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颓然的向养心殿走去,薛鸣秋正带着一队人在巡逻,看到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萧逸,急忙上前行礼:“萧大人”
萧逸仿若未闻,继续向前走着,薛鸣秋深感担心,一把拉住:“萧大人”萧逸这才顿足,转头看着他,薛鸣秋问道:“您沒事吧”萧逸摇摇头,向前走去。
薛鸣秋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沉吟道:“皇上刚刚遇刺,萧大人不守着皇上,怎么在这里闲逛”
正想着,就听有人喊道:“失火啦快救火啊”
薛鸣秋抬头看去,一股不易察觉的黑烟升向天空,看方位好像是冷宫,他急忙带着人,向那里跑去。
冷宫里火光闪耀,几个寝殿都不同程度的着了火,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殿内哭声震天,叫声惨烈,殿外十几个太监宫女提着水桶,往火上泼去,然而火头只稍作停歇,又窜了上去。
有个宫女跑过來,跪在地上焦急的哭道:“大人,求您快去救救皇后娘娘吧她怕是被烟熏过去了,屋里一点动静都沒有”
薛鸣秋眉头一皱:“不管怎样,她毕竟曾经是皇后,出了事情,大家都不好交差”提过一个水桶,将水往身上一泼,冲进了火光掩映的屋子,那个宫女不知哪里來的勇气,也往身上泼了一桶水,跟着冲了进去。
两人冲进内室,不由一惊,只见皇后赤身**的倒在血泊中,脖颈上俨然有一道血痕。
那宫女惨叫一声,扑到皇后身上痛苦起來:“皇后娘娘,究竟是谁竟敢这样对你,皇后娘娘,你一定要托梦告诉珍儿,珍儿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那人血债血偿”
薛鸣秋心里突然闪过萧逸的样子,听那宫女哭得伤心,心中不忍,脱下外袍盖在尸体上,劝道:“事已至此,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火势越來越大了”
那叫珍儿的宫女却什么都要将皇后的尸体背出去,薛鸣秋不允,愠道:“你想让皇后这般样子暴露于人前吗”
珍儿愤恨的道:“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让皇上给娘娘做主”
薛鸣秋道:“你以为皇上还会在意被打入冷宫的人吗”
其实,如果不是看见萧逸,薛鸣秋也一定会将尸体带出去,相信皇上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这关乎皇家颜面,但如果这件事是萧逸所为,那定是受命于皇上,如果不是薛鸣秋咬咬牙,如果不是,那就更要毁尸灭迹,将此事瞒下來。
眼看梁柱被大火烧得往下掉落,那宫女却抱着皇后的尸体不肯放手,薛鸣秋又不好碰触尸体,只能以口相劝,他不耐烦的看着那个宫女,卧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里想到:“实在不行,就让她去给皇后陪葬”
可是毕竟他从未杀过人,心存怜悯之心,犹豫着下不去手,就在这时,一根着火的横梁掉了下來,正巧向着珍儿和皇后砸去,薛鸣秋本想上前搭救,犹豫了一下,那横梁已经压在了珍儿的背上,将她砸晕了过去。
珍儿的衣服早已烘干,一触到火立即了起來,空气中隐隐闻见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薛鸣秋皱了皱眉,转身跳出火场。
薛鸣秋刚刚出來,屋子在身后轰隆一声倒塌,他回头看看,叹了口气。
“薛大人,侧殿中的人大多救了出來,烧死五个,十二个重伤,就剩正殿”一个侍卫颔首向薛鸣秋禀报,两年间,薛鸣秋官位连升两级,成了正四品,也做了一个九人队的头领。
薛鸣秋叹口气:“我进去时,皇后已经熏死在屋内了,火势太大,尸体來不及就出,方才跟我进去的宫女,也被横梁砸中”
此时院中一片嚎哭声夹杂着声,吵得人心烦意乱,薛鸣秋看了伤者一眼,转身道:“我去向皇上禀告此事,你们去请御医來,盯着别让火势扩散到别处”
薛鸣秋听到公公通传,走进养心殿,向卓岂凡施了一礼,正要将冷宫失火一事上奏,却听卓岂凡道:“冷宫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个贱人的死状都有谁看见了”
薛鸣秋略一沉吟,才反应过來,皇上口中的“贱人”指的是皇后,他急忙道:“除了末将,还有一个叫珍儿的宫女,但她也一起烧死在火海里了”薛鸣秋用余光看去,只见萧逸气馁的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整个人像是七窍闭塞似的,眼眸中却隐隐有些泪光。
“嗯,做得好”卓岂凡淡淡道:“鸣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该怎么做吧”
薛鸣秋立即答道:“末将明白,请皇上和萧大人放心”萧逸这才缓缓转过头來,看向薛鸣秋,眼神中无一点生气,但凌厉之色却丝毫不减。
卓岂凡摆摆手:“那就好,你下去吧”
薛鸣秋施礼退出,隐隐听到皇上道:“你不用挂怀,这是那个贱人罪有应得,这样都算便宜她了”语气中全然沒有了半点夫妻之情,薛鸣秋不敢再听,急忙退了出來。
皇后被烧得尸骨无存,卓岂凡沒有提及此事,宫人们也暗自庆幸,谁都不敢多嘴,沒多久,卓岂凡就下旨,放冷宫中的幸存者和那天在职的宫人们出宫了,薛鸣秋又升了职,成了御前贴身侍卫。
自那天之后,卓岂凡的身体每况愈下,胳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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