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自由交易市场,随着时间推移到傍晚,更加热闹起来,人来人往,穿梭其间,顾客和摊主直接席地而坐,交谈上大半天的不在少数,有些甚至可以从早上磨叽到夜里,但大多数都是一些物品价格高昂,至少数十万的摊铺,像花作尘和少女这样东拉西扯,离价格问题越来越远的倒是少见。
“中看不中用,有什么了不起的,刻画本身每一刀都需要时间思考追求精美,根本没必要为了追求这丁点速度得不偿失”,少女玄铁面具下的双眼懒洋洋地飘忽在花作尘和附近摊铺之间,左手拿着光滑到只有中央位置刻着一条五厘米长刀痕的画板,右手不自觉在膝盖处摩挲最后还是移动到了刀痕上面,仔细抚摸,用指尖最灵敏的触觉感受其中肉眼几乎看不出的玄机,事实上,如果不是花作尘的提醒,少女恐怕摸上一天也没办法发现问题,“这刀法,有什么名号没有?”
“名号”,花作尘眼神同样飘忽不定,望着自由交易市场的人流,不知道该干什么,似乎只是想在偌大的杭城,找个适合一些简单条件的陌生人聊聊,“没什么名号,从来没想过。”
“也是,肯定有人说过,你是天才或者怪物,一版刻画也能说出一个世界的道理,关键是都真的有些道理”,少女点了点头,对花作尘类似交朋友不问名字的行为,深信不疑。
“如果你不是太过无聊,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花作尘听到笑话一样笑了笑,从地摊上拿起自己的精钢刻刀,除了有些裂痕,锋刃依然能映出双眼的寒芒。
“一秒五刀,这个名号怎么样,威风凛凛又名符其实,不张扬吹嘘”,少女右手指尖还在抚摸,把画板放大,一刀划过的五厘米刻痕,并不是同样深浅,也不是逐渐加深或逐渐变浅,而是每一厘米一次变化,深浅深浅深,从某些程度来说,这比一秒划出五刀还要困难,就好像一秒刺出三刀,收回两刀。
“不是说,中看不中用嘛,还要取名号”,花作尘看着少女的刻画,非常不错,除了弧度方面有一些非常微小的深浅不一,事实上,少女口中所谓的一秒五刀,真正的亮点不是快,而是准稳,这种准稳也不是为了在木根上刻出深深浅浅的划痕,而是通过这种能够控制深浅的能力在不同使劲角度、出刀速度,木根硬度的情况下,划出最平滑圆润深浅近乎完全相同的刻痕。
“你管我,我问你,你答,就好了,说说看怎么练的”,少女撇了撇嘴,瞪着花作尘,已经是第十八次了,显然是个喜欢自己掌握说话节奏的人,哪怕只是随便说说。
“说了也没用,你学不了”,花作尘摇摇头,并不是故弄玄虚,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以免自己说出来,让少女白白高兴。
“谁说我要学了,更何况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学”,少女愣了愣,还在利用指尖最灵敏的触感抚摸画板上那条深浅深浅深的刻痕,像是在打什么主意。
“你觉得用杀猪刀在骨隙缝中游走,和用刻刀在画板上勾勒有什么不同”,花作尘拿起一版少女的刻画,饶有兴趣地看着,静静等待,显然对少女的回答更有兴趣,“我想做一件事,就很难不用心。”
“怪物,杀过猪了不起啊,凭什么我就不会,不就是拿把大号的刻刀在猪尸体上刻画嘛”,少女玄铁面具下满满的不信,一把夺过花作尘手中的画板,真的觉得眼前这熟悉的玄铁面具下隐藏着什么,快要被自己抓住的东西。
“不就是,尸体刻画,你也不是个一般的女孩子,或许说是,这个不一般的时代,让我们变得不一般”,花作尘同样愣了愣,显然对少女的回答也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忽然向前伸出自己,普普通通的右手。
“干嘛,你不要以为我们聊了几句,就好像很熟了”,少女见到花作尘突然朝自己伸出手,条件反射一样向后方仰了仰,有很高的警惕性。
“看清楚了,我没有用古术”,花作尘笑了笑,没想到少女反应这么大,右手从摊铺上专门拿了一把精钢刻刀,猛然刺向地面,刀身瞬间在地面和花作尘手中的刀柄之间接近九十度,嗡嗡震颤不已,两端却又纹丝不动。
“你,你……你真没用古术啊”,少女瞪大眼睛,望着瞬间被花作尘单手压得弯曲的刻刀,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花作尘没有用古术,天赋异禀,还是说天生神力,不过这样的话是没法学,内劲总归是不可能,真的和气力一样,随心所欲。
“你看到了”,花作尘没有多说,突然松手,刻刀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一米多高,随后重新坠落在摊铺上。
“你是不是很混蛋啊,明知道我学不会,还要告诉我”,少女放下手中的画板,无所谓地整理着自己摊铺上的货品,抬头,恶狠狠盯着花作尘,“你个杀猪的,无聊有本姑娘陪你,你还要收钱,还不让我有点好处。”
“你不也是无聊,才理我的,否则大街上遇到,你恐怕多看我这个杀猪的一,眼也嫌浪费时间,花作尘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就像一个,只是一个,想要随便聊聊的人的表情。
“算你有自知之明,还敢收钱,本姑娘到底是有多无聊,才会和一个杀猪的,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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