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霆门人不惜漏夜追赶,仍要功亏一篑,我还得搭上性命。”
究竟应往前冲出,或是朝后逃走?百般挣扎之际,瞧着北霆门人已经饱餐,瞧着他们逼问卫尚仁,又见他们往火中添柴,聚在一堆取暖,看来不会搜查这半塌草棚了。正盘算等他们睡了之后救人,突然风渺月打个手势,几名衍支弟子站了起来,走向草棚来。
数人来到草棚外六七步的距离,便止了步,其中一人大声道:“北霆门适才追敌吵扰,还请见谅。今晚在这空地歇宿,决不再行打扰,这里谢过。”
棚内三人一时屏息不语,常居疑掘土动作也停了下来。
康浩陵心想:“他们不知棚内是否有人,更不知咱们是否寻常百姓,所以不敢妄动。北霆门虽不至于仗着武艺欺压乡民,但深夜荒山,又牵涉西旌赤派,他们会否杀人,也还难。”
他听身后并无明显动静,知司倚真迟迟不走,也就为了自己和常居疑二人,一手伸到身后,向司倚真连打手势,盼她放胆从棚后冲出,自己这里杀出救人,北霆门未必会留意到棚后骚动,两人脱险后,当图后会。但他与司倚真并非同门,没有约定好的手语暗号,这几句情急之言“”起来,难免不知所云。
他却哪里知道,司倚真不是看不明白他的手势,而是钻在地道之中,简直就看不见。
常居疑把声音压得极细微:“那蠢驴让北霆门一刀杀了干净,但我瞧你定要为了护他而误事。罢了!我卖你一个好,让他乘马逃命,行不行?我先将你掷出,你掩上地洞口后,我便召唤马儿。”
司倚真大喜,眼眶儿微微一热,道:“我知道常老先生是好人!多谢你!”猛地感觉右臂、右肩、右胁微微刺痛,接着肌肉便有鼓胀发硬之感。
常居疑低叱:“呸,我不是好人,我是你未来老师!出去罢!”趴在地道中的身子一侧,抬腿将司倚真身子挑起,踹了出去。
这一踹全不留情,司倚真左肩被他靴子蹬得大痛,摔出了地洞口。她右边身子逐渐麻痹,忍着左肩疼痛,手脚并用地将泥土掩上踏实。
猛听得嘘溜溜一串哨音从地下传出,直透出草棚去,音质明朗动听,仿似几枝不同调的竹笛和谐齐奏。
司倚真心道:“这哨音真好,常先生法宝真多…”
哨音虽是美妙,午夜山林听来却是突兀之极。棚口的康浩陵、棚外的北霆门人一齐大吃一惊。康浩陵回头见司倚真倒在地下,正要去探,棚外北霆门人喝问:“甚么古怪?”一脚踢开了棚口的木板!
火光映入,棚内登时大亮,棚口刀光闪烁,风渺月在棚外也跃起身来。康浩陵并不躲藏,不理会后腰疼痛,自棚口衍支弟子的刀影之旁急速窜过,向卫尚仁倒地之处直扑过去。“流星式”连连闪击,已与三名奥支弟子手中单刀各交了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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