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至前庭,柳悦清已闻嘈杂话声,他一个纵身掠过长廊,便见前庭中围着不少人,耿府一门在厅堂门口排开,对面耿府门口处不少黑衣蒙面人赫然而立,各个眼神阴沉,庭院当中两人翻腾跳跃,打得正酣,众人聚精会神观战,一时竟都没留意到他。 新匕匕·奇·中··蛧·首·发
柳悦清仔细瞧去,其中一人正是耿落笙,而他的对手也是黑衣蒙面装束,柳悦清自然而然朝此人右肩处望去,果不其然,一轮明月赫然入眼,只是此人衣衫所绣的半月形状,并非以往所见新月模样,柳悦清忖道:“此人弦月月相异于他人,身份地位莫非也有不同?”
便听那黑衣蒙面人一声暴喝,当胸直击一拳,耿落笙抬臂迎上,一声闷响,耿落笙竟是跌跌撞撞,往后连退不已,柳悦清吃了一惊,瞥见耿府众人满脸忧色,顿时血气上涌,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怒斥如半空惊雷,令人好生震骇,黑衣蒙面人正欲上前追击,乍闻此声,便知来了强敌,急忙往后退去,双方齐移目光,纷纷向柳悦清望去。
柳悦清大步上前,俊脸上闪过一丝怒色,耿沧柔掠到他身前,低声道:“你怎么也过来了?内伤还未复原,怎不在屋内修养?”柳悦清摇头道:“这些人阴魂不散,这次恐怕又是冲弟而来,我又怎能置身事外。”他眼光一掠,见耿天鼎在一旁盘膝而坐,便问道:“听你二叔被打伤了,可否要紧?”耿沧柔掠过一丝忧色,道:“伤势并无大碍,爹爹正在与此人周旋,只是这人手法高明得紧,不知爹爹能否应付此人。”柳悦清心头一热,柔声道:“我便是性命不保,也不能让耿伯父受奸人所害。”他大跨步上前,走到场中厉声喝道:“月落乌啼的朋友,可是又来找我柳悦清的?”
他当中驻马一立,双方都是吃惊不,耿落笙喘了口气,脱口叫道:“贤侄……”柳悦清回头笑道:“耿伯伯,请恕侄失礼,这喧兵夺主之过,稍后再向伯伯请罪。”罢,朝来者逐一打量,掠过一人相貌,忍不住微微色变,脱口喝道:“梁克修,你怎也成了月落乌啼中人?”
对方黑衣人中只此一人并未遮住相貌,柳悦清一看就认得,此人正是当日在客栈中欲劫宁怜雪未果的梁克修,此时他已换上了黑衣装束,衣衫右肩处一轮弯月清晰可见,如假包换的月落乌啼标记,当日梁克修和月落乌啼尚处敌对之态,不过区区时日,此人竟已变成其中一员,令柳悦清深感意外。
耿府中人听到梁克修三字,也都脸色一变,耿沧柔走近至耿沐先身边,低声道:“三弟,此人曾是秦家庄七天王之一,十指指甲上蕴含剧毒,待会若是交手,千万不能让他沾上。”耿沐先点头道:“弟听过此人,自会留意,不过我有些弄不明白,姊姊你和姓柳的到底在些什么,这子也不是好人,何必对他如此亲近?”远远瞪着柳悦清,,脸色十分不悦。
耿沧柔螓首微微一摇,道:“柳少侠不是坏人,他是着了别人的道才会打伤爹爹,昨日误会已明,你也别再对他心生芥蒂了,三弟,你要留心这些黑衣人,他们都是身在一个叫月落乌啼的帮派,此门派行事邪恶,干过很多伤天害理的恶事,柳少侠当日那一掌便是他们设计干的好事。”耿沐先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大惑不解:“这些家伙此时才来,柳悦清这臭子打伤大伯可是在两天前,这门派再过古怪,又是如何下的手?大姊这一回来,话都变得莫名其妙,令人费解。”
他皱眉不语,对面梁克修早已大笑道:“秦初云死了,我梁克修自然要找个安身之处,你我道不同,老子我和月落乌啼却很是臭味相投,栖身其中也就乐得其所,子你懂什么。”
柳悦清摇头道:“梁克修,如你这般无情无义,真是令人可笑。”梁克修勃然大怒,喝道:“臭子,当日你碍我好事未成,这笔帐现在算算倒也不迟。”他原本就站在最前处,这时向前跳出,抬臂朝柳悦清一招,脸上显出挑衅之色。
柳悦清忖道:“如今我能和耿伯伯比肩,梁克修绝非我对手,只是……”他正沉吟不语,肩上突然被人一拍,抬头望去,耿落笙已站在他身旁,虽然略显疲态,却依然意兴风发,笑着道:“贤侄,这些人是冲我耿府而来,你不是我府中人,不必趟这个浑水。”他望着黑衣人,眼神一冷,沉声道:“兄台好深的功力,咱们再打过。”他跨前一步,端庄伫立,长衣飘飘,实显飘逸之态。
梁克修嘿嘿阴笑道:“你这老儿早已强弩之末,换梁某出战,你也难以招……”话未完,黑衣蒙面人突然插口道:“梁克修,你先退下,耿掌门身份尊贵,咱们也不能落下车轮战的口舌。”梁克修了声“是”,也不多,往后退却了一步。
柳悦清暗暗心惊:“梁克修此人桀骜不驯,今日怎如此听话了?”此时离得近了,急忙仔细打量,此人头发灰白,声音苍老,显然颇有年岁,脸上却是缠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他正打量着对方,这黑衣人似乎不经意间也朝他往来,两人目光一对,对方眼中精光乍闪,柳悦清心中一凛,对方目光精湛,绝非寻常人物,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个眼神好生熟悉,似乎在何处见过。
黑衣老者走到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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