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皙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将顾念扶起。
而顾念却只是跪着,怎么也不肯起来。
她抓着白素皙的裙摆,涕泪横流,“王妃,我错了……”
白素皙问她发生了什么,顾念却只是摇头不断地重复着自己错了。
红罗转过头瞟了一眼顾念,对着白素皙冷笑一声,“素皙妹妹难道不觉得这戏很是熟悉么?”
白素皙猛然转过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想你的奴婢更加清楚。”
白素皙看着顾念失了神一般的模样,终是不忍心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念看着白素皙的眼睛,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戏台上的戏还在继续,红罗的眼神也未离开戏台,似乎已将白素皙与顾念完全隔离。等那乞讨的小男孩被女方父母抓住时,红罗才对着旁边的茂玉招了招手,茂玉领命去了。
而那熟悉的身板出现在顾念眼前时,顾念似是看到了鬼一样,脸色更是苍白如纸。若不是白素皙在一边拉着她,只怕此时她早已冲了出去。
白素皙抬眼看到那个满身伤痕,但依稀可以看出昔日熟悉身影的小男孩时,气愤地质问道:“小虎犯了什么错,你竟这样对待他?”
“犯错?”红罗不屑地看了一眼白素皙,随后掩唇娇笑道:“素皙妹妹,你要明白,有时候一个人犯错,后果却是要很多人来承担的。而这人犯的过错,后果却是湘苑坊全体上下的灭亡。请问,这百多条人命,是你来承担呢,还是我来承担呢?”
“你什么意思?”白素皙冷声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的丫鬟或许会更明白,”她撇了一眼顾念,眼中的寒芒让人心惊肉跳,“或许,这么一个不听话的丫鬟早就应该处置了。”
就在此时,顾念突然挣脱开了白素皙的搀扶,向着小虎直直冲了过去,压着小虎上来的那些人也不避开她。
而顾念一接触到小虎,她就立即对着红罗大声哭喊道:“是我的错,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安排的,你有什么怨言对我来好了,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地叫着,白素皙看着顾念过于激烈的反应,又看向奄奄一息、满身伤痕的小虎,似是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定是顾念请求小虎将书信送到轩辕枫的手中,但却在半路上遇到了被自己调了包的红罗。
但此时的白素皙不想追究谁对谁错,顾念为了她身中剧毒,小虎与她毫无关系,可她却可以为了自己,不顾个人安危,只身前往危机四伏的京城。
就这份情谊,无论如何,她也不希望两个人有任何意外发生。是以,她看着红罗,冷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小虎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家中还有一个刚刚懂事的妹妹和一个卧病在床多年的耄耋老人需要他照顾,你何不放过他?”
红罗笑意盈盈地盯着白素皙,一瞬之后,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我说,你是真的天真还是对一切都傻得失去了判断能力。若是我大发慈悲,放了这个孩子,他日若是让轩辕枫知道你的存在,我想宫主和轩辕枫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吧!做事不分年龄,做了便是做了,何必找孩子这个借口来。”
白素皙冷笑一声,“笑话,现在你倒是知道怕了?若是我被那富商带走,怕是魔蝎也不会放过你吧?”
这便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真实写照么?可真残酷。
红罗眉眼一转,语气无不讽刺,“素皙妹妹是个健忘的性子,但不代表我红罗是一个糊涂性子。我可是清楚地记得,宫主曾说过:他的女人,他向来不在乎她跟别的男人睡过。”
她扫了一眼白素皙的脸,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半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头,这是对一个女人的莫大羞辱。
可现在的白素皙早已将自己练得百毒不侵,即使如此不屑地羞辱她也可以淡然面对。
但红罗岂会这么容易便放过白素皙,她要打垮她故作的坚强,她要尽情地羞辱她。
“还是素皙妹妹觉得自己定是贵不可言,做了他人的妻子之后,还能清清白白地再嫁他人?我倒是没想到素皙妹妹竟也是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白素皙对红罗的话充耳不闻,她只是淡淡地看着红罗,不管红罗说了多么恶毒的话,她的表情都平静得不可思议,似乎红罗口中的素皙妹妹与她毫无关系。
等红罗说完了之后,白素皙看着她似笑非笑道:“红罗姐姐向来毒舌,也难怪这么大年纪即使风韵犹存,容貌就如二八少女,但却仍然没人上门来提亲了。说起来,其实容貌不算什么,关键是自身的修养。”
红罗脸上的笑一滞,那些下人虽然明面上不敢说,但背地里还是有人在骂她,说她是狐狸精不懂得收敛,天天与男人**不懂得分寸,是以快到三十了也没人敢娶她。更是有人评价她:她只适合做皮肉生意,做一个妻子却是怎么都不合适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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