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实在是破旧不堪,只是里里外外却收拾的甚是干净。
孙大胆推开了用粗树枝捆扎而成的篱笆门,梦翔云随在他的身后进到了院中。
院子之内,土屋一角堆放着成堆的干柴之外,另一侧则摆放着粗糙的被当作桌椅使用的岩石块。
在岩石桌上,堆满了各式大小不一的竹简,几乎将整张桌子都堆得满满当当了。
此时在岩石桌边,一位粗布麻衣的十来岁女孩正在认真的阅看一简竹简上的内容,即便是有人进至院子也丝毫未觉,足可见其全神贯注之态。
孙大胆回过身向梦翔云打了个小声的手势后,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妹儿看竹简的时候最不喜被人吵到了。”
梦翔云点了点头,即便此刻正的弄出点响动来,只怕也惊动不了这位嗜卷如痴的小女孩。
没想到这个时代中,竟然还有女孩会如此向学。
古代毕竟不同于现代社会,在女人毫无地位仅为男人附属之物的封建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才是大势所趋。如今这位年岁不大得小女孩却能如此嗜读,实在是大出梦翔云的意料之外。
小女孩的面容姣好,虽无施脂粉却是清秀标致。从面相上观察,她与孙大胆的确有兄妹之相。
“对了。”梦翔云亦小声问道:“你的妹子叫什么?”
“秀儿。”
孙大胆将梦翔云单独领到了一边的岩石处落座,两人皆不想打扰秀儿的全神贯注。
“外乡人,你呢?你又叫什么?”
“梦翔云。”
“这名字可是普通的很,实在不如我的名字来得响亮。”
梦翔云干笑了一声后,将话锋一转:“刚才你劝我快些离开这里,却是为何?
孙大胆向四下张望一番,在确认并无其他人在附近后,这才小声反问道:“你是外乡人自然不晓得我们这里的厉害。不过,你或许有听说过‘太平道’吧?”
“太平道!”
梦翔云闻言之下顿时联想到了使徒惊雷,也便是并未死去的“黄天教主”的“大贤良师”张角。
当初张角收纳黄巾徒众时,便是首用“太平道”蛊惑人心。这“太平道”的教义本是欲使人向善,不过随着自身实力的壮大,人的原始野心便会不断膨胀起来。只是张角自己却万万想不到,原本扶植自己的“穷奇宗”,竟然会在关键时倒戈一击,因此而使大业功亏一篑,甚至还赔上了两位亲兄弟的性命。
孙大胆见梦翔云一脸不可思议的惊愕,却仿佛是在意料中事,乃笑道:“不用如此惊奇,当初我听说时,也是一点不敢相信。不过,那位‘黄天圣人’既是得仙道的高人,想来自然不会死掉了。”
“你是说有人在这个镇子上宣传‘太平道’的教义?”
“喏!你瞧见我头上的头巾没,这便是‘太平道巾’。总领说了,只有戴上了道巾才是归附‘太平道’的信众。”
“总领又是什么人?”
“这总领原是镇上的保官。几个月前教主前来布道时,便是由保官大人负责伺候。”
原来自那日山贼洞中一战之后,张角那厮竟然往各处宣扬布道,莫非他真的想借此再次复兴“黄巾军”不成?
梦翔云如此想着,神色不免变得凝重起来。
孙大胆则继续侃侃而谈:“教主大人向大家训诫,只有多做善事才能得黄天仙道之庇佑。如果多做一件善事便多一分仙德,若多做一件恶事则减一分仙德。善事要做上许多,才能够真正成为‘太平道’的忠心徒众。”
“既是如此,在这镇上逗留之人又为何会遭到杀生之祸?”
“这些便是总领下的命令,非本镇之人贸然进入便是欲坏‘太平道’之恶人,只要将恶人除去,那便是多一分仙德。你知道为何保官大人能够成为太平总领,那便是杀了许多贸然闯入镇中的‘恶人’。”
“荒谬!如此行事根本就是在滥杀无辜,又如何算是行善事。”
孙大胆并不明白梦翔云言语的真实意思,只是见他一脸怒不可遏,多少也知道他是因此事恼怒。
“我可管不去那许多,只是妹儿不许我再参与其中,否则说不定我也早像镇上其他人般当上了头目之类的官儿了。”
“现在那个总领又在何处?”
梦翔云明白想要得知更多的事,尤其是关于那张角的下落,那么就必须要先将那个所谓的总领生擒下来。
“你不会也想入‘太平道’吧?只是瞧你适才的模样,实在不像吧。”
“我想先听听教义后再说,毕竟行善事便是积仙德嘛!”
“嘿!你入不入都和我没啥关系。只是今日总领大人率着镇上的各头目有大事要做,所以此刻应不在镇上。”
“那……!”
“大哥哥真想加入‘太平道’的话,那便请离开这儿吧。”
梦翔云闻言抬起头时,小女孩秀儿不知何时已从岩石桌的方向来到了身边的不远处。
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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