戒,重复,不用警戒。”老营踩着油门,尚还叼着烟,头伸出窗门去,手比划着让伦琴先冷静一下。
尽管听着有些别扭,但伦琴见到直升机越过了自己飞到前面去了,做出防御姿态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条路原本才修了不到一年,你知道是为什么会这样吗?”老营把头伸进来刚不到一分钟,一阵剧烈的颠簸瞬间把昏昏欲睡的敬偎惊醒了,安全带没能保住他的头,依然磕在了车顶上。
“呃为什么?”敬偎摸了摸被手术裁剪掉了的角的位置,刚才那一撞,不知道会不会肿个大包。
“在龙通过那个撕开的空间裂口进来时——呃,我先提醒一下,这是选自某位专家的原话。这个地方曾一度成为人类送往前线的战备公路。可是,所有地方几乎都成了前线,这个地方理所当然的遭到了攻击。最近事态平息了,这条公路,那些人也懒得继续坚守了。恰好,咱们去那个城市,除了空运水运,就剩下这一条路允许给走了——咳,真麻烦。”
说完,车子又撵上了一个陡坡。“扑通”一声,脸险些磕在方向盘上。车轮腾出地面两秒后再度摔回去,迸出一路火花。
“你看~冤冤相报何时了?”老营猛打方向盘,好不容易稳住了车子,但好状态而来的敬偎,已经是一副想吐想吐的样子了。
空中,完全等于被束缚飞行的伦琴,只允许在离车队为中心半径50米的距离内巡逻,而且不能飞太高。伦琴也数不清到底多少才是五十米,反正就不能太远就是了。
再发呆,也有无聊。尽管对于她来说发呆是治疗无聊的特效药,但是飞行必须聚精会神,而且旁边嘟嘟嘟的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实在令听觉灵敏的龙无法忍受。
伦琴终于捕捉到一个“机会”了——她发现直升机开始减速,逐渐从右边倒出主干道,再倒退着接近。喜出望外的伦琴决定从左边离开主干道,加快飞行速度,飞到直升机前面去。
只是在与直升机保持直线持平时,她没注意到,直升机的侧舱门悄无声息地被横着拉开了。而且这个时候的武装直升机也逐步提速,并没有被伦琴超过去。
伦琴被风吹了十来秒,而且令龙心烦的嘟嘟的螺旋桨声无减反增,才疑惑地看了下自己的右边。
她最后清晰的意识看到的是,一个黑色服装看不清脸的人,单手是一支枪口装有较为长而粗的消音器,装着红外瞄准的特质手枪。当伦琴意识到脖子上针扎的剧痛传遍全身时,已经晚了。
六翼变得僵硬,无法自主降落。带毒的针扎到了脖子,直接麻痹到声带。过量麻醉导致的一系列症状:胸闷、呼吸困难等,因为意识清晰度的瞬间恶化,都变得难以感知了。
方向感开始迷失了,巨大的体躯逐渐开始失去平衡,但恶劣的是速度却根本没减下。伦琴最后一点意识,就是尽可能地想让自己飞离主干道,远一些,再远一些。
可事与愿违,越是想控制身体朝右边去,重心却越往左边移。直到翅膀完全失去控制、身体朝下坠落时,她还是处于车队上方!
“嗯?”
巨大的影子盖住了头顶的阳光,在战场上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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