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315
我的心底泛起苦涩,唇角牵起一抹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继续向山顶爬,可一抬眼,却发现那明明就在眼前却总是遥不可及一般走不到跟前的屋宇,竟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拨云见日一样,一点点显出所有的轮廓。
我惊诧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渐渐散开的云雾中露出的屋宇。屋子如我在山脚下大略看到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只是靠近了之后,看的更加清晰了而已。
屋子十分普通,甚至说有些老旧,如同墙面上那副山水画一样,透着股十分平凡又陈旧的气息。青灰色的墙垣,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残损的青色砖石,漆着红漆的梁柱,已经看得见剥落的漆皮,以及龟裂的木纹,屋顶的瓦片也是青灰色的,在树荫遮挡的地方,张着一些斑驳的青苔,如同老旧的伤疤一般,有些丑陋难看。
屋宇外有一株树干有些歪扭的老树,不甚光滑的树干上生着些疙疙瘩瘩的树瘤,树冠倒很是茂密,遮蔽着屋宇,免受山顶甚大的山风吹袭。
屋门是暗灰色的,像是黑色的漆因为风雨的侵蚀脱落成这般老旧的颜色,屋门上有个样式很普通的铁环,已经锈迹斑斑了,一条山石铺成的小路蜿蜒到我的脚底下,我犹疑了一下,抬脚踏上小路。
忽又想起什么,转头看了身后的山路一眼,却发现,哪有什么山路,哪有什么山,身后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一片,如同之前我看到的其他地方一样,变成了山水画模糊的背景,看不清楚,也走不过去。
我看着周围茫茫的一片混沌,忽然间生出极大的恐惧来,那种孤寂和昏暗似乎在一瞬间吞噬了我,让我浑身发抖,可是我不能后退,不能躲避,唯一的路只是眼前这条小小的,用山石铺成的小路,通向那扇灰黑色的破门。
我深吸口气,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咽了口唾沫,抬脚朝着那扇门走去。
路很短,不用两三步就能走到,可是我却走了许久,但是只能前进,就总会有到达的时候,我停在门前,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摸向锈迹斑斑的门环。
几乎没有用力,门吱吱呀呀开了,那种年久失修的门轴声听得我心都瞬间揪了起来。我禁不住屏住呼吸,睁大眼看着那扇慢慢打开的门,让屋里的一切渐渐展现在我的眼前。
门外的光线照进屋里,让一切更加清晰。
一张铺着棉被的躺椅上歪着一个样貌极美的女子,黑发挽着如云一般的髻,鬓上斜插着一根样式简单的玉钗,看那色泽,应该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女子穿的衣服也是极其普通的布衣,但是她的样貌太过美丽,所以,即便是这样普通的布衣,也丝毫遮挡不住她的绝色,却更添了几分平和与温柔。女子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合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怔了半响,丝毫没料到这屋子里居然会有人,吓得正想退出去,可身旁却忽然闪出一个人来,从我身边走过,我忙闪过身,正待开口解释自己为何会在这里,那人却旁若无人的进了屋子,似乎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我愣住,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可那声音却好像碰到了什么,变成嗡嗡的回音,看眼前的那两人完全没有反应的样子,便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们看不见我,听不见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惊愕不已,现在的我明明没有任何法力,更不用说用隐身术,既然如此,对方怎么会看不见我呢,这里看似每件东西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是却处处透着怪异。
进屋的是一名男子,棱角分明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有些冷酷,神色也是冷峻的,眼神犀利,身形高大,包裹在普通布衣下的身躯透着极强的力道,举手投足也透着不凡,只让我觉得,这样的人,本不应该在这样平凡的地方,更不应该是平凡的人。
他的脚步很轻,似乎怕吵醒了躺椅上的女子,他那无比犀利的眼神望向那女子的时候,便变得十分温柔,他拿起躺椅背后搭着的一块兽皮缝成的毛毯,轻轻地盖在那女子的身上,动作轻柔的好像在碰触一团棉絮,盖好之后,他在女子身旁坐下来,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女子,棱角分明的面容上,那些生硬的线条渐渐柔和下来,竟一瞬间变得出奇的好看。
我忽然有种极其怪异的感觉,眼前的这两个人,我分明从未见过,可是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甚至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女子没睡多久便醒了过来,睁睡眼惺忪的双眼,落在眼前的男子身上,轻轻的笑了:“回来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男子伸手扶她坐起来,又顺手拿了一个靠枕,垫在她的背后,让她坐的舒服些,然后才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赶着做完了。”
女子责备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是一界至尊,离开了这么久,若是不是大事,他们也不会找来,你应该多留几日的,我如今虽然行动稍有不便,可是也不是个瓷娃娃,一捏就碎的,更何况,这里这么僻静,不会有人找来的。”
我窒了窒,为了那女子那句“一界至尊”虽然我早料到这男子不是凡人,可是一界至尊哪一界呢仙界,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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