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忽职守,居然让刺客潜入皇宫金吾卫该当何罪”她把靖国公主的架势摆出来,没人敢把她怎么样。
夏徴很激愤,她看见惊仙阵开启当即花容失色,她叱问迟先生为什么行动之前没有告知自己。迟先生面露震惊的神情,连不知。夏徴哪里肯信,当夜只身入宫。
先帝对夏徴很是宠爱,在驸马死后不久就将她从属地封邑接回来,这本是有违祖宗规矩的,他不愿她在外地孤苦伶仃,将妹妹安置在长安城中,为她大建公主府,极尽奢华。夏徴对皇兄也是满心的感动和谢意。先帝在病重之时,曾郑重将太子夏俞托付在夏徴手上。当时夏徴助夏俞稳固皇位,是用了真心的。即使她现在有心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睥睨天下的权势,至高无上的尊位,普天下人的毕恭毕敬。
直到现在对皇侄夏俞也还没做到全部狠心。
所以在听到皇帝遇刺之后,她率先想到的是哥哥的儿子要死了,故而急忙入宫探望。
内侍从养心殿跑出来,跪在镇国公主面前。
“圣上多谢姑母前来看顾,奸人已经受诛,自己身上并无大碍。夜深寒凉,姑母的身体受不得寒气,侄儿身上有伤不能见礼,令金吾卫护送姑母回去。”
皇宫之中,禁卫变防频繁,如临大敌。
夏徴先是恼怒,后来神情淡漠下来。“既然皇帝没事,那本宫就回去了。”她的好意她的侄儿可未必认为是好意。
她吩咐内侍让御医好生瞧着,不要留下后患。
养心殿外。
“启禀圣上,靖国公主回去了。”
“嗯,下去吧。”
“靖国公主嘱咐老奴带御医给圣上看看,圣上,御体要紧,耽误不得啊。”
“下去。”
内侍监不敢再,他跟皇帝的日子最久,了解皇帝的脾性,这时再劝,皇帝下句话就是命人将自己拖出去杖毙。
夏俞的居所从不留人伺候,当时崔凌雪还在的时候也是如此,而且他独身在养心殿的时候居多,去皇后的永安宫安寝的日子比起外界传闻的来的少,来黎祝王朝的皇帝多多少少都喜欢独居,要对比其他朝代,帝后恩爱是打了折扣的。
而夏俞对独处的喜好尤甚,长年所在的养心殿,殿中不留宫女,檐下不留侍卫。
内侍个个都是大嗓门,在殿外奏事。
内侍监心里打鼓,方才长安上空突然亮起紫光,惊仙阵开启。
而据传惊仙阵的阵眼就在皇宫之中,但是方才开启全程没有任何动静。养心殿的殿外平静照常,侍卫都没察觉有什么异动。
皇帝一直在殿内处理政事。千机墨的弟子过来接旨,什么都没发生。殿前卫讲似乎只是殿内的烛光晃了一下,之后一声剧烈的响动。
他们听见急忙在殿外待命。而殿内传来皇帝威严的声音命他们不许进来。
内侍监想着真有刺客,刺客的尸首还在养心殿呢,这皇上都不叫人打扫洗地,那味受不了吧。
内侍监想起世间传言,任何行刺皇帝的修真者都会化作齑粉,他纳闷人的血肉绞碎了,也不是粉末状的啊。
他看着平静照常的宫殿,摸摸自己的脖子,还是决定闭嘴不了。
养心殿内,地面上没有激烈打斗的痕迹。
皇帝夏俞的手腕破了,有血不停的渗出来。惊仙阵需要皇帝的鲜血才可启动,是方才他自己割破的。
他确实没有大碍,除此之外没有一点伤。
殿内还有一个人,是人形已经不大像了,他的下身彻底化成血沫,上半身被不知什么利器削去一半。
他还活着,但没剩几口气了。
他双眼狠毒,又像是见到最惊惧的事情,眼睛里满是慌乱。
夏俞回到玉案前,神情没有什么改变,如以往的镇定自若,他好整以暇道:“斐辞客栈中只有云梦泽和千机墨的修真者在,但没想到出手试探的居然是普罗山的人”
“你是妖孽,你真的是妖孽”地上趴的血人他在狂叫,而不知为什么他的话像是锁在喉咙里,惊惧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夏俞抬头看了一眼他,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神秘邪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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