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可是我并不愿意入仙门,所以最初是拒绝了岛主的邀约的”玄缃一边说,一边就近折了枝红梅拿在手上。
苏颜喃喃:“还有这样的事。”又道,“所以你后来就被你家岛主给抢来了”
听她这话,玄缃不由得失笑,道:“岛主不曾抢,是我心甘情愿追随岛主的。”
苏颜禁不住疑惑:“你最初不是不愿入仙门吗,怎么又改了主意”虽然知道这么揭人往事不是很恭敬,可是看玄缃样子,对此事似乎也不怎么避讳,胆子便越来越大,竟然就这样问了下去。
直到玄缃含笑而不语起来,苏颜才自觉失礼,忙打住话头,道:“对不住,我这个人好奇心有那么些重,你若是不愿意说也没有什么关系。”
玄缃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引路:“我们走吧,马上就到宫门了。”
苏颜也笑两声,知道他是不愿再说了。
跟着他走了没有几步,果然视野开阔起来,不一会儿,就见到了等在宫门附近的默竹与碧姚二人。
“劳烦你相送了。”苏颜向玄缃躬了躬身,抬脚便要去招呼默竹与碧姚回府。
“仙子慢走一步。”却被玄缃自身后这般叫住。
苏颜茫然地转头,便看到玄缃伸手递过来的梅花枝,略微怔了一下,察觉到他的用意,便勾起唇角笑了笑,将那朵花枝接到手上,听到他这么解释:“这种红梅有个别名叫醉里香,花香醉人,故有此名,将花枝装饰在床头可助人安眠,仙子这几日不妨试试。”
苏颜感动道:“玄缃,你真是凡人中的典范”
玄缃颇为淡然地接受了她的夸赞,道:“能被仙子这般赞美,玄缃三生有幸。”
由于这件事,苏颜颇为坚定地认为玄缃这个人是个好男人是四海八荒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男人。
只是可惜,这个好男人只是个凡人,百年以后,仍旧留在这世上的,怕只是一鞠尘土,一个荒冢而已。
“默竹,碧姚,我们走吧。”
这样唤了一声,便抬脚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忽然顿了下来,朝方才来的地方望去,发现那里已经不见那个灰袍男子的身影,而方才在宫府内一直萦绕耳边的洞箫之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阔云闲,无处觅箫音,不知为何却有一些惆怅。
“仙子莫不是看上刚刚那个男人了”看到自家主子面上有一些落寞,默竹不由得脱口问道。
而一旁的碧姚立刻忍不住插嘴:“那男人皮相甚是不错,仙子好眼光。”
不待苏颜开口,默竹便又擅自接过话头:“仙子若是真动了心思,不如想个主意将他弄到身边。”
碧姚似乎也没有给苏颜开口的意思,这般道:“我看甚妥,仙子,咱花缘宫虽然女者为尊,可是既然是仙子看上的人,咱姐妹定会好生照料,直接抢进门,若他不从,就灌他一碗春药,不信他不就范”
听到这里,苏颜的身子抖了几抖,她觉得自己此时口中若有茶水,一定要喷在若无其事将“春药”这样的词挂在嘴边的小仙的那张俏脸上。
苏颜其实早就发现花缘宫的女人悉数彪悍,却不知这些女人竟然彪悍到这种地步。不过,据说先任仙子眉欢便是个飞扬跋扈的主,为仙又不羁又风流,“抢人”、“下药”之类的事貌似就做过许多。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也难怪默竹与碧姚说起话来没个正经。
苏颜险险稳住身子,然后抖着嗓子这般教育她二人:“本仙子不过是多看了玄缃两眼,你们至于这般夸大事实吗”
默竹显得有一些茫然:“仙子都多看他两眼了,难道还不够吗”说着与碧姚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道,“若是哪个男人给眉欢仙子多看上两眼,一般当天晚上就会出现在仙子的寝房了”
“呃”苏颜一路无话。
她在那个当口暗自下了个决心,过两日定要在拾花殿内开个讲座,至于讲座的题名,她思虑了一下,想起近几天看过的一台戏,戏名甚妙,于是便借了戏名,觉得将其称作“那些年,我们一起读过的女诫”,应该甚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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