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坚持,说说具体工作吧,反恐调查组,邢警,卧底”,花作尘眼前的黑山峰峦起伏厚重延绵,其中以缥缈峰为首的七大峰更是高高凸起如擎天巨柱,接天连地无穷尽,牢牢困住这片广阔天地,还有圈中的自己。
“是私活,事实上对于国家部门来说,国际反恐特战队的花作尘已经死了,你只是个退役的伙头兵”,李丰从怀里掏出个密封的黄色档案袋,正面除了机密两个大字,还盖有军区和反恐特战队的印鉴。
“私活……你这是”,花作尘接过档案袋,仔细查看几遍又轻轻触摸了几遍印鉴,才拆开,除了归队的文件和任务调令,还有一张牺牲证明和两份履历档案。
“是我的主意,三叔信任你是因为了解,而我和你只是陌生人”,李丰还清楚记得李无为刚告诉自己有外人学了千军步时,自己的态度,正如花作尘之前所说,死是最诱人的想法,远比任何的承诺和誓言可靠,所以试探。
花作尘抬头看了眼终于在自己面前坐下的李丰,依然面色冷酷,只能低头研究起了手中的文件档案,归队通知和调令是半年前出的,而牺牲证明上的时间是十分钟前,“现在你相信了,我怕死,更不是英雄,不难控制。”
“而且聪明,否则这牺牲证明上的时间就是我给你定的死期”,李丰忽然伸手拿过归队通知和调令,还有花作尘在反恐特战队呆了半年的履历档案,劲芒闪烁间,所有文件纷纷破碎化成满地纸屑。
“归队是试探,那去杭城的事”,花作尘声音低沉能够远离危险的疯子,原本应该高兴,可面对满地纸屑,脑海中都是回忆,一段微笑都能沾满泪水的时光,也是彻底颠覆花作尘人生观和世界观的时光,如果不是担心林雪儿,花作尘觉得自己会坚持走到生命的最后一秒而不是以一个忧郁患者的身份理直气壮地狼狈逃避。
“必须去”,李丰看得出来花作尘对去杭城是真有顾虑,所以回答直截了当,没有给花作尘一点多余的希望,归队是假,但事情如果真这么简单以李丰的个性也不会大费周章,很多时候自由也比千军步来得珍贵。
“需要多久”,花作尘隐隐能感觉出事情有些不简单,从打杂保姆到保镖杀手,却始终想不出杭城有什么工作能比反恐特战队更难干。
“至少十年,多则十二年,你都得留在杭城,圆满完成最后的任务”,李丰特意强调了任务两个字,显然是在提醒花作尘,虽然不用再归队,但千军步的事并没有真正解决,想要自由还得看花作尘能否把最后的任务圆满完成。
花作尘沉默,十年是林雪儿完成熠华大学学业的时间,只不过十年似乎太长,一个任务十年,任务似乎更久,两个时间在一起倒很难联系上什么。
“你知道林雪儿在北辰有几个朋友嘛”,李丰望着花作尘突然问到,毕竟这些年花作尘一直呆在黑山寨几乎没去过北辰,而林雪儿也忙着学业很少回来。
“李公子,前几天回来,我都差点没认出雪儿,她的朋友,有个叫若若的女孩子,好像也是姓李”,花作尘低下头仔细想了会,原本觉得应该不容易见面,所以花作尘都只是按照林雪儿的称呼记得,能够知道李若若全名也是听得次数多了才记住。
“是我妹妹,她也要在熠华上学”,李丰顺着花作尘的猜测直接给出了答案,虽然没有明说,但其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原来是李家大小姐,所以我去杭城……和她,雪儿不知道吧”,花作尘望了眼手中的档案袋,李丰会千军步肯定是东三省李家的直系血脉,妹妹自然一样,也许只有身份地位到了这种高度才能随心所欲和家境普通的同学成为朋友。
“林雪儿没问,我们也没说,不过古武天赋具有一定遗传性,所以北辰中学的学生大都非富即贵,更何况是熠华大学,雇个保镖或者司机,都很正常,所以你自己想个身份跟着若若,林雪儿也不会发现有什么问题”,李丰坐在地上想了很久,也算是考虑周全了方方面面。
保镖和司机,虽然都是普通的事,可普通的事遇上不普通的人便也不再普通,花作尘没想到去杭城的事情会这么复杂,李无为,李丰,李若若,千军步,花作尘有种预感,自己如果真去了杭城,不止自己,还有林雪儿,今后和李家肯定会有更多理不清的牵扯。
“看来你的麻烦还不止我知道的这些”,李丰微微皱眉,没想到花作尘有了李家的关系还这么迟疑,整个杭城能让李家忌惮的人和势力不是没有,可真要得罪了这些人花作尘就算躲到国外也是必死无疑,“或许比你自己知道的也要多,原伊斯邪教左护法伊斯;柯林,和他的妻子伊斯;吉蓝,两天前叛离乌托邦联合王国了。”
“伊斯;柯林”,花作尘从未见过这个臭名昭著的魔鬼,可有时只要闭眼仿佛就能看见对方睁着那双赤瞳盯着自己,无情,残忍,嗜血,充满复仇的怒火。
“国际反恐界流传着个说法,三年前柏林墙事件,华夏的一个影蝠反恐特战队和联邦德州的一个克格勃特别行动组遭到埋伏,只有三个幸存者,两个星期后,幸存者中有人以更魔鬼的方式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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