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女人吵得头疼,他一下想起,瑛姑曾言伤她孩儿是个矮小的蒙面人,以他的见识,顿时想到难道是裘千仞,反正这老小子,那日自己上山去问瑛姑的下落,他还爱理不理的。
就是他,杀错权当为民除害,反正他铁掌帮也是名声极恶,若是杀对,那就是对了。
夫妇二人上山大杀四方,打死冒充弟弟出面住持帮事的裘千丈,一路追杀裘千仞,感觉就像是杀子仇人,郑言当然知道,他们的儿子是裘千仞所伤,也瞬间明白他们夫妇的用心,说你、就是你,反正你就是个坏人。
裘千仞一脸雾水的,“你这婆娘,老夫何时杀了你的儿子,老夫平生不做好事我也知道,再坏的事老夫也干,干了我也承认,可是我没有杀过什么小道士的。”
瑛姑面上一红:“哪里是什么道士?”她将前尘往事缓缓道来,最后恶狠狠道:“你休要抵赖,我永远记得你的笑!”
郑言接道:“你夫妻不问青红皂白杀了铁掌帮上下,本是先入为主的想法。今日只凭一声大笑便认定舅兄是伤你儿子的凶手,是不是有点草率!”他虽对着瑛姑说话,却看着周伯通。
周伯通面色一变,方想说话,却不想傍边的裘千仞突然说话:“原来,你竟是大理皇宫里的那位贵妃,难道那小孩不是-”他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瑛姑面上一红,只是念及悲惨的孩儿,那一丝羞意瞬间消失,怒道:“今日,拿你性命来偿我儿子命来!”她上前便欲动手,她近来武功大进,周伯通在桃花岛上见郑言几乎每人送了一套《九阴真经》,一套宝贵的秘籍,被郑言当做二文钱的炊饼般的乱送。
他见到瑛姑之后,便传给她一些经上的武功,反正以后,《九阴真经》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自己不学,不能阻止别人学啊,况且自己已经违反师兄的教导,在违反一次也没有什么。
郑言一见瑛姑上前,便道:“且慢,你们二位和舅兄且听我言,当日,你下手打伤那个孩儿,做的确实不够光明,只是,你当日不如一掌打死便是,何必让他受那般苦楚!”
裘千仞老脸一红,便道:“当日,我不过想让那段皇爷,出力救人功力全失,我好从旁取事,好在二次华山论剑少了一个对手!谁知伤了周兄的孩子,我当时本来不想要那孩儿性命,我虽不好,也不至于去杀一个黄口小儿,我本想虎毒尚且不食儿,何况人吧,我想段智兴在爱惜武功,也不能不救自己孩子,不成想,事情不是这般,这事却是我的不对。你们找我倒也不冤。不过,你们干嘛将孩子放在人家寄养,难道贵师兄不准,还是段智兴不舍,一个女子送人便是,这段智兴太小气,不是君子所为。”
周伯通此时头脑清醒,知道裘千仞说的不虚,他为人虽坏,可也不肖对小孩子下狠手,造化弄人若不是当日自己糊涂,迷了心窍,将瑛姑带走那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郑言见周伯通一时无语,便道:“三位,这事虽怨舅兄,可是二位已是杀了在下的大舅兄,和铁掌帮无数的弟兄,不如就此两清,各归各家作罢,你以为如何?”
“不可能!”三人几乎同时说出,“这仇不可不报!”
郑言冷冷一笑道:“舅兄,不管如何,当年都不是你不对,今日大舅兄之死,原是你当年之果,这铁掌帮之众,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就死了吧,当年,(他想说上官剑南是如何的英雄,你是如此的差劲,可话到嘴边便收了回去。自己没有什么亲戚,不说也罢。)的事便一笔勾销吧!”
瑛姑便接道:“想的美!我那孩儿白死不成!”
郑言冷笑道:“我的舅兄也白死不成,难道我不会报仇。周伯通你给个痛快话。”
周伯通不由一阵踌躇,郑言似乎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似乎事情真的不能全怪裘千仞,这只是个误会。
一灯自不在他们夫妇面前承认,自己当年还是喜欢瑛姑,不肯救他们孩儿,这与不打妄语无关。瑛姑自不会提皇爷为什么不肯救得原因,这与坦诚无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与夫妇之间的信任无关。
周伯通知道郑言的厉害,明知自己夫妇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何况边上还有一个裘千仞,想到这里,他便说道:“如此作罢。”
瑛姑一听此言便高声骂道:“你个缩头龟,脓包窝囊废,当年敢上老娘,段智兴那个老**敢送,你娘的却不敢收,真的他娘的软蛋。若不是你,我那孩儿怎么会死!”
周伯通恨恨盯着郑言道:“就怪你,怎么将老子治好,还讲她如何可怜?他娘的,老子现在更可怜!我走了,反正我不是个男人,他娘的,你当年自己生个屁!”
他说完就走,瑛姑骂的正欢,见周伯通已经快步离开,不在理会自己,不由得慌了,一边叫着,一边追了下去。
郑言看着二人渐行渐远,便回头向裘千仞问道:“舅兄,小弟暨越了。我以为俩家恩仇两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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