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落笙一拍大腿,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好好查一下这门派的来历,如今欺上我南郡耿家,老夫岂能束手待毙。://.20;05;10;/”耿沧柔笑道:“耿府一堆杂事都要爹爹应付,如今你老恐是难以分身管这些琐事,不如交给我们这些辈应付。”耿落笙苦笑一声,长叹道:“撇开秦家不提,想当年,柳凌耿三家正值盛名,哪个江湖宵敢如此兴风作乱?如今柳重兄不知所踪,凌绝星死的早,老夫也多年不涉足武林之事,倒是给了这些混帐东西可趁之机,不成,不成,老夫若不重新出山,这帮龟孙子都以为我廉颇老矣。”耿沧柔笑道:“爹爹的雄心壮志女儿最是清楚,只是月落乌啼行事神秘,咱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爹爹盛名在外,太过引人注目,往前横刀立马,这么一来,敌人都作鸟兽散,咱们也没法弄清来龙去脉,所以这事就交给女儿吧。”耿落笙展颜一笑,拍了拍她肩膀,道:“绝情神尼可没你这般机灵,不知是从哪里学的?”
耿沧柔笑道:“那便是娘亲聪……”突然意识到什么,寡然住口不语。耿落笙已是黯然神伤,眼角落在墙上,喃喃道:“这话不错,你娘聪明贤淑,世上再也无人能及,你爹爹……你爹爹……”一时热泪盈眶,哽咽不语。
柳悦清在旁默默听着父女两人话,都是脸带微笑,这时耿落笙突然神伤不已,柳悦清愣了一下,随着耿落笙目光瞧去,这才见到一处墙面挂着一副字画,画上绘有一名妙龄少女,手捻珠花,巧笑嫣然,正款款注视着前方,似在凝视观画之人,画卷左下角落款三字:唐梦柔。
这幅画栩栩如生,乍眼望去,图中少女欲破纸而出,可见画者笔功之佳难以言喻,柳悦清看了数眼,忍不住叹道:“此画妙不可言,是晚辈生平仅见,世上有这等丹青高手,着实大开眼见。”
耿沧柔道:“图上女子便是我娘,这是她年轻时岁的样子,可算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子。”柳悦清一惊,脱口道:“原来是令堂,难怪如此秀美夺目。”复又望去,画上这位少女瓜子脸蛋,确是和耿沧柔十分相似,但肌肤胜雪,娇艳欲滴,这和耿沧柔却又大相庭径,他转眼又想起耿沧柔一双玉手吹弹得破,脸蛋却隐隐透出几分黑色,不禁朝耿沧柔望去,心中一时恍惚不已。
耿落笙擦了擦眼脚,道:“内子过世甚早,老夫便请了一个作画高人,将内子当时容貌作成字画,以籍老夫思念。”柳悦清回过神来,吃惊道:“这幅画上尊夫人看似不过双十年岁,如此来,竟是英年早逝,令人意想不到。”耿沧柔见爹爹悲伤难抑,急忙抢先道:“我娘患有先天心脉缺损,一生受不了大刺激,后来她嫁了我爹后,生我时承受不了这般巨大的痛苦,便撒手西归了。”柳悦清啊地一声,露出痛惜之色,道:“晚辈年幼时来过这里,果然未见到耿夫人,原来是……”着微微叹气,甚是遗憾。耿落笙摇头道:“我深知她有这个疾病,却让她冒险生女,其实是我害死了你娘……”他悔恨不已,一时又牵动伤势,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耿沧柔急忙拉着耿落笙的臂膀不住安慰:“爹爹都责怪自己快二十年了,如今怎么还想不开,娘亲若是地下有知,她也会不安的。”耿落笙深深吸了口气,道:“唉,情不自禁,让贤侄笑话了。”
耿沧柔指着书橱旁的一个箱子道:“不单单是墙上这幅画卷,就连这里也都是爹爹纪念娘亲之物,都快满满一箱子呢。”
柳悦清道:“前辈至情至性之人,晚辈深感敬仰。”耿沧柔咯咯笑道:“柳少侠不必赞誉,我爹爹原本是个五大三粗的浑人,也没念过几年书,在江湖上厮杀许多年,才给他闯出了个万儿。却没料到人到中年,竟然性情大变,学起别人儒家思想,把自己的名字都改成耿落笙,据还常常为此沾沾自喜,他那股酸腐书生气味都是装出来的,什么时候激他一下就会原形毕露了。”
耿落笙哎呦一声,大叫道:“柔儿,你怎么能在贤侄面前这般你爹爹,太不象话了。”佯装生气举手便做打势,耿沧柔忙起身往后跳开,嘻嘻一笑。她此话原意让爹爹分神,此时见爹爹悲伤略减,心中微宽,笑道:“爹爹称呼柳公子为贤侄,这又听和柳公子爹爹曾有故交,武林两大绝顶高手相识定有不少轶闻,女儿却从没有听闻爹爹谈起过,此时不如来听听。”她一心要爹爹的心思从娘亲身上转移,便起柳家之事。
柳悦清心中一动,心道:“爹爹和耿家素来交情不浅,但于此也没怎么过,这倒是要听耿前辈叙来一听。”眼光烁烁盯着耿落笙,也显露出好奇神色。
耿落笙精神一振,往后靠在椅子上,道:“这事来的话,倒也不算繁缛,你爹爹年少时气盛火爆,行事就有些冲动,而且并非你爹爹自负,当年我年方弱冠,劈空掌法已练至九成火候,在耿氏一族中虽然不敢后无来者,但已是前无古人,那时,你爹爹的劈空掌……”耿沧柔秀眉轻蹙,打断耿落笙话:“爹爹,女儿问你和柳前辈如何结交之事,你怎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起来了?”
耿落笙哈哈一笑,道:“妮子急什么,爹爹不正着么,当时柳重兄也是少年才俊,一身家传所学高深莫测,令武林同道侧目,其名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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