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悦清急忙问道:“拈花前辈身故之后,身上可还有剩下的毒物未曾用尽?”清悲大师稍想片刻,道:“老衲并未见到拈花施主的毒物,谢施主,方才你又拜见过令师祖,可曾见到毒物?”谢荟兰摇摇头,清悲大师道:“如此便是没有了,老衲将拈花施主的遗体藏在山洞中,随身已无任何事物。09; ”
柳悦清怔怔不语,谢荟兰亦是秀眉紧蹙,过得半晌,柳悦清叹了口气道:“大师此处得清楚明白,拈花前辈遗体到此之后,应该无法从她老人家处取走毒物,或许是之前有人下手,此事恐怕只能请教我爷爷了。”清悲大师茫然道:“施主此言,老衲甚是不明。”柳悦清将事情原委出后,又道,“晚辈原想亲自拜访拈花公主,不想在此山遇见谢姑娘,这才赶来拜见大师。”
清悲大师恍然道:“阿弥陀佛,柳施主前来这里,是要询问老衲此事,拈花一派虽拥有绝毒之物,却无狠毒心肠,行事素来端正,若是有人以此毒物兴风作浪,定然不是拈花一派人物。”他隐隐露出忧色,道,“拈花一派毒物非同一般,被心术不正之人夺去将有极大灾祸,望能消血光于无形,阿弥陀佛。”
柳悦清向清悲大师跪拜行礼,道:“既然如此,晚辈不打扰前辈清修,这就告辞了。”耿沧柔和谢荟兰亦是双双起身,谢荟兰道:“大师,我和师父定会让您老和这位兄台重出江湖。”她收起了嬉笑神情,脸色端庄,恭敬裣衽,清悲大师呵呵笑道:“老衲恭候佳音,腿脚不便,恕不相送。”
三人离开清悲大师所处山洞,谢荟兰在拈花公主身前默默伫立,良久才轻叹一声,转身默默离开。
柳悦清盯着谢荟兰,见她好是惆怅,便问道:“谢姑娘如今打算去往何处?”谢荟兰道:“应是再回南疆一次吧,没想到清悲大师和那位老兄萍水相逢,毫无顾忌施手相救,却让自己多困山内二十余年,少林寺大侠风襟,我佩服得紧。”柳悦清和耿沧柔颇有同感,不约而同颔首称是,谢荟兰擦了擦眼角道:“我回去得和师父,赌上拈花公主百年以来的威名,也要治好大师和无名老兄体内剧毒,再将那可恶贼捉到痛打八十棍子。”耿沧柔咯咯笑道:“八十棍子,那是神仙都吃不消的了,姊姊可要手下留情。”
谢荟兰轻蹙眉头,很是烦恼的模样,微微摇头道:“若真有人从师祖那里偷去了几种毒物,这也不通啊,那荼蟾瘴可是……”想到荼蟾瘴失传时间更是久远,拈花师祖并无此物,这又如何能偷取得到?
柳悦清心中一动,问道:“那荼蟾瘴究竟是何物,为何会突然失传,谢姑娘可否来一听?”谢荟兰螓首轻点,道:“告诉你们倒也无妨,此物是采取苗疆瘴气和一种罕见活物合成所造,尤其关键的就是那个活物,其形如蟾蜍,体色墨绿,躯体上更有明显条纹状,这些条纹在日光下泛出银灰光泽,一眼看去极为诡异,这种活物是百余年前师祖辈得拈花公主无意中在南疆偏僻之地寻得,或是那里绝无仅有之物,她老人家深诣毒物之道,一眼便知此物其性绝毒,正是制作独门毒物的上上之材,便尽数带回悉心培养,最终制成了荼蟾瘴这当世第一毒物。但数十年前,鬼纹灵蛤灭绝之后,荼蟾瘴便再无法炼制,就此失传。”
三人听到那蟾蜍被叫做“鬼纹灵蛤”,都是生平初闻,心中不禁略感好奇,待谢荟兰到此物早已灭绝,柳悦清不禁暗道一声“可惜”,耿沧柔却是露出一丝欣慰笑容,道:“如此绝毒之物,灭绝了也是一件好事,若是被奸邪之人得到,更是祸害不。”
柳悦清道:“如今荼蟾瘴再现,便知鬼纹灵蛤并未灭绝,或是拈花公主那里仍有未用的荼蟾瘴。”谢荟兰摇头道:“荼蟾瘴炼制极为不易,我师祖的师父那时就全用完啦,听我师父,连我师祖都没见过荼蟾瘴真物是啥样子,我真是不知南郡耿府里面的荼蟾瘴是从何而来。”柳悦清突然对着谢荟兰长揖到地,道:“极幸遇见谢姑娘,在下和柔姊若是去了南疆,恐也徒劳无功,看来如今只有另思良策了。”谢荟兰笑道:“我可没啥功劳,柳公子不必客气,我这就要回去见我师父,两位又是如何打算?”柳悦清道:“那就不耽搁姑娘行程了,我们俗事缠身,改日空暇再来南疆拜访令师,还请拈花前辈多多包涵。”
柳耿二人和谢荟兰道别后,回到原先山谷,取了马匹,缓缓出了山脉,耿沧柔慨然叹道:“清悲大师失踪了数十年,却不想竟是困在山中,这次前来收获不。”柳悦清叹道:“但关键要事却还是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着手应对。”
耿沧柔问道:“南疆不去了,如今我们该往哪里?”柳悦清微笑看着她,道:“弟毫无头绪,姊姊不妨指点一下。”耿沧柔见他一脸胸有成竹的笑容,忍不住嗔道:“你早已打定主意,却来问我,着实该打。”伸手装作敲打过去,柳悦清脑袋一缩,嘻嘻笑道:“我是有两个主意,却都是要漫无目的之举,姊姊或许有更高明的想法,弟这是不吝赐教,并非开姊姊的玩笑。”耿沧柔好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道:“不许嚼舌根,一副酸秀才的口气。”心中转过了几个念头,道:“琅琊山中当年轶事,或许只有柳前辈和沈通尧才知,我想应是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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