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10
晚春的一生,似乎遇到过太多困惑。
比如为何自己总要比旁人慢半拍,又比如为何共事的小仙里只有她是被疏远的,还比如为何她时常会喜欢上不应该喜欢、也没有理由喜欢的人
类似这样的困惑,在追着司战神君下界的那些日子,更是变成了每日都要造访她一遍的常客。
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特别的人
如果遇到这样的问题,晚春一定要仔细地思量一番,然后这般告诉你:“哦,有啊。”如果你继续追问,她或许会比方才思考更久,然后掰着手指头跟你列举出一长串你听过,或者并没有听过的名字。
在晚春的生命里,称得上“特别”这个词的人太多太多。
比如说她的顶头上司紫微帝君便算作一个,后来的叶卿华自然也占一个名额,当然,还有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叫做舒玄的男子如果说特别的话,他还真特别。
当然,对于这里的这个“特别”,叫做晚春的姑娘所能给出的定义,与寻常意义上的“特别”,或许会有一小段微妙的距离,只不过鉴于她这个人时常固守自己的那套看世界的方法,这四海八荒又没有人能说服她将其抛弃,也只能顺着她的思路,一点一点解开关于她自身的谜团。
要说起之所以会对上述几位人物产生特别的感情,还要追溯到她见他们的第一面,这些人无一例外地,给她添了更多无法解答的困惑。
比如说她家的君上,紫微帝君。
在刚被调派到紫微宫的那段日子,晚春其实并没有机会得见帝君的尊容。紫微宫的典香寮距帝君的寝殿有一段顶长的距离,而晚春作为一个掌香的仙子,工作自然离不了为各个殿配香调香,可是香都是在典香寮调好,然后由当值的仙娥配送至各个殿内,这一过程无需她亲自经手,自然便也不会给她什么机会在帝君面前走动。
不过,她在来紫微宫之前就隐隐约约听说,这位北极紫微帝君的法相甚是庄严,一副绝世的姿容放在天界那帮尚没有婚配的上神里,更是极为出众,在这天上与仙上他差不多位分的上神,除了南荒的那位白逸神君能与他并列提上一提,旁的什么人,应该是没有资格的。
然而,人们又说,南荒的白逸君是只修了二十多万年的白狐,而在天地人这三界里,狐族的变化术和媚心术最为精湛,因此有人猜测,狐族人魅惑众生的皮相,怕也是虚幻居多,在这个层面上,白逸君便照帝君差了一点。
只是传闻又说,紫微帝君他老人家性情冷淡,又一心向佛,对红尘俗事不沾一毫,于是天上一众恨嫁的女仙,虽对这样一位上仙觊觎万分,却也不敢轻易接近早些年还不乏大着胆子尝试追求的,却都在这样的心思计划尚在襁褓中、行动也仅仅止于“试探”这个层面上的时候,就被帝君的冷漠态度逼退老远,且伤了好大的心。
就像世人说的那样,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众女仙虽为帝君不近女色而慨叹沮丧,且认定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能够拖帝君入红尘,可深度挖掘的话,会发现她们的内心深处,其实从没有真正对帝君断念,只是那个念头所牵连到的希望过于渺茫,渺茫到连“聊胜于无”这样的词都显得吝啬。
于是,在得知晚春要被调到紫微宫掌香之后,就连先前与她并不亲密的一些仙娥,都陆陆续续来到她面前,表达了对落到她头上的这份差事的艳羡,同时还向她灌输了“此生如能得见紫微帝君一面,堪堪称得上是仙途的一大幸事”的积极思想。
当然,这帮仙娥本就不是无事献殷勤之辈,会来找平日里不怎么走动的晚春,有事相托的目的很是明确。而她们托付给她的,无非是诸如冰蚕的丝帕、家传的玉坠、织锦的香囊这类极富姑娘气息的信物,除却这些信物以外,姑娘们还都心照不宣地附上一封精致的信笺,信笺上淡淡蒙了一层清冽的桂香,大致是昨夜熏好的,而封皮上则端正又秀丽地写着:“帝君亲启。”
不光如此,那些想通过晚春为自己的爱情架设桥梁的姑娘们前来拜托时,情态也都极为一致,全都垂了头,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然后捏紧了裙子的边,满面娇羞,一张口,就仿佛面前站着的人是帝君一般,声音酥酥的,让人不大好意思拒绝。
“晚春姐姐,可否帮妹妹个忙呢。”结尾时又都是一样的恳切,“姐姐若将信物带到,且、且得了帝君的一言半语,妹妹、妹妹定是要好好酬谢姐姐的。”
那个时候,就连那些按辈分该喊晚春妹妹的人,也都亲切地称呼她一声姐姐,毫无例外。
于是乎,向来不大懂得如何拒绝别人托付的晚春,在来到紫微宫半个月左右的时候,于工作之余,时常望着面前那些花花绿绿的信物发愁。
她愁的是,若不及时将这些被熏香滤过的信物送出去,成天摆在自己这里的话,就算她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也早晚会有一天要因为它们馊掉的味道而重新重视起这桩事来那些姑娘们的心,大致也早晚会被折磨的疯掉。
于是晚春暗暗觉得,自己需想个主意见见这位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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