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渐渐隐去光泽,落日的消失,仿佛让朦胧的天空瞬间没有了凝视的中心焦点,几缕熏烟中所有一切都变得飘忽、轻浮,一抹淡红色的余晖泛着光亮,映在附近一栋栋冰雪公寓楼的天台上,黯淡、黯淡,已经开始迎接夜的降临。
花作尘和习惯安静等待着的林雪儿面对面坐着,背对着天空,依然还在想一个看似答案已经水落石出,不能再有更准确回答的问题,也许一天内发生的事,实在太多,花作尘真的需要一件值得自己花费时间的事,来让自己不胡思乱想,导致忧郁在心里藤蔓一样滋长,又或者这就是在修行。花作尘虽然修为境界无法突破了,可感悟就像是一种本能的习惯或者天赋,比如溺水的人看不见附近有人,总不能就因此而不喊救命,直接闭嘴等死吧,不得不说,有太多高手要是知道,有人把这两者联系起来,简直是要暴跳如雷直呼阳春白雪,下里巴人,狗屁不通。
一个普通人,要想成功,到底,到底有多远,修行入世修道,可花作尘似乎就是喜欢这些不讲道理的问题,就和花草树木为什么好看,似乎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又或者这只是一个开始,花作尘真正想要的是背后的答案的问题的答案,也许只是普通人三个字和关于他们的故事大概就是这些矛盾复杂的问题,或者说是制造这一切矛盾复杂的源头。
忧郁症让花作尘的思维,比风和云还要飘忽,可理智又让花作尘无比坚定,大概就是这一切,让花作尘有时总是做出出人意料的决定和举动,走向一条条常人难以理解的道路,正如现在这样,其实花作尘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并且自己对这一切有个简单又接近完美的解释,神经病或者天才,总有一个是对的。
两个完全不同的声音,已经慢慢淡出了世界,可他和她的影子还在,在这个疯狂的时代阴影下,隐隐有些重合,也许这个问题,有个稍稍简单的转换方式,以用来更清晰地衡量原本遥不可及的距离,也许一个问题,简化成了两个稍稍简单的问题,有一天,花作尘会真正得到答案,至于今天,花作尘可没有想过,自己今天能得到答案,却也不打算现在停止。
眼前这个没人能懂的时代,总是特立独行,哪怕对普通人的定义,也并非只有一个,正如他和她,一个是古武天赋一般,毫无身份背景的普通人,一个是和超自然人类两个世界难以接近的普通人,他和成功的距离再加上她和他的距离,也许真的要稍稍比她和成功更远了一个世界的距离,显得更容易衡量。
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踏遍山河壮丽,胸藏若谷虚怀,花作尘曾经在自己主宰的世界里把普通人三个字投入刀山火海、腥风血雨、虚空乱流,感受其中的惊险、痛苦、寂寞,太多的感受,至少此时这一条条很远很远的路,关于普通人的答案,绝不是自己曾经以为的沧桑、虚无缥缈、熏烟一般轻得如同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取而代之的是发自灵魂的对这个时代和世界的不甘、愤怒、咆哮和厌恶。
花作尘轻轻啜了一口青梅果酒,脸上似乎也有了些红色,看了一眼林雪儿,花作尘笑了笑在自己主宰的世界里,把普通人投入了一个黑暗、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但轻轻把他抹去了,就如同从脑海中抹去世人生而平等一样,轻轻地,简单地抹去,很远很远,实在太远了。
他,曾经和花作尘并肩作战的兄弟,自信骄傲,早已没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念,命运的无情和岁月的平静,让他生不如死,永远躲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等死,甚至已经完全比不上曾经的她,一个天真、平凡、有些结巴还有些自卑的山村女孩。
花作尘面对深渊丑陋的嘴脸,轻轻地把自己放了下去,多么合适的人选,普通人,取代他,太合适了,花作尘笑了笑和林雪儿面对面坐着,轻轻啜饮着酸涩呛人的青梅果酒,不管不顾地开始了关于自己探索的一条道路,一条普通人要想成功的很远很远的道路。
朦胧的天空似乎下着绵绵细雨,高山,大洋,平原,沙漠,星河,穹宇,这些仿佛花作尘全都已经永远地看不见了,不过深不见底的深渊地下倒是也没有想象中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的恶魔,这个世界中心是一片极其平坦可以说是无边无际的谷地,潮湿,阴暗,寂静,边缘则是四周那陡峭、平滑、高高在上的渊壁,还有一个愤世嫉俗厌恶仇视一切天才、善良、完美的渺小身影。
天台上的晚风慢慢大了起来把熏烟吹得大雾一样,背对着附近一栋栋价值不菲的公寓楼,花作尘静静望着总是完美的林雪儿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理智浓郁到让人害怕,正如当初在黑山花作尘看到的那个除了卑鄙无耻更加毒辣的怪物一样,是自私。
是的,也许别人可以闭上眼睛,扭过头不去看这个站在阴暗的谷地、注定会遭人唾弃,自私到甚至会嫉妒林雪儿的完美,嫉妒一个为了自己的哥哥愿意付出所有的妹妹的自私身影,花作尘冰冷的眼神中也会有内心深处的脆弱,还有孤独,痛苦,花作尘轻轻啜饮了一口青梅果酒告诉自己这就是忧郁患者的命运,天才或者疯子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总之自己就是无法不知道,装糊涂,哪怕只是装糊涂啊,自己都做不到。
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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