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道馆中心区域,九重斗武殿,高高在上,一层更比一层高,第一重十米,第二重二十米,层层递增,第九重则高九十米,占地极广是除了摆满千百米高大变种异兽尸骸的古术博物馆外最广阔的场地,进入第一重斗武殿,开阔无边如同一座城内的小城,大大小小数百座擂台最小的也有一个足球场的面积,最大的有五个足球场的面积,每座擂台周围有一排排观众席,坐着百人到千人不等,要么冲着擂主寻找对手和天人道馆的奖励,要么冲着与自己相似修炼功法或者什么有了名声的武技、术法,还有则是追求单纯的刺激、发泄、赌钱。
“这两人真是棋逢敌手啊,斗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没有分出胜负,你来我往,不乏精妙的古武、武技、异能、魔法,偌大的斗武殿,这般僵持不下也算是难得一见”
“谁说不是呢,正所谓,千金易得,敌手难求,太强不行,太弱无趣,这难得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当然是要使出浑身解数了,特别是修炼功法偏向霸道的人,比起修心论道,往往更容易从无休止的战斗中顿悟”
“有道理,旷世的魅力之所以让我们这些人难以抵挡,也不一定是和那些世家之流争夺虚无缥缈的仙书圣典、古图道缘,而是能够和天下高手、古星大帝文明一战,得偿所愿,虽死无憾,想想就气血翻涌,血渴难耐”
“武者和异能者之间的比斗,倒是少见,这黑衣青年的金刚七诀真是刚猛霸道,不过已经有些黔驴技穷了,如果再不拿出什么压箱底的招式,恐怕蓝衣青年很快就会下杀手了,两个时辰也能完全摸透了对方的修为和本领”
坐上天人道馆的直通客车,两个小时,花作尘便来到了这个祖星最为神秘的天空古城,一路走来,落叶花雨,寺庙宫殿,亭台楼阁,大街小巷,小桥流水,御花园式的世外桃源和皇宫式的恢宏大气完美融合,美不胜收,此刻正和习惯先来到斗武殿恶战一场或观摩一场大战的众多超自然人类一样,到了宫殿第三重。
整个擂台比较靠近大殿门口,熟悉历史古籍的人会非常清楚,这种类似足球场的建筑完全是小型的古星玛雅斗兽场,不过由生死战改成了切磋,至于受伤倒也是难免,尽管天人道馆会有专门人员在场内,以防万一控制情况。
擂台上的黑衣青年和蓝衣青年都是中等身材,戴着只露出鼻子以下脸部的玄铁面具,通过身形,肤色,发色,穿着打扮,依稀能估摸出二十三、四岁左右,此刻纠缠打斗间,身影不停移动,慢慢往花作尘坐着的方向。
黑衣青年举手投足间,淡金色的劲芒闪烁,大概是大学士初阶境界的武者,花作尘通过众人的交谈很快就明白了场上的情况,至于蓝衣青年同样是大学士境界初阶,可并不是武者,而是全球数量相对比较稀少的异能者,自然界能量元素的掌控者,很明显天人道馆元素浓郁度较高的特殊环境,能够让蓝衣青年的实力比平时在祖星正常环境中要稍稍强上一筹。
擂台上,蓝衣青年不仅是稀少的异能者,并且也是非常少见的能够和武者正面直接抗衡的金系元素掌控者,否则以两人目前不到半米的距离,如果蓝衣青年不能利用各种凭空出现的攻击奇袭手段瞬间击溃黑衣青年,下一秒,黑衣青年右勾拳的金刚劲芒,肯定就会如同枪矛一样把蓝衣青年挑起,击飞,自由落体,化作地面上重重的一声震颤。
花作尘静静坐在角落,并不喜欢讨论,也不喜欢赌钱,更不喜欢大喊大叫,所以除了偶尔有几声格外兴奋的大吼钻进耳朵,便把所有精力放在了两人的身上,观察华丽的武技和术法,惊人的力道,行云流水的招式,通过强大的记忆力,慢慢放大细节寻找有没有什么能够改善的破绽,和所有人一样,惟一不同的是花作尘拥有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空间感,是忧郁症赋予的,能够通过时光和空间的帷幕直逼任何小心涂抹着忧郁的黑影。
正如花作尘能够清晰见到长满鳞片的怪物,孤坟的亡灵,绿叶的脉络,绵绵的细雨,丑陋的深渊。这种极尽恐怖的空间感,似乎无所不能,凡是花作尘见过的,感受到过的,希望它们表面小心涂抹着自己的忧郁的事物,所有一切,哪怕是一秒时间,一束微光,一种声音,花作尘愿意的话就能在自己主宰的世界那个极尽恐怖的空间找到它们的身影,也许没有颜色,过于黯淡,可是很多时候花作尘更需要的也只是黑影,正如眼前两人的招式、动作、力道。
花作尘双眼冷冰冰地望着擂台上的两人,望着他们的身影,他们的招式,他们的劲芒和元素之光,所有一切和常人眼中一样,有着立体的形状,鲜明的色彩,空气的波动,同时所有一切也在花作尘冰冷的双眼中小心涂抹着某些无法言喻的灰暗、沉重、悲惨的色彩。
这个由花作尘主宰的悲惨世界,无声无息完完全全地把他们吞噬了,难以言喻,对,又是难以言喻,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似乎总是那么难以言喻得让人害怕恐惧,也许也正是这种难以言喻,让花作尘不再坐立不安,苦思冥想,痛苦不堪,而是选择接受这种仿佛能够吞噬一切,总得给自己一点点,哪怕微不足道补偿的极尽恐怖的空间感吧,真理清晰地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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