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西伯候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我在这个监狱里俨然成了主人,没事,在整个监狱里晃荡。奴役们也是极尽研媚,恨不得帮我揉脚捶背。除了有些憋屈,还有牵挂姬哥哥、嘟嘟和白外,我在牢中的日子还算不错,每天都有新鲜的花朵供我享用。
西伯候看着我,看着这张和姬邑相似的面孔,我一时拘束的不知怎么向他开口,最后,还是故意清了清嗓子,当先开口道:“我是姬邑的朋友,您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或是给这里的奴役,他们会给你办的。”
“多谢了,你是雪姑娘吧”我点点头。
“我听邑儿过,他现在怎么样”
“他不好,被做苦力,不过,他马上就会好了,我会救他的”
“雪姑娘,你是我们姬氏的救命恩人,我们没齿难忘。请受老朽一拜。”他坐着的身体直起,对着我就磕头。我忙上前扶住他:“不用了,你是姬邑的爹爹,我怎么能受你的大礼。”
“老朽现在是阶下囚,姑娘是贵人,参拜是应该的”
“不,不,姬伯伯客气了,您这样让我都不好意思了。您快起来吧。”
我每天在西伯候身边,听他讲述时候姬邑的故事,他这时像个慈祥的老人,不耐其烦的给我解释那些细微的枝节。然后,一遍遍的在脑中回放,我想把他的信息再存的多一点,晴天可在阳光下翻晒,雨天可在风中飘荡,寂寞的时候能得到慰藉,开心的时候能更加助兴。因为,我知道时间是有限的。
这天,我还没到西伯候的监狱,就有人来带我走,忙匆匆到西伯候那里告辞,西伯候从手指上退下一个漆黑的戒指递给我:“丫头,这个山川戒指是我们姬氏的祖传之物,原本是给邑儿的,现在就给你留个纪念吧”我看着戒指中丝丝纹理,隐约有山河的痕迹:“这个太贵重了”我嗫嚅着,不知如何拒绝这个贵重的留念:“拿着”他的口气有不容反驳的威仪。
“可是、、、、、、”
“姑娘,句犯上的话,姬邑喜欢你。给你也是给他一样的。”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西伯候,他不住的点头:“我们西国姬氏是先朝夏皇裔,为了复辟故国,他不得不联合东国,东国的老匹夫原本是同意和我们联姻,平分天下,怎料东国的郡主鬼迷心窍,害老夫锒铛入狱,姬氏损失惨重。”
姬哥哥是身不由己。我心里狂叫着。我双手接过,忍泪勉强道:“您保重,再见了。”我掩面掉头就走,不敢再回头。
侍从将我放进一个静悄悄的房间后,迅速退出,我看见大王子手持笔墨在书桌上挥毫,始终眼皮未抬一下,似乎心无旁骛的书写,又似乎根本就不把我这种角色放在眼里。
我清咳了一声,他仍眼皮不动,腾腾的大步上前:“猗与那与置我鞉鼓。奏鼓简简,衎我烈祖。汤孙奏假,绥我思成。鞉鼓渊渊,嘒嘒管声。既和且平,依我磬声。于赫汤孙穆穆厥声。庸鼓有斁,万舞有奕。我有嘉客,亦不夷怿。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温恭朝夕,执事有恪,顾予烝尝,汤孙之将。”
大王子终于抬起头,大王子探究地看着我:“没见过啊”我翻了下白眼:“没想你还会识字。”
“你没像到的还多着呢你以为你是谁什么都得知道。”
“走吧。”他这次没有想象里的冷眼挖苦,我跟着他穿过屏风,转进一间阔绰的房间,房里从上到下摆满了书籍:“这里的书真多。”我不由赞叹道。
“整个商国的书都在这里了。以后这里就是你工作的地方”
“工作我做什么工作”
“抄抄写写,不难。”他看着我的脸。我的脸上难道露出惧意了吗抄抄写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们曲高殿就是负责对外的宣传工作,负责将父王的恩典传播到民间。具体怎么操作,你先跟学着。”
“哦”我点着头,左右没什么事就在他这里做这个也好。正想着头上一痛,哗啦啦一叠书从我头上滑落:“这些是我们从前编的册子,你都看看。”这时我才发现他和子受的相同之处,都是粗鲁的要命。
“你干什么好好,不会吗”看着他讽刺的笑在嘴角拉出:“自己是王子就了不起,我看你也不过是个滥人。”我发狠地道。一个惨白的手抓向我的脖子,我扭身一转,反手抓住他施暴的手,同时,一手卡住他的脖子:“来人”哐啷,房门打开,一群捉刀的侍卫进来:“要不要再捉我到大王面前。”他阴冷的看着我:“退下”侍卫们看着我,有些迟疑:“退下”他恼羞成怒的加重语气。
看着侍卫们退出后,房门再度合上,我也放手松开他,他惨白的脸上有似晕红腾起,似乎刚才的余怒未消。鼻息微微有些发重“你好,你好。”
“谁让你先动手,打不过就别逞能。”对这个大王子我厌恶感极重,自然也刻薄的。
他的脸红晕又起,半天,他看着我道:“姬邑我总是打得过的,西伯候我总是打得过的”
“你打他们一下,我就在你身上还十下。”我慢条斯理的着,他半天不语。看着窗外投进的橘红的夕阳,我扣了下墨色戒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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