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31
苏颜自小在九重天上长大,名义上要唤司命一声爹爹,实际上却另有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此事不再赘述,总而言之,在年少到还读不大懂那些自背后投递来的眼光之时的苏颜,一直活得很快活,加上又有司命宠着,更是不知愁滋味。
这种快乐一直持续到学龄时,由于天上规矩,又加上来自天君的压力,再不情愿,也只得拾掇拾掇包袱去文华星君天权宫的仙塾,同一帮同龄仙人共同接受天界教育,直到成年为止。
苏颜的学塾生活并不欢乐,如果说司尘转学来以前的生活是无喜无忧的话,那么在司尘转来之后的日子,简直就像十八层的炼狱。
说起来,往前追溯个百八千年,天狼族也算天界大族,甚至有能跟九天凤族相抗的风光时期,只不过到了司尘老爹这一代,天狼族的族运却不断衰微,据说这全都是司尘老爹爱美人不爱江山所致。
总之,那位不靠谱的君上整日只知同他的君后流连山水,游戏人间这般看来,将司尘放在天上养,也算是顺理成章因此族中事务才会荒废下去。
人都说美**水,放在这里大体也不为过。而那位惑乱君心的美人,便是天界的三公主,苏颜见了面要唤一声三姨母。
这位三公主是天君极为宠爱的一个妃子所出,自然也极受天君恩宠,由是,性子也被养得骄纵些。原本,天君并不愿意她嫁去他族,希望能在天上为她寻一份妥帖的亲,谁料她却早属心天狼族上君,并摆出一副非君不嫁的架势,还与对方私定了终身。大约这位的性子惯常骄纵又执拗,天君觉得就算是逼迫也无望,便睁只眼闭只眼随她去了毕竟也没有做出苏颜母妃那种不成体统的事,天狼族地界虽偏远了些,倒也算体面。
问世间何物最重,答曰:天家面子最重。
苏颜还小的时候,不知是在哪次宴会上,与自家娘亲的这个同父异母的阿姐有过一面之缘,大约是从未见过自己的生身母亲,而这位三公主又与自家娘亲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年少的她竟然不自觉便将她与母亲的印象叠合在一起,以至于对这位三公主产生难以言明的情愫。所以,当她在宴会上看到这位美丽的姨母手里牵着另一个少年时,那种心情别提是怎样一种滋味。
大约就是因此,尚不经事的她对随母妃一同赴宴的司尘最初的印象,便是排斥好像是他抢走了自己的娘亲一样。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恶意,司尘竟也步调一致地厌恶她至深,甚至比起她那朦朦胧胧的恶意来,司尘对她的厌恶,要更上一个等级。至今回想起司尘这个名字,苏颜都忍不住要抖一抖身子,然后放任自己的脊背爬一层寒意。
这位在苏颜记忆里一直以负面形象出现的少年,年纪比苏颜长个五百岁左右,可是天狼族成年向来较晚,因此在苏颜的身高长到了司命腰际偏上一些时候,司尘的个头还在他老爹腰际附近晃悠司命星君与天狼族君上身高大差不差苏颜为此一直得意到司尘的个头超出她的那一年。可是那个“我也曾在某个时期胜过他”的想法,却时常能够让她在诸事不顺的情况下聊作安慰这个诸事不顺,当然大部分来自于司尘的事事针锋相对。
苏颜自小性子便活泼,且大事小事都喜欢插上一脚,又喜欢无事找事,却又一向奉行低调享乐原则,并不怎么爱出头,所以就算是找事,也总是见好就收,从不恋战。
于是乎早些年与她厮混的同僚都知道,学塾生活无聊的紧,少有热闹,而只要是有一星热闹,她苏颜都要凑上一凑,待到热闹闹大了,先生追究起责任来,她却早溜得连影子也没有。
若同谋者责问,她总要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要么道:“我家爹爹突染寒疾情况危急,召我回家照顾。”要么言:“我方才上厕所去了,并不是故意逃避责罚。”
虽说那个年纪的孩子大多单纯,却还不至于单纯到判断不出这些说辞的真假,毕竟司命星君也不可能三天两头染疾病危。
可是纵使是有人当面揭穿,这姑娘也能面不改色地接着道:“是谁说我家爹爹病危的”这个时候大凡都会回上一句:“不是你说的吗”这姑娘便会眼眸纯粹地望着你,道:“我说的是我家爹爹养的那只猫。”瞧着你不信,又语气笃定道:“方才是你听错了。”
于是人人都知苏家姑娘脸皮厚,说谎话可以连草稿都不用打,可这天上又偏偏没有人可以招架这一副厚脸皮,久而久之,便也习惯成了自然。再加上小丫头长的颇为无害,简直可以称得上形容温良,便没有人忍心多同她计较。
而唤作司尘的少年,个性却要张扬得多,以跋扈来讲都不为过。天狼族的仙府在昆仑,而昆仑是众多仙山里最有名气的一座,来自凡世的香火甚至不亚于蓬莱三仙山,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昆仑山人得意招摇一些,也无甚稀奇的。
可是当司尘站到学塾的讲台前作自我介绍时,堂下的众仙童里仍旧有人忍不住交头接耳,道:“都知道天狼族各个骁勇善战,高傲自大是家族性格,可他也不至于穿得这么骚包来上学堂吧。”适时,苏颜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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