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29
苏颜抱着帝君,忽然没头没脑地想,他们在现世无法得到的幸福,在这样一个虚妄的梦里,却得到了成全,在这个意义上,她还真应该谢谢这个造梦人。
可是先前听帝君说,回雪香是借了玄鸩炉的神力,才创造出了这样一个迷阵来,由此可见,想要将他们困入梦里的,怕是那个叫做浮烟的女子,只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她这样做的动机。再加上后来舒玄的出现,整个事件就更加扑朔迷离。
难道说浮烟同舒玄勾结,想要害他们吗
这说出去也太扯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将这个想法告诉帝君,帝君说:“浮烟是玄鸩炉选定的主人,她的一切行为,不过是在玄鸩炉的指引下,履行一个做主人的义务而已”又道,“天地运行到该得到修正的节点,如浮烟这般的引路人,是必须的。”
对于帝君的话,苏颜其实是一知半解的,当下却故作领会,心想事情再复杂,琢磨琢磨也总是能想明白的,可是她偏着脑袋想了半天,发觉自己还是停留在一知半解的程度,不由得有些郁闷。
“师父,这个梦要修正的究竟是什么”一屁股坐到方才帝君坐的桌案旁,趴下身子哀怨地问,“同我又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叫做舒玄的人坚持认定我是晚春,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是晚春的转世吗若我真的是晚春的转世,那么我自己又是谁”
一连串问了这许多问题后,便安静地等着帝君的回答,不过她心知帝君话少,也没怎么抱期待,她最关心的是,他们要如何回去,虽然有帝君在,她很安心,可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份安心也有些飘摇。
帝君却反常地没有如往常那样敷衍她,而是默了一会儿之后,静静解释起了她的问题。
“若我猜的不错,回雪香所要修正的,怕是七万多年前因仙魔之战混乱的一切秩序。”花影摇曳间,帝君的表情结了一层霜,苏颜瞧着他,觉得好似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候她方才认识他,他还是心里的一个美丽却遥远的梦,正在愣怔恍惚,又听他问,“仙魔之战历来是为天界所讳言的一件事,你可知是为什么”
苏颜摇了下头,她似乎只从老一辈的神仙那里听过有关仙魔之战的一言两语,但大多数是些无关紧要之事,关于那场战争的细节,好似被刻意避开
“那是因为,仙魔之役,其实是天界的一个意外。”看着苏颜道,“它本不该发生。”
苏颜的心因帝君说这话时冷淡虚无的表情颤了颤。
这么说来,隐约记起地渊的碑陈上神曾经自言自语般说过,天道运行里时有意外,而当年求他打造魔剑的魔君,便属于这个意外。当时的她并不知碑陈上神口中的魔君说的便是舒玄,如今想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同这个人的命运,其实很早之前便有牵连到一起的迹象。
又想起在玉清境听师尊讲道时的一些话,说的是,天地寿命恒长,而恒长的事物中埋藏的变数也如恒河沙数,如今天地能够保持稳定,不过是因为天道运行仍有秩序可循,一旦秩序遭遇变故,天地亦有不常。
恍惚想到这些事,将它们零零碎碎拼凑起来,竟然惊出一些冷汗来。
帝君叙事时的声音平稳,却带一些清冷的寒意,他道:“昔年,舒玄叛仙界,坠魔道,企图以魔界秩序来规范天道,仙魔之役不被提及,是因为它带来的后果,直到如今都没有得到修正”
苏颜忍不住开口:“什么后果”
帝君淡淡答:“星晷北移,南北之枢动摇。”
听到这里,苏颜的心忽然一凉,忍不住问:“师父,你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去万冰山那里查看星晷状况的吗”她隐约记得,星晷是规范日月星辰运转的中轴,就算是小小的异动,也能带来严重后果
帝君点了一下头,以冷淡的语调接着道:“当年的仙魔之役动摇了三界的根本,而且累及凡世众生,如今的司药仙子千草,便是因仙魔之役受劫之人。大概正是为此,你才会在这里看到属于她与扶苏的梦”
苏颜暗道原来如此,她所看到的梦境,无论是扶苏与千草,还是叶卿华与晚春,都牵扯到了仙魔之战,青玄帝君和司战神君的离位,都因此战而起,而浮烟则更加因为百日莲所化的玄鸩炉而与此事息息相关。
这么说来,回雪阵要修正的,便是这条线上的东西,可是为何与她相关,却仍旧说不通。
正在思虑,又听到帝君道:“只是,天道在任意时候,都有自我规范的意图,在某一秩序得到破坏之时,修正的力量也在暗自运转,大概便是由此,催开了百日之莲”
苏颜方才还软趴趴的身体,此时不由得僵直起来,帝君的这一席话,说的仿佛事不关己,可是她却是知道的,紫微帝君是三界亚君,身上背负的责任与她这等小仙不可同时而语。
她忍不住将他清寒的眉目再一次看了一遍,原本以为他的冷落性情致使他超脱物外,不为凡事所扰,也不会为了什么动及本心,未曾料到他也有需要烦心之事,甚至,在某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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