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雪国探子那边有消息传來,请你过目。”
沈离接过册子展开一看,瞬间蹙起了眉。沈彦站在他身边,凑过脑袋瞥了眼,似乎沒看清,不由问道:“三哥,上面什么呢。”
沈离合上册子表情变的严肃起來,淡淡道:“柳飞絮死了。”
“柳飞絮。”
沈彦愣了愣,一时间竟忘记这人是谁了。不过稍稍想了想后,就陡然瞪大了双眼。
“她死了。怎么死的。”
前來传报的通信兵弯腰恭敬道:“外界传言……那柳姑娘私自带走了一个敌国的女子。后來被赶回來的雪君发现,追了过去。回來时,是被雪君抱在怀里的,已经沒有声息了。至于是怎么死的,目前还沒人知道。”
敌国女子……
七爷抿了抿嘴,不着痕迹的瞥了自家三哥一眼。这敌国女子的是谁,他们兄弟两再清楚不过。只是沒料到那柳飞絮竟然敢大着胆子带沐烟逃走,那个女子不是很爱她家公子么。怎会为了沐烟而背叛苏莫邪。
“那……可有关于那敌国女子的什么消息。”
沈彦挂念着沐烟,对她很是担忧。三哥要统管大局,不好问这些无关之事。但他可不同,三哥不能问的,就由他來问。
“呃……这个……”
通信兵似乎沒料到七爷会问他这个问題,不过好在他也算机灵,手里头还真有些关于那女子的情报。
“回七爷的话,皇城里我们的人是混不进去的,但有听那女子好像身子不太好,每天都有人熬药送去她屋子里。”
“她生病了。”
沈离一直默不作声,装作不在意。可沒料通信兵一句话,就让他破了功。不过,倒也不能怪他不够沉着冷静。毕竟他本以为那雪国皇城里还有柳飞絮在,沐烟多少还有人照顾。但现在柳飞絮死了,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担忧起來。
三王爷脱口而出的一句疑问,让通信兵更是惶恐。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结巴道:“好好像也不是生病……”
“不是生病那好端端的喝什么药。”
七爷几乎是吼出來的,可怜的通信兵被吓了一跳。膝盖一弯便跪倒在地,满脸无辜。
“七爷,属属下真是不知道啊。雪国皇城守卫森严,根本不容易混进去。更别要打听后宫之事,那就更难了。”
“我不管,你派人去查,给你三天时间,我要知道那女子是生了什么病,或者为什么要喝药。”
沈彦一触及沐烟的事情,就很容易脾气暴躁。平日里倒是和善的很,经常和士兵们打成一团。所以此刻通信兵苦着一张脸,真心不知道自己是惹着七爷什么了。但起來,这敌国女子到底是谁。怎么让七王爷这么感兴趣。
雪国君王用皇后礼仪厚葬柳飞絮一事,他问都不问,却偏偏很关心那个随之提起的敌国女子。咦。不对。敌国女子。敌国。雪国的敌国,那不就是溟国么。
“怎么不话了。是嫌三天太少了是么。那给你两天好不好啊。”
“……”
通信兵咽了咽唾沫,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本是想求救三王爷的,因为往日里七王爷只要胡闹,三王爷都会管一管的。但今日真是奇了,问起这敌国女子一事,不仅七王爷很焦急,连三王爷都看起來很紧张似的。
于是乎,见两位主子都有心要查,可怜的通信兵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來。
“……属下遵命,”
雪国,白城。
苏莫邪望着那白塔外飞上飞下的雪鸽,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稍一会儿,他扬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透着危险,泛着嗜血之意。
师兄,我身为雪国大祭司,已经不可能逃脱苏莫邪的掌控。但你不同,你与我不一样,请师兄务必听我一劝,离开雪国,走的越远越好。
当年师兄顾及伦理人常,百般躲避你,弃你不顾。如今倒也算自食其果,报应不爽。只盼余下半生都能伴在你左右,师兄心意已决,云溪不必再劝。
自那一日起,墨云溪便和墨云卿以雪鸽传信的方式有所联系。一日一封,叙述不多,但冰封多年的僵硬关系,却终是得到了化解。
其实墨云溪何尝不知,师兄一直在内疚。他生性温良,只稍一点点的错,都能自责很久。在感情方面,他更是胆迟钝。如今能为她做到这般地步,倒也真是鼓足了勇气。
她是高兴的,毕竟是自己多年來的夙愿,终于得到了回应。实则早在墨云卿踏入白城踏进白塔的那刻起,她就已经知足了。
那个自己一直喜欢的人,是为她而來的。不求被原谅,只是每天都在重复往日两人一起合奏的曲子,用琴声告诉他,他在身边,从此一生伴随。
她不怪那人明白的太晚,只怪命运弄人。那是从把她抱在怀里疼爱的人啊,纵是再大的仇恨,也只稍一曲琴音,就能被消逝的干干净净。
可是,她即便心里不恨了,也不能再与他相见。
因为……这里是那红衣公子的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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