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荟兰一脸无奈之色,半晌才开口道:“这位老兄体内的毒,我也是无能为力……”她扳着手指道:“他体内寻常毒物暂且不计,我派的八大绝毒之物,他就中了数样,狼毒幻神散、烟雨江南、残泪花雨,这三样他体内竟都不幸残存,这些倒也罢了,他还中了修罗十跳,此物若论毒性,比荼蟾瘴更是厉害三分,他被这四大剧毒侵蚀这些年头,竟然还留有一命,太匪夷所思了,我问过家师,此人身上中毒种类之繁杂,时日之长久,连她老人家都有些束手无策了。{新匕匕奇中說09;}”
耿沧柔暗暗咋舌,道:“我爹爹只中了烟雨江南,便就不支,这位前辈体内有许多不同绝毒之物犹能自保,看来他才是不出世的前辈高人呢。”谢荟兰颇有同感地点头道:“我在师门研究毒物十年,也是从未见过这等奇事,拈花一门八大毒物,些微数量能致人死地的其中有六,这位老兄六中其三,他体内的毒性,便是几头大象也早就给毒死了,我和师父后来琢磨了一下,恐怕这些毒药毒性颇有相克之数,以毒攻毒,凑巧保住了他的性命。”她轻叹一声,道:“可惜我派‘残泪花雨’和‘烟雨江南’失传已久,我和师父不知这两种毒性,否则应能想出化解之法。”
柳悦清和耿沧柔同时啊了一声,耿沧柔脱口道:“烟雨江南?不正是我爹爹当时所中剧毒?它怎么又失传了?”柳悦清接口道:“那日在此山山道,谢姑娘你惊退江舞鹤时,不正是用了‘残泪花雨’?此事你也忘了。”
谢荟兰听到柳悦清起当日情状,忍不住扑哧一笑,闪烁着狡黠目光,得意地道:“那是我骗骗他的,残泪花雨带有异香,我就用随身带着的胭脂香粉打了他一个香艳毒物,真把他给吓跑了。”
柳耿两人面面相觑,又同时失笑不已,当时局势剑拔弩张,谢荟兰却能沉稳冷静,做戏煞有其事,连江舞鹤这等厉害角色也被她当场惊退。耿沧柔急忙问道:“妹当时就好奇,为何姊姊的毒药一见雨就会失效?”谢荟兰道:“我派多数毒物都是无色气体、粉末状之物,多是借着风势或内劲伤人,若是遇到雨势急剧、水流湍急,便会大为削弱,虽不是毫无用处,但面对江舞鹤这等高手,已令他不足为惧了。”她叹了口气,道:“南疆少雨少水,当年师祖炼制毒物时疏于深虑,留下这个缺憾,也正因此,第三代祖师才又设法制成了‘冰下落魄’,此物不受晴热阴雨天气变化,只可惜这门毒物没有传到我师父手里。”
柳悦清想了想道:“令师祖死于冰下落魄,这位前辈体内也有‘烟雨江南’和‘残泪花雨’的毒性,想必这几件都是那时失传的,不知拈花前辈在这里遇见了什么,竟会悉数用尽这几门毒物。”耿沧柔盯着中年汉子,苦笑道:“恐怕只有清悲大师和这位前辈才知其中一二。”柳悦清看着谢荟兰道:“贵派失传毒物再现,或许也能探出些许端倪。”谢荟兰双手环在胸前,道:“等清悲大师运功完毕,我这就问他。”
半个时辰稍纵即逝,只听清悲大师一声轻喝,双目缓缓睁开,谢荟兰早已凑上前去,急急忙忙地问道:“大师,解药是否有效?”清悲大师吐出一口浊气,微笑道:“老衲胸口暖意融融,双腿似乎也不似以往冷如寒冰,确有功效,只是老衲积毒已久,一粒丹丸效果甚微,看来一旬半月后才能消去毒性。”谢荟兰松了口气,道:“如有效用那便是好,倘若药丸不够,我可以回山再炼。”清悲大师笑道:“三十余颗,够了够了,倒是这位施主还请谢施主想想法子。”
谢荟兰微微摇了摇头,道:“大师抱歉了,他体内的毒我没本事化解。”清悲大师一呆,还没回过神,谢荟兰已把其因细道来,清悲大师听罢,才缓缓点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位施主中毒如此繁杂,实出老衲意料,老衲斗胆问一句,令师对此也无法可想?”谢荟兰道:“家师千金孱弱多病,这些日子旧患复发,家师不能脱身,那日我离山时,家师托我转告大师,最迟半年内,她老人家便会来这里一趟,还请大师原宥。”清悲大师笑道:“令师要老和尚在这里再住半年?也罢,三十年也等了,再过区区半年并无妨。”谢荟兰弯嘴一笑,道:“家师还,这位兄台中了‘狼毒幻神散’时日过长,或许头脑经脉早已毁损,即便救了性命,也变成了痴呆傻瓜,更何况此人终年少饮少食,身躯早已羸弱不堪,恐怕毒性未解,就会一命呜呼。”清悲大师微微一怔,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只求尽力为之,若这位施主不幸亡故,那也是天定之数。”
柳悦清道:“大师慈悲为怀,令人肃然起敬,只是晚辈不知当年大师为何会来到此山,怎又中了剧毒不能动弹?”
清悲大师垂目不语,过了半晌才道:“此事来颇失少林颜面,不过也无需隐瞒二位施主,三十余年前,我寺藏经阁内被人抢去了三本经书,其中一本记载有四门少林绝艺,老衲当时受方丈托付,下山前来夺回经书,只是这个对头好生厉害,老衲数次和他交手,都是棋差一招,呕血败阵,最后一次更是凶险,老衲接连中了他三掌,几乎经脉寸断,休养三年才尽数复原。”
三人都露出惊容,谢荟兰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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