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害怕和郑言一同回家,她那日在垂危之际听得郑言所言,得知自己与他有缘,郑言所言若是在后世,任何一个人便会嗤之以鼻,笑话!宿慧你说给鬼听鬼都不信。在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相信的。莲儿知道若随郑言回家见父母,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一定会行下聘纳彩之事,谈论婚嫁日期,可是那样她一定会告知她的兄长,毕竟长兄如父,裘千尺纵是傲气如斯,也不可能将这般终身大事欺瞒下来。
可是,如此一来,郑言这厮虽是迷恋自己的身子,可是若他知道自己就是他所深恨的裘千尺,那不当时翻脸才怪啊!她深知郑言离家游荡江湖也就是躲避命中的相逢,可是若能轻易避开,那就不是宿缘了。
莲儿每见寺庙、道观便进去礼佛,祈愿一番,二人相貌、风度皆是不凡,加之莲儿出手阔绰,倒也讨来善祈善佑,虽是一些陈词旧调,也听的莲儿心花怒放,听到心坎处,香油钱不免多出一些。惹得和尚,道士又不免又大大赞上一番。那些油滑的侍客僧人,道士,那个不是人精,看这一家三口,衣饰华贵,只是这小娘子独处时面有忧色,极有能是那男子的外室,想是不为大妇所容。
要不然,那娘子花钱如流水,那男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见心中有愧。
郑言若是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不禁会说,哥哪有钱给她花,都是她自己的好不好,毕竟,那日值钱的东西都被她一包卷走,冷血十三鹰他们不过拾些不值钱的金银而已。
郑言看着莲儿笑道“莲儿,不知何时你敬佛烧香,拜三清了!我可是个居士只信佛不好道的!”
“好吧!就以相公的吧!”郑言一句话替怜儿省了不少钱,道教在此时比佛教昌盛许多。金国境内道教与佛教并举,这一下委实少花不少钱,郑言虽是在少林抄经十年,在骨子里,就不是一个苦行的僧侣,只不过是心中有佛的居家居士罢了。
莲儿和郑言就是这样东游西荡,烧香拜佛,这遍天佛祖只因这女子心事平白的受了许多香火,郑言不知那莲儿每每祷告,心愿便是和爱郎生一个儿子,一定不是女儿。她想,自己先生个儿子,在和郑言说明真相不迟,想来那时郑言看那宿慧不准,不和她再计较的,那日,郑言提到她的名字,那般的咬牙切齿,是吓到了她啊!
郑言每每建言与他一同归家成亲,毕竟此时不同后世,无媒苟合可是为人所不齿的,就是娶妾也得一顶轿子抬进门不是。莲儿这时便说,幼时佛前起誓,日后嫁的如意郎君,一定拜遍千家佛。郑言不知莲儿心中只道,佛祖恕罪,小女子为了将来幸福,只好拿你们挡箭了。
其实,以莲儿平日性格,本不可能做出这等委曲求全的事来,只是她心中对郑言患得患失,实在难以自拔,自是想为爱郎生个儿子在成亲,至于女儿家的颜面实在顾不上了。若是她的二位长兄见到自己妹子为了个男子如此,岂不是丢了老裘家的脸。
这一日,来到潞州地界,由而向西缓缓而行,这二人本是少年心性,抱着个女婴,随性游玩,郑言身边有个强盗婆娘,自是不愁花销,没有办法,莲儿是遇佛便拜,逢庙上香,花销颇大。为了行走方便,也为了那小女婴免受风霜之苦,途中便租了个马车。
此时,正是夏末时节,这日,来到一处所在,柘城不大,不过是个小城,郑言与莲儿和那个女婴坐在车中聊天,莲儿不是逗弄女婴,乐的女婴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这女婴已是三四月左右大了,一路行来,可以说是百家奶长大的。
突听赶车的老汉喝道“小心!看路,怎么如此挡路!”只听的一个声音骂道“那里来的外乡人,敢管老子的闲事,柘城就是老子的天下!”只听外面传来一阵的女子哭声,马车停了下来。
郑言忍不住掀起车帘,探出头看,只见车前有一二十左右岁的女子,正在抱着一个紫衣汉子的腿低声哭涕,那汉子看郑言看他,忍不住骂道“贼斯鸟,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打爆你的狗头!”说着脚下用力去踢那女子,只是那女子虽是受痛,仍是抱住他的脚不撒手,竟是一时不得脱身。
郑言一见那汉子脚法轻浮,显是一个不通武功的莽汉,郑言自不与这等粗人计较,只是听了几句之后,郑言便改变主意。这闲事他管定了。
原来,这女子是这紫衣汉子的妾室,不过为家中大娘所不容,在生下一个男孩不久,便被那大娘所不容,夺去孩子,便将女子赶了出来,可怜这女子是外地人,当年逃荒在此地,家人便将她卖于人为妾,指望她有个好归宿,也强过饿死街头,他的家人早已不知去哪里,今生不知能不能相见了。
只听,那叫杏花的女子哭涕道“可怜我十六岁进得你家,为奴为婢,连个下人都不如,好不容易与你有个孩子,还让你家大娘夺去,那也没有什么,可是,那女人竟狠心将那孩子活活溺死!那可是奴和你的孩子,他可是你耶鲁花家的骨血!”
叫耶鲁花的汉子骂道“一个猪狗不如的贱人,你那贱人如何生出耶鲁花家的贵族血脉,死了正好,若不是看在你往日的份上,我早就将你卖进窑子里,让千人骑,万人睡!快些撒手,在不撒手,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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