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19
听到玄冥这个名字,苏颜头脑立即混乱了一阵子。
在她的印象里,但凡那些出现在神界典籍里供他们小辈缅怀的大神们,都是祖宗辈的人物,这些祖宗们在典籍里出现地越靠前,就说明其辈分也越大。
在这个层面上,玄冥的辈分,应该在天君之上,甚至在玉清师尊之上。
苏颜一直觉得,祖宗们既然被称为祖宗,那应该悉数如老君那般,须发白眉,法相庄严,当然,这个观念在她见到玉清师尊时,被小小的颠覆了一下。
师尊虽也是祖宗级的上神,却一副青年神君的模样,白衣出尘,有玉树临风之姿,有清新俊逸之态。
她原本以为玉清师尊是个例外,没有料到,传说中的四海海神,后来搅得天界大乱的邪神玄冥,竟然也这般年轻
虽然也有所谓的长生不老术,可那不过是神力范围内的长生,随着神力的衰竭,就算是神仙,也会渐渐衰老只不过这个衰老的过程比较缓慢而已。
后来的苏颜曾就这个问题问过紫微帝君,帝君从一堆文书里抬眸望她一眼,淡淡答:“大约是他们保养的好。”看到苏颜换上副“你在敷衍我”的神色,只得将手中的文书暂且放下,望着她的眼睛不慌不忙道:“也许,他们接受不了自己变老的样子。”
苏颜隐约觉得帝君其实并不爱她,因为他总是看低她的智商,然后丝毫不惭愧地敷衍她。
在更久之后,苏颜以这样两个词来总结帝君:厚颜,无耻。
苏颜望着舒玄的脸,默了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你不是故意在吓我吧”
若此魔君果真是海神玄冥,那她不是更没得逃了想到这里,一阵心慌。
舒玄反问:“我有必要吓你吗”他在她面前这般开诚布公,她竟以为这只是个玩笑不成
苏颜含糊地咕哝了一句:“我哪里说的准”
似乎并不在乎她究竟信还是不信,舒玄勾了勾唇角,抬脚朝那棵巨大的相思树走去,头也不回地吩咐苏颜:“你过来。”
苏颜好奇地跟上去,随着他在树下站定。
让苏颜好奇的是,仙障内明明没有风,树叶却好似发出微风经行时的朦胧声响,时间似乎以某种缓慢的速度经行,而周身的所有动静也都显得异常缓慢。
静默,却有什么东西在喧嚣。
她看不到,也听不到。
入目的只有苍茫的落花,和落花纷飞中那一抹仿佛要灼烧一切的红她的胸前鼓噪着什么,什么又被微微扯痛。
耳边回荡着女子清朗的笑语:“明明是海神,却总穿这般鲜艳的衣服,真是受不了你呢。”
男子的声音遥遥传来:“你受不了的事情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件。”
那好似是古老的记忆,却不知究竟属于谁。
苏颜从模糊的意念中晃神回来,看到绯衣华裳的男子抬起手轻轻抚上树干,风,在他的指尖触到那棵老树的刹那间狂躁了起来,以某种难以言明的强大力量撼动整棵树,白色的花簌簌而下。
苏颜禁不住想要闭眼,可是眼皮却并不听使唤,只看到落花簌簌里,自绯衣男子的指尖触到的地方开始,一根手腕般粗的红色麻绳,如同游龙一般绕树干走了一圈,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无数求愿的竹牌在红色麻绳上尘埃落定。
苏颜立刻恍然,自己曾在不久之前的梦里见过这棵挂满了许愿牌的树。
来花神庙求愿的男女在求过姻缘签以后,会把姻缘牌绑在相思树上,好似那些红线串起的姻缘,真的能够像这棵屹立千年的大树一般,繁花如锦。
苏颜眯着眼睛看,隐隐觉得,在落花烟重里,那些竹牌上写就的尘缘,似乎也度了迷津,入得梦来。
愣愣走上前去,与舒玄比肩而立。
正被绯衣魔君修长的手指握住的竹牌上,并肩写的那两个名字,似乎刚刚才写就,墨迹没有干,淡淡的墨香在空气中浮动。
一个字迹娟秀,写的是晚春,一个笔力苍劲,写的是舒玄。
她不由得“咦”了一声,道:“我好似记得这里。”
是呢,她还记得,自己在凡间的那一世,并没有如愿嫁给叶卿华。
她与叶卿华成婚的那一天,同那个唤作舒玄的男子逃了婚。
记忆涌入的瞬间,苏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捂上胸口退了一步。她未曾料到,他们的那一世尘缘竟这般残酷司命爹爹编的话本,也忒要人命了吧。
是呢,在与唤作叶卿华的男子成婚之前,她这个新娘子,竟撞上自己的未婚夫君同自己的贴身侍婢纠缠在一起的肮脏场景,这样的事,任谁不会肝肠寸断呢。
好似在前一天,她还傻傻地计划着未来与这个人的每一日。
她满心欢喜地计划着要在宅子里种许许多多的桃花,再酿上几壶桃花酒,等桃花酒酿好了,先拿去送隔壁的王先生一壶,他们虽然共同下界,且保留了前尘记忆,却转生在了不同的地方,这一世,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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