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热流的侵袭之下,太阴无力去保持头脑清醒,剧痛在两息时间内摧毁了他的神智,他昏死过去。
不知多久后,太阴再一次躲过一劫,在恢复清醒的一瞬,无法形容的剧烈疼痛从全身上下各个角落来袭,让他重复晕倒。
苏醒,昏厥,再苏醒,再昏厥,太阴心中只剩下了苦笑,灵魂沉睡,他的所有都寄托于这肉身上,哪怕他的意志不会因为些许疼痛而受到打击,但是那严重损毁的肉身却不会顾及他的意志,在不断的轮回着,而在短暂的苏醒过程中,他大致确定了自己现在的惨状。
“皮肤都融化了,四肢都断了,耳聋眼瞎,基本上是废了!”
绝望,第一次浮现在太阴的心头,这么惨重的创伤,不要基本没有生还的希望,即便是侥幸存活,也是废了。
“不能再昏厥了,再睡下去,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太阴竭尽全力保证不昏迷,在感知那昏迷的原因并非来自于疼痛,而是来自于血液冲击之后,他便把自己的所有意志,毫不设防的投入到痛感中,以疼痛来抵御昏沉感。
不过这么做终究是在饮鸩止渴,疼痛不能干扰太阴的意志,但却可以干扰他的神经,本就不是很清明的神智更是因此而仅剩下一缕不睡的执念。
终究,太阴还是沉睡了,不过这沉睡的方式却有些与他之前想象的不同,他似乎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气息顺着剧痛的后背传入身体,随后竟有久违的舒适感与温暖传到全身上下,伴随着惊疑和不可置信,他失去了保持清醒的疼痛,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困意淹没。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他沉睡了很久很久的时间,竟整整两年,没有清醒。
“我竟然没死?”
太阴猛地睁开眼睛,头脑有些昏沉,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好久,他用奇特的声音呜呜自语道,知道看到了面前那粉色的链子,他这才一阵激灵,便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猛地抬眼望去,太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能容纳数十人睡眠的大床上,石质的床板中有温暖气息传来,不需盖被子,他都能够感受到重重温暖,他正处在大床的正中心,而其余地方全都是空荡荡的,没有其余人存在。
床的四周都被纱帐蒙上,太阴看不到一点外边,于是转而关注自己身体的情况,不看还好,一看到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身体,太阴刚刚生气的一点兴奋之意就被一盆冷水浇灭,1连带着侥幸存留的喜悦都没有了。
为什么会这样?
表面看起来,太阴的身体比上一次清醒的时候长大了许多,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毛病,但若是仔细去感觉,就会发现四肢松软无力,好像没有筋骨存在,五脏六腑隐隐作痛,似是全都有着没有完全愈合的裂缝,至于全身上下,则是没有一处不疼的,他无非是转了个身,竟疼出了一身冷汗。
当然,太阴还没有发现一些更糟糕的事情,比如他的视力实在是太差了,几乎只能看清楚面前两三丈范围内的物体,而听觉则更是悲催,如此珍贵的宝床,外边不可能没有护卫的动静,而在他的耳中,整个世界都是绝对寂静的。
一时间,太阴不感觉自己的人生好是灰暗,不要修行之路被堵,现在的他就连普通凡人都做不成。
哇!
诡异到极致的沙哑哭叫声自太阴嘴中爆发而出,如同幽冥鬼神在吼叫,摄人心神,就连他自己都被这声音吓住了,竟一时间忘记了这哭声到底是**的反应,还是他的精神有些崩溃。
诡异的声音哑然而止,太阴于陡然间感觉到一阵毫无来由的危机,他不由得有些愣神,因为周遭并未有任何动静,可是下一刻,据他很近的身旁,竟陡然爆发轰鸣声,让他接惊骇欲绝。
来者,是一名人族,浑身散发出一股阴沉霸气,其气势远低于太阴所见到过的任何存在,但却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由于视力不佳,他眯缝着眼眸,缓了好半天,才发现那人族男子的身体都被挡在了纱帐之外,仅露出一颗枯瘦到甚至能够透唇见齿的头颅,那双眸虽然有无法褪去的寒冷,但却同样闪烁着复杂的温柔。
“你身上有和我类似的气息,你是谁?”太阴用诡异到极致的声音,忍受着脸部和喉咙的剧痛,尽量放大了声音,道。
然而男子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太阴同样不动,两个人大眼瞪眼的互相对视着,气氛极为尴尬。
额,我怎么忘了,此地的土著人族应该不会宇宙通用语,是我失策!
太阴反应过来事实,于是一阵尴尬,不知怎么想的,也许是害怕露出马脚,又补充的胡乱了一堆乱七八糟。
“你@#¥%%到底@#%%是谁?”
然而那男子却好像木雕泥塑一般,无论太阴做什么,都是一动不动的用复杂的眼神死死盯着他,气氛诡异到了极致,太阴也不安到了几点。
十息时间之后,太阴总算明白了那男子的目的,因为有另一道,不知为何而让他本能的感受到威胁,的强悍气息极速出现在他身旁。
“这人是谁?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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