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一阵迷糊。老顽童天真烂漫,那里有什么隐疾!
郑言昨日一见周伯通之时,倒也没有细看,毕竟老顽童本是那么不着调的,只是,今日一见,以郑言此时修为顿时看出他不妥之处。原来,他那日与瑛姑(也就是刘贵妃)事发,他顿时被吓的一口瘀血迷住心窍,心中所想,所念俱是对不起师兄,对不起段皇爷,坏了全真教的名声。他本是顽童心性,王重阳虽是恼他丢了全真教的面子,可他不知,他的师弟从此隐疾在身,要不然,他如何总是那般神神叨叨的,不知轻重,只爱和小童玩耍,明明知道《九阴真经》重要无比,还是上了黄药师的当!
不过,就是当年王重阳看出他的隐疾,也是没有本事治的,只因郑言本是以佛入道,佛法精深,先是以无上掌力,激活周伯通体内气血,化开那积年瘀血,最后一声大喝,使得便是佛门的行摄决,唤人迷途归来,端的是奇妙无比。
郑言此日,费尽心血,不过是为了那一夜白头的瑛姑。绝情的不仅仅是自己这个公孙止!若是那个孩儿不死,如今也是不小了,不过生儿无父,在这世上,瑛姑实在够可怜的。若是还像原来那般,老顽童还得数十年后才和瑛姑在一起。
想来,他那时武功已是半步入道,尽化体内的隐疾,放下心头魔障,可那时瑛姑又能有几天欢乐。
郑言这人一直秉着能多一时开心,便是赚的。一个女子能有几日好时光,她痴恋一个顽劣如牛的男子,心伤、情伤让这女子一夜白头。若是没有这世裘千尺的伤心,郑言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体会,情郎无义,稚子无辜,竟让女子独自去抗。
现今,瑛姑恐怕还在验算数筹,想来桃花岛救情郎,只是,这世界已经被郑言改的一塌糊涂,郭黄还会受伤上门吗?一灯大师还会老老实实在桃源县呆着吗!
黄药师听郑言所言,不免眉头一皱,心道:老顽童生性如此,你又怎么下这重手。难道,言儿说的是真的。他现今武功虽于当年王重阳相差不远,可周伯通的隐疾他也是看不来。
洪七公与欧阳锋叔侄,俱是看着地上的老顽童,各人心思不同。
过了一会,周伯通突然醒来过来,大声哭道“师兄,俱是我的不好,你杀了我吧!”他方复清明,不知这十数年已经下来,还道在那大理皇宫之中,面对师兄的责骂!
郑言微微点头,道“你不好,不过是在这里囚了十数年,瑛姑呢!你的儿子呢!那个可怜的孩子呢!你一走了之,她们-你知道吗?”他声音不大,只是场中诸人俱是听到,诸人不知内情,自是一头雾水。
只是在周伯通耳中听来,仿佛惊雷一般,那日他满脑糊涂,一走了之,只觉天地之大,没有自己容身之地,在江湖之上漂泊数月,仍是回到全真教,受了师兄遗命保管《九阴真经》。其后惹下那么多的祸事,自己虽是记得,可是仍是心性迷糊,实好实坏,自己半点做不得主,心中只是回避那人的名字,影子。可他想不到欧阳锋叔侄初登岛之时。他中毒昏迷之时,口中吟得便是四张机。不过,欧阳锋叔侄便被黄药师怒斥一番,哪有跑到人家牧蛇的道理。欧阳锋有求与他,自不好翻脸。在后来郑言来到桃花岛,欧阳锋叔侄更加不敢放肆。
儿子!瑛姑给自己生了个儿子!只是听着年轻人言语,他们好像不好!他忍不住问道“他们怎么了,你是如何知道的!你是什么人?”
郑言冷冷一笑,神色惨然,道“不过,俱是负心人而已,你对他们有愧,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想起裘千尺,不免有点感伤。他说的有点莫名其妙,听得众人一头雾水。
什么乱七八糟的!黄药师不由道“言儿,乱说什么?”
郑言对周伯通道“那个女子,给你生了个儿子,可惜死了,她伤心一夜白头,你若是想见她,便去找一个,神算子便是她的名号,若是不想见她,你不妨算我没说,只不过,人总不能长不大啊!”
郑言说完,便返身便走,对黄药师道“师傅,我-”他不知如何说,便一个瞬移,诸人眼前一花,郑言已是不见。
黄蓉看着痴痴呆呆的老顽童,心道:这个老顽童跟哪个女子生的儿子,与郑言那厮又有什么干系?
那个青衫男子,一脸忧伤,站在岛山之上,眺望大海,不知想些什么。远处的杏黄衫的女子遥遥的看着。
岛上的一座墓前,纸灰散出淡淡的青烟,黄药师叹了一声,道“阿衡,你的心愿终于了结。”他的脸上不知是欣喜还是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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