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公公没想到这婕蓝现下说话竟比以往还蛮横了些,他既惊又怒,道:“老夫服侍主上这么多年,怎会不知主上心意,倘若每个罪犯都来求肯老夫,老夫都概然答允,那岂不扰了主上君颜。”
“既然黎公公不愿去通报,那也好,我便直接请令少君,相信少君一定会带我去见城主。”婕蓝傲然道。
黎公公顿时怯怕起来,这婕蓝虽说是囚犯,但是一来她是城主曾要娶的女人,二来此女子又是少君的囚犯,并且虽说是囚犯,实则跟那少君关系并非一般,他又没老眼昏花,如何瞧不出来,所以为了自己性命,他也只得听命,道:“好吧,我便带你去见城主,至于城主愿不愿见你,我便做不得主。”
婕蓝应了一声,她便跟着黎公公朝‘太和殿’走去,裂勃和潭棋自然而然跟了过去。
到得太和殿时,虞庆城主还未起更,黎公公只让她在外侯着,婕蓝也只能在外等候,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见那黎公公出了来,道:“城主召你进去,你说话小心着点,可别激怒了城主,丢了你性命。”
婕蓝点了点头,她深呼了口气,朝裂勃和潭棋点了点头,便进了太和殿。
这次进太和殿,却与前两次又不一样,她的心境已变,以前每次进这个殿阁,是紧张、害怕且又带着敬重,可现在,她是仇恨、蔑视但同时也感到害怕。
她进了殿,这次黎公公没有再阖上殿门,敞亮的殿阁内却依然还是那么的窒息,婕蓝不敢贸然进去,只是站在殿门口跪后着,因此她此下是罪犯之身,所以不得不如此。
过了片刻,但见虞庆城主从内殿里走了出来,他整理着袖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婕蓝,坐在案位上,一名宫人上了一杯清茶,他慢悠悠地饮了一口之后,才道:“这里不是在擎战少君那里,所以你不用向我下跪,当然,你在少君那里究竟有没有下跪本主也不得而知,不过本主依然不会怠慢了你,赐座!”
宫人端来一把椅子放在婕蓝身后,婕蓝站起坐在椅子上,当她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相距一丈之距的城主,婕蓝此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因为才一夜,她便觉得与面前这个人已经变得好陌生,以前那个深情而温柔的城主不过成了幻影,在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便破灭。
“说吧!你找本主有何事?”擎战问道。
婕蓝沉默了片刻,随后提起勇气道:“虽然这会令城主你很生气,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我还是请求城主你能够应运我去看望一个人。”
虞庆此刻倒真的疑惑了,这城廷之中,以前除了承风和崎雪龙奕之外,她没有认识的任何人,可现下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觉得很好奇,“你想去看望谁?”
“城主的弟弟虞宁世子。”婕蓝直接说道。
虞庆怔住了,他握着的杯子停在了半空中,仿佛听到了让他很震惊很气愤,他脸色仿佛在冬霜里冻过一般,僵硬得没有丝毫表情。
“看来本主的城弟在正殿中所说的话并非是空穴来风,原来果有其事,你叫本主如何不失望呢?”虞庆眼中显出一种悲愤之意,他将玉杯放回茶几,冷然而对。
婕蓝没想到他居然会提起那天虞宁所说的那番话,看着这个对自己如此猜忌的人,婕蓝越来越觉得这个人跟以前真的完全变了,变得虚伪、冷酷、无情,她只道:“如果城主所说的是虞宁世子说的我求肯于他的事,不管城主你如何想,我还是那句话,那都是没有的事,更何况城主在正殿之上也已说不相信,为何在此时却告诉我你又怀疑了呢?”
“本主也很想相信你,只可惜你实在令本主太失望了。”擎战冷言道。
婕蓝沉默了许久,她只是怔怔地瞧着面前这个人,看着这个曾深夜冒雨探望自己的人,这个自己曾谦然万分的人,如今却已经冷漠到如此境地,虽然不曾相爱,可是婕蓝依然伤心,她只道:“对于我的事,我也感到很抱歉,但是我觉得这样倒也好,毕竟我也不想欺骗你,但是昨日虞宁世子因为我们大婚之事而受到杖责,这让我感到很不安,毕竟他是因我的事而遭到处罚的,我想他之所以贸然出来说那番话,也只是不想我们在一起而已,所以我想前去看望他,向他表示我的歉意,不知道城主可否答应?”
虞庆实在不明白婕蓝,这种时候为何会关心起自己那任性妄为的城弟来,她此刻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承风他们吗?
“哦,这倒令人奇怪了,你不应该是先担心你的那群朋友吗?”虞庆想知道她的意图。
如果就这样说,恐怕这城主果然是不会答应自己前去看望虞宁,婕蓝只有赌一赌了,“那我就实话对城主说了吧,虞宁在大殿之中说出那一番话,并非是他胡乱说的,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我们也可说是一见如故,彼此也心意相通,所以虽然我们只见过一面,但却已经是极好的朋友,所以接下来,我不知道我会被少君怎样处置,恐怕很难跟他告别了,所以想见他最后一面。”
虞庆眉头一皱,道:“你们何时见过面?何时一见如故,你是想跟本主说是送你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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