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观的一侧居室外,挂了一个硕大的招牌,上面写着“神灵馆”三个大字。
室内,光线昏暗。
这是一间静室。
一块巨大的幔帏挡在了小小的静室上方,深重的色彩,透着神秘,将问卜者与外界暂时隔为两半。几个人坐在静室外的长凳上,窃窃私语,生怕一个高语,被惊了仙人的神驾。
一个年轻俊美的道士,捋捋两撇滑稽的胡须,轻轻咳嗽了一声,看着这暗室幔帏前坐着的女子,道:“不知姑娘前来,所问何事啊”
女子眼神黯然,失色神伤,从袖里掏出一张紫色的纱绢轻轻拭泪,故作娇羞并不作答,偷眼瞄着这位玉树般容貌的年轻道士。
赵小玉继续摸摸那蛋清沾上的胡须,顿觉好笑,本来这一般的江湖骗术,都是那清虚子老头儿坐镇的,要不是他突然说内急,怎么也轮不到她女扮男装亲自上阵
“指不定那老头到哪里去玩乐去了。”赵小玉暗自心道,一挥一袭白色的道袍,带着一阵香风,轻笑道:“姑娘深眉紧锁,桃目含春,可是为了一个情字”
女子猛然抬头,一把抓住年轻道士的手,紧紧握住道:“道长,神人啊可知小女子心事”
赵小玉心中暗自好笑:“哼,你这一副欲罢不能的模样,在现代我可见得多了,敢情还不是为了情,我赵小玉名字倒着写”便故作深沉道:“姑娘,有道是,情能伤人,亦自伤,何必执着呢”
转眼她已经在古代呆了快一年了,言谈基本已经可以和一个古人相仿了,连字也会多写几个了,只是偶尔在特殊情况下,会冒一两句“黄水”。
说“黄水”:“黄水”便来了。
女子闻言,整个身体都扑在了案桌上,凑近赵小玉的粉面,一声长情嗟叹,道:“道长,小女子自打出生就没见过你这么俊的人我仰慕你已久,来了三次了,你可记否”
赵小玉一愣,傻了,自然想不到这恶狼扑食的女人竟然爱慕女扮男装的自己,脸上开始不住抽筋,吓得从凳子上一跃而起,退后几步道:“怎么姑娘你来过吗”
那女子忽而欺身相近,从桌上爬了过来,身子不住往赵小玉身上靠,一脸献媚之态,调笑道:“嘻嘻,道长,你玉树临风,想不到还如此风趣,你坏死了,人家来了这么多次,每次都是花下了不少银两,怎么你不记得人家嗯我不依了”言毕便伸出一只兰花指,往赵小玉胸前戳去。
赵小玉急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生怕她戳到胸前,知道她是女儿身,这玉机子仙道的身份,便露出马脚,只得嘿嘿讪笑,闪身躲过道:“姑娘何必如此呢”
她心中此时此刻竟不由得有些想念起吴菲菲来,不觉道:“就是花痴菲也没你这么”
那女子急忙竖起耳朵,道:“什么”
赵小玉顿觉失言,干笑几声道:“嘿嘿没你这般貌美,只是只是”
那女子被女扮男装的赵小玉抓住了兰花指,并不生气,反而更加难以自拔,反握住“玉机子”的手道:“道长,你可知道,适才这般抓住奴家的手,奴家浑身不住颤抖好好舒服啊不如道长再摸摸奴家这里好了”言毕便毫不羞惭,抓住赵小玉的手便要往自己胸前靠过去。
赵小玉不住干笑,却抽不出手,两人僵持着,她正在思量着该怎么摆脱黏着身上这个花痴女子,突然,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令狐行满手油污撞进来,刚道一声:“小”一见这般情状,吓了一跳,不觉颤声道:“玉机道长有没有见到我师叔”
赵小玉无比尴尬,这才扯掉那花痴女缠过来的手,心不在焉道:“清虚老头儿吗没没”
令狐行又看了两人一眼,见两个大姑娘家举止竟然如此暧昧,脸上竟然红了,转过身摇了摇头,大叹口气道:“哦那我先出去了你们继续”
赵小玉心下惶急,这花痴女子有人在此尚且如此,若是没有人在此,还不知要做出何等可怕举动大叫道:“哎你别走”心生一计,突上眉梢,转头对那花痴女子道:“唉姑娘有所不知,姑娘生得如此貌美如花并不是贫道不接受姑娘的好意,只是”
那女子脸上诧异,惑道:“那是为何”
赵小玉向令狐行使使眼色,疾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令狐行,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其实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
那花痴女顿现惊惧之色,只说了一个“啊”字,便掩脸而泣,颤道:“想不到道长你你竟然好龙阳之癖”
令狐行一见赵小玉抱着自己,想要试图挣开,却见那女子忽而哭泣,倍感诧异,一思之下,心下明白不少,可总觉得赵小玉这般搂抱,让他心乱如麻,支支吾吾道:“你她你”
那花痴女子一见此番情状,自认玉机子所言必定是真的不会有假,呜咽着推门,疾奔而去。
赵小玉这才松开抱紧令狐行的手,在脸前扇了扇,骂道:“妈的,你们这里的人是真的不分男女,还是我扮这玉机道长太像了呢不就是有两撇胡须吗”
令狐行也自心跳不歇,只觉得方才她那突而一抱,心中难安,他强自镇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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